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的互相看著,玉成坤抬起頭來,“神秘人?你說就在我們中間?”
“沒錯。”
吾生拉起嘴角,“事情走到今天,大家以為都是偶然嗎?其是誰心里沒有一桿稱,這些年,順著什么節(jié)奏,難道大家都沒感覺嗎?所有人都知道有那么一個人存在,卻是怎么都搜尋不到他的蹤跡,又無孔不入,就像是個影子一樣在你我任何人身邊來回縈繞。
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逃不出他的手。或多或少大家都有特別接近他的時候,卻始終抓不到蹤影,這個人會給你好處,讓你做事,有些時候他又棄你于不顧,但始終在這中間,一步步把這個局推到今天。”
吾生瞇著眼睛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慌張和驚恐。
沒錯,這里幾乎每個人都如吾生所說的,或多或少從神秘人那邊得到過好處,因為利益,一步步主動或者被動成為神秘人的棋子。
有時候也會疑惑,真的有那個人嗎?
這人長什么樣子誰也沒見過,什么目的誰也不知道。
“知道為什么神秘人可以神出鬼沒嗎?神秘人?根本就不神秘,因為他就在這些人之中,是其中一個。”
“其中一個?你怎么知道,從多少年前那人就存在了,可在座的都什么年紀(jì),你難道事在暗示這里面年紀(jì)大的人嗎?”
玉成坤陰冷掃過云聰?shù)母改浮?
“我可沒說只是一人,也許從父輩就開始了,慢慢的繼承過來。”
云聰也抬頭皺眉看向吾生。
后者拉起嘴角。
哈哈大笑,此時的吾生再也不是那個溫柔沉悶,存在感極低的吾生了,站在京城最說的上話的貴族面前狂笑著,眼神中全是瘋狂,“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世的神秘人就在咱們中間,秋田,你以為你掌控局勢了嗎?如果有那個人在,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秋田皺眉警惕的看著四周,握緊拳頭,“就憑你一張空口白牙嗎?你說在就在,當(dāng)我是傻的嗎?隨便嚇唬兩下我就要退出?別傻了?今天就是來爭股份的?他神秘人有能耐也出來爭啊?到現(xiàn)在槍都指在頭上了,也沒出來,還神秘人?
我看你們都瘋了,幻想出一個所謂的神秘人,我不管他是誰,現(xiàn)在我手里有槍,你們的性命都在我手上,就要聽我的。”
說著拿過文件,就沖著云聰,“聰少還等什么呢?”
云聰沒動。
秋田瞇著眼睛步步逼近,幾乎文件就要摔在云聰?shù)哪樕狭耍瑓s被安東一把抓住。
“安少,終于沉不住氣了吧,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諸位,正如你們所見,安家大少爺,安東,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神秘人。”
吾生冷峻的開口。
我身上一晃,江心一把扶住我,我最先否認(rèn),“不是安東,這一點早在金三角就討論過了。”
吾生皺眉瞟了我一眼,“怎么不是?你們都覺得不可能嗎?那就現(xiàn)在打開門往外看,秋田是你的人占了上風(fēng),還是安少的。”
說著毫無預(yù)兆的一把推開門,走廊里空無一人。
可我清晰地捕捉到了秋田眼里的慌張,玉成坤等人走到門邊,沒看到走廊里任何人。秋田卻好似緊張的指揮著小弟指著我們,所有人都開始蒙了互相警惕著。
只有安東緊緊地盯著吾生。
“看我干什么?安少?無論是秋田還是司徒,亦或者這里任何人有埋伏,你都能擺平不是嗎?你才是布局最大的那個人。你敢不承認(rèn),今天這里出現(xiàn)任何情況你的人都能擺平?”
“別在那廢話。”
秋田像是氣急了直接朝著吾生開槍。
我驚呼一聲,過去擋。安東一皺眉,情急之下一槍打在秋田的腿上,后者一痛跌倒,眾人驚訝,秋田更是驚訝,喊著小弟朝安東開槍。
然而小弟根本沒有動作。秋田瞪大眼睛,于此同時門外的走廊里涌過來一群小弟,在場的人再次陷入震驚更多的是疑惑。
秋田不可置信的捂著傷口,他旁白的本日女人說這一串日語。
沖著小弟喊著什么,足足十個小弟呢,不可能的。
吾生得意,“大家看到了吧,秋田先生,你覺得你計謀驚人,換了司徒家的人,殊不知你的埋伏也被別人換了。”
“不可能。”秋田抓著離自己最近的小弟頭子。
而那個剛才還對著司徒贏一臉羞愧的小弟此時卻是看了安東一眼,揭開面具。
我一下捂住嘴,這個人,不就是馮東嗎?
“大家看到了吧,今天這局到底是誰主導(dǎo)。安少,事到今日,你還不承認(rèn)嗎?外面可都是你的人,你把我們圍在這究竟要干什么?或者該叫你一聲神秘人。你這只翻云覆雨手可擺布我們半生了。”
安東死死地瞪著他,“你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安少做事一向運籌帷幄,不打無準(zhǔn)備之戰(zhàn),我只不過是太了解你而已,你原本沒打算暴露出這些吧,不過世間就是邪不壓正,安東,你擺弄股權(quán)白日里裝好人,其實都是你干的,在場的各位,現(xiàn)在大家認(rèn)清了吧?這個人就是一直以來各位尋找的神秘人。”
在場人一震。
我掙脫吾生,“不可能,安東不是。”
“你到現(xiàn)在還要替他說話嗎?眼見為實,不僅如此,我猜安少已經(jīng)在外面有了部署吧,不信的話,現(xiàn)在你出去看看?我猜他不會攔著你的。”
后者輕輕向我搖頭。
“安東說不是,我就信。”
吾生瞪著眼睛,“你是不是瘋了?他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你看到的還不夠嗎?如果之前一次一次的證明你不信,這一次這么充足的證據(jù)你還不信?那你讓他自己解釋,外面這些人哪來的?安少現(xiàn)在什么實力我們都清楚,和在座的各位也就是個不分伯仲,大家難道就沒懷疑過嗎?
誰家出了什么事,市面上有的沒有的消息,只有安少,你的信息來源永遠(yuǎn)比別人快,你永遠(yuǎn)有后手。”
安東瞪著眼睛一句話沒說,此時再場的人全麻了,震驚的迷惑的看著兩人。
“你敢不承認(rèn)?”
“我就不承認(rèn)如何?不是我做的不會承認(rèn)的,樹,不,該叫你吾生,原來你處心積慮做這些事就是想把這個名頭扣在我身上?來掩飾你是神秘人走狗的事嗎?之前你一次次誣陷我,這一次是直接扣死我?”
“事到如今安東你還狡辯?你都把我們扣在這了,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說著對著在場人,“大家,別以為現(xiàn)在沒機會了,別看外面全是人,咱們加起來人也不少。”
說著那邊他的小弟在門口眼疾手快的一下將門關(guān)上,瞬間防火卷簾門下拉,外面小弟沒想到里面突然來這么一招,在外面砸門推門都來不及了,屋里小弟直接沖著門邊開槍,可是吾生兩個小弟手太快,游魚一樣的躲過,子彈打在卷簾門上反彈回來,反倒是傷了一個開槍的小弟。
但在座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看準(zhǔn)了時機,全都朝著安東的小弟開槍,兩三個猝不及防就被干掉,安東瞪大眼睛去不能開槍,吾生離我太近他只要一開槍就會傷到我。
吾生身邊的翼龍一個跳躍,沖著那些小弟不知道灑了什么,撂倒了一片,安東的小弟都像出現(xiàn)幻覺一樣在地上抽搐。只有馮東皺眉和那個翼龍對打,卻是不分伯仲。
看翼龍的身形,安東抬頭,“你?”
“沒錯。”
吾生笑著打了個指響,翼龍最后一腳踢在馮東胸口,落地站在吾生身側(cè),揭開面具,“各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今天還真是每一次揭面都是一次震驚。
“信奈?”眾人驚呼。
局勢一下逆轉(zhuǎn),屋里不管小弟是哪一方的,現(xiàn)在全沒了,只剩下這些貴族了。
“外面不管安少你人多厲害,現(xiàn)在這個靈堂就是個密室,誰能活到最后不一定呢,大家如果還不信安少就是背后神秘人,那么這個人應(yīng)該可以證明吧。
信奈,金三角王,哦,不,應(yīng)該說是前任金三角王。”
吾生淡淡的笑著。
“你說是不是坤少,坤少作為西北王因該最明白才是,當(dāng)年的崆峒,八哥,還有信奈可都是神秘人的傀儡,在座的也都不是普通人,消息最是靈通東南亞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
信奈笑著眼神帶著玩味的掃著安東和我,“我老板就是安少。”
安東瞇著眼睛,他身邊馮東爆了,“信奈你血口噴人,之前你明明說你得罪了神秘人逃難出來的,和我們交換神秘人的信息,只要我們給你發(fā)展的機會。原來你在這等著呢。”
馮東看著吾生又看著信奈,“原來樹才是神秘人,你故意叫信奈接近我們,是想栽贓給我們。”馮東激動的不行,卻被安少攔住了。
“安少,他們。”
安東看了他一眼,后者不再說話只是怒目而視。
吾生開口,“現(xiàn)在說這些干什么?還想栽贓給我?大家眼見為實?現(xiàn)場外面人全是安少的人,如果是我,我會喝出自己性命來讓安少擺布?我圖什么?如果我是神秘人,我在安少這邊能得到什么好處嗎?”
眾人全都看向安東,拿出懷里的槍比在自己胸前。
安東冷笑,“你們就這么信他?”
信奈開口,“在座的大概不知道我是因為什么離開金三角的吧,因為我得罪了我的老板安少,大家也可以理解,誰愿意做一輩子的傀儡,我也不例外,還差一點弄死了安少的女人。”
回頭看向我,“紅狼小姐,我就是因為得罪了你,幾次差點害你遇險,安少才對我大發(fā)雷霆,甚至不管我們這么多年合作的情義,也不管我把金三角幫他打理的多好,就一揮手,想置我于死地,就像當(dāng)年崆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