我看向云聰,同時警惕的看了一眼云董事長,她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而白起楠從頭到尾都站在她身邊,皺眉看向云聰,還時不時的看向,我一愣,他還時不時的看吾生。
司徒贏攥緊拳頭,“你們就安心被他耍?不如咱們合作,搶了他云家的。”
“你當我是死的嗎?”
云董事長突然開口,司徒贏一下驚醒過來,索性一咬牙,“云董事長,你最好管管你的兒子,他現(xiàn)在是在公然挑釁整個京城,這就是你們云家嗎?云家一向低調(diào),你不該好好管教你的兒子嗎?”
云董事長瞇著眼,要走過去,卻被白起楠攔住,她一把揮開冷笑著,“司徒贏,你算是什么東西,敢和我對話,你老子當年也要敬我三分,我云家怎么了?我的兒子,輪不到你一個喪家犬說三道四。”
說著大笑,“司徒少爺這是狗急跳墻了吧,你們司徒家也不過是一年時間,就岌岌可危了,你老子當年還有幾分本事,沒想到到你手里敗落成這樣子了。我告訴你,司徒贏,我的兒子,再怎么輪不到你來說,你該擔心一下自己了,皇浦家在齒輪廠給你設(shè)了套,如果我沒猜錯,昨天你簽了合同吧。
你也是著急了,本來我還想念在同是京城五大家族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結(jié)果你動作這么快,生怕我們搶了這個合約一樣,那就你自己收著吧。”
司徒贏臉一下阿綠了,顫抖著,不可思議的回頭看秋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司徒家不會倒的。”
“會不會你問問在座的人啊,知道這事的可不止我一個,或者你可以回憶一下,你當時簽的日期期限,司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腦子清晰地人,可怎么就被皇浦家玩的團團轉(zhuǎn)呢。”
司徒贏一下愣住,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也不管什么場合了拿起電話就掛了出去,似乎是問著合約,最后,“一群蠢貨。”
氣急敗壞的直接將手機摔到地上,一下碎了,崩的到處都是,司徒贏渾身顫抖指著秋田,“你陰我,你們皇浦家聰陰我。
你不是說了嗎,只要我聽你的,只要我讓出一部分股份,你們就會支持司徒家。”
秋田皺眉似乎很不悅,他身邊的本日女人,穿著和服福,挑著眉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后者看司徒贏的時候變得不耐煩的,“國人有句話叫兵不厭詐,司徒先生,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本身就是個輸局。”
安東這時候插嘴,“司徒你到底和他們做了什么交易,你就非皇浦家不可嗎?你一個正統(tǒng)商人要那么多軍火干什么?”
“他當然需要,他還聯(lián)系過西北,好好地日子不過,當初幾大家族中數(shù)司徒家正派生意最多,可是就像是圍城,少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他在邊境和人合作弄了好幾個黑-幫,當然需要軍火,只不過這是玩火自焚呢。”
安東立馬皺眉,“司徒贏,你到底和誰合作了?說出來,是不是背后的神秘人?”
“他和誰合作都不重要,現(xiàn)在局勢很清晰了,他就是個蠢貨被人騙了。”
云董事長突然開口攔住話頭,我微微皺眉,這個云董事長,如果就是神秘人的話,那么為什么司徒贏還會和她對著干,難道,這中間還有別人?
司徒贏徹底發(fā)狂了,那個人之前答應(yīng)自己合作,港口走私,毒-品將販賣世界各國,只要自己占領(lǐng)所有的港口,只要自己掌握黑市渠道,這些線路就全給自己,京城那些家族哪一個沒有背后的勢力,現(xiàn)在都是黑吃黑,光有明面上的生意有什么用,遲早要被人干掉。
憑什么安東可以雄霸東南亞,玉成坤掌握西北,自己什么都沒有?司徒家這些年都是京城五大家族之首,到了自己這里,憑什么就要低人一等?自己是嫡出,是長子,是司徒家正統(tǒng)的繼承人,司徒家所有的榮譽都在自己身上。
他必須出手,必須爭搶。
他也不過是為了家族著想,他有什么錯,只是自己被人坑了而已,而此時此刻,自己唯一機會就是拿到這份股份。
司徒贏一動,然而離他最近的秋田一下反應(yīng)過來,幾乎是同時司徒贏和秋田持槍相向,我倒吸一口冷氣差一點驚叫出來,實在是始料未及,其他人愣住了。
“我也沒辦法,既然要爭,當然就要做好萬全準備,各位,對不起了啊。我司徒贏,得向世人證明,司徒家永遠是五大家族之首。”
說著打了個指響,不知道從哪,一下沖出來一圈小弟都拿著槍指著眾人。
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大堂的通風管道里出來的,他們什么時候埋伏在那的?
秋田拿槍看著四周,“玩陰的,司徒贏,你連自己兄弟的葬禮上都能干出這等事。”
“只要最后結(jié)果是好的,過程多卑鄙也不會有人追究。各位對不起了啊,只要我順利簽了合同,股份成我的了,我不會為難大家。”
此時我站在門邊,給江心眼色示意趕緊出去找人,可是江心還沒動,司徒贏就槍指過來,“都別動,各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各位帶來的小弟現(xiàn)在都被我的人控制了。”
槍又指著云聰,“對不住了兄弟。東西拿來吧。”
安東瞪著眼睛,“司徒贏,別一錯再錯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我當然知道,安東別擺出假惺惺的樣子,全天下就你沒資格說我,如果你把我當兄弟當初就不該拒絕聯(lián)姻。”
“你當婚姻可以兒戲嗎?你可以利用婚姻達到目的,我不能。”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快點地,現(xiàn)在我主場,阿聰,簽合同吧。”
云聰沒動,那邊的云董事長卻是怒了,“你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
要過來,司徒贏一槍打在她腳邊,后者嚇的愣住,云聰那邊驚叫道,“媽。”
白起楠皺眉將她拉回來,司徒贏冷笑著,“看到了嗎,我不是不能開槍,我司徒贏為了家族狠得下心來別管你們是誰,快點簽字。”
在場的人全沒動除了秋田,他此時還拿著槍,“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本來還想好好聊一聊天。”
說這話,也打了個指響,在場司徒贏的小弟就全將槍指向了司徒。
后者一愣,“這不可能?”自己明明計劃好了,這些都是最后自己信的過的人,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能換掉你手上公司的人,就不能把你的人都換掉嗎?”
司徒贏狠狠的盯著小弟中的領(lǐng)頭的,后者回避著他的目光,“對,對不起少爺。”
司徒贏一下毛了,驚慌異常,甚至朝著那小弟撲過去,“你竟然背叛我,你就是我家養(yǎng)的一條狗,你竟然背叛我,我殺了你。”
后者一驚直接開槍,那邊安東叫著,“司徒。”
一把拽過他,子彈擦著司徒贏的頭皮過去,他徹底摔在地上愣住了,不可思議的,半晌終于明白司徒家完了,一把抓過身邊玉成坤的褲腳,“阿坤,阿坤,你幫幫我啊,我司徒家已經(jīng)完了,你幫我,股份,股份我不要了,我站在你這邊行嗎,行嗎?你幫幫我。”
司徒贏此時才徹底的明白,皇浦家設(shè)了這個局,一步步將他逼到絕境,一步步替代司徒家在京城的地位,哪怕是剛才,都是逼他先出手,安東,云聰,還是玉成坤都得罪了,他顫抖著這一刻才真正的知道他司徒家完了,徹底的完了。
“安東,安東你幫幫我啊,云聰,云聰。”可是眾人的沉默就是宣判死刑,玉成坤皺眉叫身邊的一個小弟將他拉下去,司徒贏瘋了一樣的亂叫亂喊,最后被一拳打暈,躺在靈堂中間,像是替代遺體,諷刺之極。
秋田得意的擺擺手,“現(xiàn)在局勢在我手里了?各位?今天結(jié)局很明顯了不是嗎?”
在場的人都皺眉,尤其是玉成坤,他真沒想到秋田會出手,自己其實也有埋伏,只是,秋田出手的太快,自己的人還需要時間。
秋田笑著,走過來拿起那份文件,“那么,簽吧?”
“真沒想到局勢變化這么快,可是秋田先生就真的覺得自己這么輕而易舉的贏了嗎?”
一直看熱鬧的吾生開口,所有人的視線看過去。
“怎么樹先生有后招?”秋田一臉的諷刺。
吾生卻是笑笑,“我可沒有人能埋伏在外面,我充其量也就是個開賭場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不過是提醒大家一句,走到今天,大家心里都明白,一直引著各位,攪亂西北東南亞,激發(fā)出各位心中欲望的可不止是利益。
咱們這些人中可有大家一直搜尋不到蹤跡,卻永遠沒辦法擺脫的一個引子,神秘人,他可就在咱們中間呢,他在的地方,哪里輪得到別人囂張。”
我心狠狠一顫看向眾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神秘人?這三個字幾乎讓所有的人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