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極其平常,就好像剛才的熱鬧在安東眼中都是個小蚊子嗡嗡的紛擾,而這句話說出來也輕巧的就像是說吃了一個香蕉蛋糕一樣的輕松。
可是在場的人卻是心里一顫,不可思議的在安東和我中間來回打量著,有些人心里頓時明鏡,看來這個新人道行很深,很得安少的喜歡啊,不然也不敢這么囂張。
安娜和白晶晶是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安娜望著安東,“安少你?”
白晶晶卻是不敢相信的,“安少,你就那么喜歡那個新人,她這么的欺負(fù)晶晶。”說著那副表情柔出水來,說良心話,我要是男人,一定非常動心,但是安東,我就不知道了。
安東很溫柔的,“是嗎,晶晶?”
“安少你剛才都看見了,顏嬌都承認(rèn)了。”白晶晶似乎不明白為什么事實都擺在眼前,安少還是那么偏袒我。
女人吃起醋來的瘋狂勁真的太可怕了。
安東還沒回答,我卻是晃著手腕走過來,做事?lián)P起手,“白晶晶小姐是沒被打夠嗎,還要一直腔調(diào)這個問題。”
說著我抬頭看安東,挑著眉,用只有我倆能聽懂的話,“安少是不是舍不得白小姐啊。”
安東笑著,看著我滿臉寵溺,“有什么舍不得的,有嬌爺你在,什么女人能入的了我的眼。”
這話還真是,中聽。
白晶晶臉色鐵青,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我就一把拎著她的領(lǐng)子從安東懷里拖出來,狠命又刪了一耳光,“想在我面前演戲,還太嫩了,我告訴你,現(xiàn)在是明星是因為公司捧你,公司不捧你,你分分鐘連服務(wù)員都當(dāng)不上。”
“你竟敢打我,你個瘋女人。”白晶晶此時被我刺激的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了,撲過來就要咬我,我皺眉甩開,怕臟了手,江心一把抓住。
安娜則是還做最后垂死掙扎,“安少,我知道你偏袒新人,可大家都在這看著呢,白晶晶雖然脾氣大了點,可是到底是公司的大腕,還指著她公司運轉(zhuǎn)呢,再說了,一開始就是新人動的手,安少這么明目張膽有失偏頗吧。”
安東則是冷笑著,伸手摸摸那已經(jīng)炸了毛的白晶晶,像是在摸一個寵物,眼神卻是冰冷異常,“我的公司,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小明星而影響運轉(zhuǎn),這個公司沒了誰,我都照樣能讓它運作。
還有,你們都聾了嗎,我說過了,你們要是適應(yīng)不了顏嬌,就別在這呆了。”
同時直起腰來,拉起嘴角,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指著我,“現(xiàn)在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咱們這間娛樂公司的副總裁,也就是這公司的執(zhí)行董事,運營總經(jīng)理,顏嬌小姐,從今天開始,她將成為你們的上司老板,怎么打理這公司都可以,我以后也不會再過問。總之,她從今天開始是這里的主人。”
眼神掃過張大嘴的安娜,“她想抬舉誰,就抬舉誰,她想開掉誰就開掉誰,她想封殺誰糾紛殺誰,全憑顏嬌做主,以后文件不用找阿寧,不用找我簽字了,直接找你們顏總。
這間公司以后就是她的了。”
眾人全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少宣布決定,尤其是白晶晶,“她?”
安少手指挑著白晶晶那張花容失色的臉,射手摸上去,像是在摸什么瓷器,“你呢,就是這間公司包裝出來的商品,商品的作用就是聽話,如果不聽話,還總?cè)鞘拢褪菤埓纹罚缓细竦纳唐罚敲础!?
他摸著她臉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幾乎要將白晶晶的臉掐變形了,可是后者此時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而是眼神驚恐的看著平時永遠(yuǎn)一副如沐春風(fēng)彬彬有禮的安少。
后者卻是松開手,白晶晶臉上一個巨大的手指印,比剛才被我扇的那個巴掌來的還重,“那么,要么就扔掉,要么。”
他比了個手勢,白晶晶一哆嗦,“就毀掉。”
說完直起身來,眼神帶著一絲不耐煩,朝我揮手,“現(xiàn)在公司是你的了,你來處理吧,這種瑣碎的事,以后別來煩我。”
我笑著點頭,還沒等說話,安娜則是從震驚中驚醒,她看著我沖著她似笑非笑,只覺得脊背發(fā)涼,心里明鏡的已經(jīng)得罪我了,現(xiàn)在無論說多少好話都不可能了,除非我不能上位,可是,可是,只能做垂死掙扎。
“安少,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吧,我雖然不是公司什么重要職位,可是一心撲在公司上,大家也都是為了公司的發(fā)展,您就這么隨便將一個公司交給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手里,為人,為人,還那么囂張。”
她有些驚恐和厭惡的看了我一眼,開始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牌了。
“恕我不恭敬,說句心里話,這未免太輕率了,對不起付出辛勞的公司上下,就算今天要把我開了,我也要為大家說句公道話,為了這公司上上下下廢了多少努力,就毀在一個人手里,這一點我不同意。”
說著話還鼓動其他工作人員,有些人低頭,有些人是她的人在她的淫。威之下,也跟著起哄,“就是,我們不同意,這樣公司會垮的。”
安東卻是冷笑,“垮了就垮了,這間公司于我不過是個玩意兒,給顏嬌是你們的榮幸,不說顏嬌經(jīng)營的如何,是不是這塊料,就當(dāng)給她練手,公司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沒了就沒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們所謂的辛勞。”
安東瞇起眼睛,“每個季度賬面上的錢怎么少了一部分,我本不予計較,畢竟,道上混的不能算的太清楚,可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沒說下去,安娜卻是臉色鐵青,盡量不發(fā)抖,可是冷汗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我接過話頭,“我顏嬌沒讀過什么書,沒什么文化,經(jīng)營,我就更不在行了,要想離開的,去多支一個月薪水,不想走的就好好干,我這人不管賺不賺錢不會差人工錢,更不會賞罰不分,既然安少抬舉,這間公司以后就由我打理。”
我掃了一眼眾人,“之后的人事任命我會讓我的人詳細(xì)調(diào)查一番,然后有些改動,到時候有什么不滿意可以來找我,還有。”
我揚起下巴,掃過此時已經(jīng)嚇傻了的白晶晶,“在我面前不要說謊,更不要挑釁。”
安娜一下反映過來,“顏,顏總,我。”
我打斷安娜的話頭,繼續(xù)說道,“還有,我不習(xí)慣別人叫我顏總,以后,叫我嬌爺。”
下面的人一哆嗦。這次才反映過味來,安少的背景或多或少聽過一些,除了白道生意,黑。道上也是傳說中知名人物,而我的做派,現(xiàn)在顯然沒人認(rèn)為是要出道的新人了。
更有那句嬌爺。一下壓在眾人心上,下面人互相傳遞著眼色,都慶幸剛才沒惹我,要知道有黑-道背-景的,總要比普通人讓人心生畏懼。
末了我和安少離開娛樂公司的時候,我回頭,“安娜小姐,聽說你一向?qū)颈M心盡力,那么咱們晶晶小姐去的那個非洲野外真人秀節(jié)目,就由你全城陪同吧。”
后者臉色一青,終究沒敢多說話,得嗦著發(fā)愣的點頭,“啊啊,嗯”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過身,挽著安少的胳膊大步離開娛樂公司。
那個真人秀節(jié)目出了名的嚴(yán)苛,是一個有名的導(dǎo)演做的一個收視率極高但是很變態(tài)的節(jié)目,苛刻到一定程度,在真正的荒蕪地區(qū),放人野外求生。
不是那種在鏡頭前擺擺樣子的綜藝,而是真正的真人秀,要求全程只需帶一個助理,攝像頭就加在帳篷邊上,周圍連個攝像都沒有,兩個星期之后再去尋人。
聽說上一期還有人死在那里了,打官司打了很久,但是卻把節(jié)目炒的熱度更大了。
出了公司,在走廊里等電梯,安東看著我一臉寵溺的笑道,“這下滿意了。”
我冷哼一聲,“你還真是容易沾花惹草,到哪都有你的狂熱粉絲。”
“顏嬌你這個樣子,可讓我覺得是吃醋了。”
我冷哼一聲,“哈哈哈哈,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話說你公司里養(yǎng)的都什么人啊。”
安東這才有些正色道,“這公司不過是個幌子,我也不指望它賺多少錢,主要作用是我之前要接觸的一個人,為了接近那個人我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我好奇的,“誰啊,要開個公司才能接近。”
“主要是那人頭銜太多,我以別的商人或者道上的人接近他都不會見得,后來我變相開個娛樂公司,然后以求教老師的姿態(tài)去見了那個人,只不過,也沒成功。”
我越來越好奇了,“那個人是誰啊?”
安東神秘的笑道,“一個在黑-道白道都很有名的人呢,頭銜很多,什么發(fā)明家,什么文學(xué)家,藝術(shù)家,古董收藏家,還是個成功的商人,還有個小型飛機(jī)公司,最重要的他還是個名人呢,聽過奇多塵嗎?”
我微微皺眉,好奇怪的名字。
“也是有名的大導(dǎo)演,聽說他年輕時候還是個有名演員呢,脾氣很古怪的老頭,但是沒人知道,他和國外一個有名的天狐雇傭軍頭目是好友,這我也是偶然在國外才知道的,很秘密。
不然這個人一定不會明目張膽的出來拋頭露面,不過他這兩年低調(diào)多了,我懷疑也是和雇傭-軍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