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走了‘鴻國’公主也走了獅子這邊整裝待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三國間有協議要在收割之前兵‘猛嗜部落’將那燒殺掠奪的悍匪剿滅在糧食之前。
而我散佈出去的小道消息顯然比較管用就連月桂、罌粟花、白蓮都聽聞了我壞上龍子的大事件但卻沒有一個人問我。皆有所保留地暗中觀察著頗有點懸疑劇的風格。
眼鏡蛇走的第二天就到了趕集之日與那教主之約已在眼前。
不知道爲什麼從昨晚開始我心裡就有種毛躁的感覺就好比要上戰場卻突然現沒帶刀的惶恐感讓人在廝殺中挫敗得沒有理由。
而我一向遵循自己的直覺哪怕是捕風捉影也讓我堅信自己的第六感。
思量中將所有的畫卷都交給了月桂保管又將吉他放在了罌粟花那裡搞得兩個人都莫名奇妙地陪著我一起惶恐。
今天一大早趁大家早朝我便換上了小太監的服裝利用獅子的腰牌悄然的混出了皇宮打算去會會倫家最親愛地教主大人。
出宮後尋了處僻靜處將太監服換下藏好。
重新整裝後一俊俏公子執扇翩翩而行。
先到早點鋪子吃了兩個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就沿著漸漸熱鬧的集市開始溜達。路過一個個攤位不時的拾起一兩樣的小東西拿在手裡把玩著。
小鏡子反射下的跟蹤人員如影隨形也陪著我在這條街道上逛來逛去。
隨手買了一布包的彈珠捧在胸前又買了兩大盒子的胭粉揣進了懷裡。
一個人帶著六七人的尾巴若無其事的滿大街溜達著……
突然加快腳步撒腿就跑!
一路狂飆愣是撞翻小攤子無數扔出小物件數枚上演起龐大的歷史性混亂大戲。
在我的大驚小叫中後面緊跟的人更是困難重重地追著我還要拼命躲閃意外飛行物。
我悄悄放慢度給了敵人希望他們便瘋了般向我撲來我瞬間將包裹一扯彈珠則歡快地跳出滾落了一地迫使那追來的人跳起了大跌跟頭舞場面甚是壯觀。
我就進扯過一個人惡聲質問:“哪路人馬?”
那人齜牙咧嘴的痛呼道:“是……是……十一王爺府上的家丁。”
我繼續逼問:“爲什麼跟蹤我?”
那人仰望著我顫巍巍道:“上朝前十一王爺讓奴才們守候在宮門口若看見公子出來便偷偷跟著若跟丟了就要挨板子。”
呀!確實扁錯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了手:“別跟著我了眼見著要下朝快回去接你家王爺吧。我溜達一下就回。”轉身離開。
那幾個奴才想要爬起追來卻被衆商家揪住要求全額賠償。
呵呵……這回好啊小商販們一大早兒就將貨品全部賣出去了這下可以早點回家抱老婆睡大覺嘍。
不過這個白蓮也忒精點了吧?昨天他纏著我讓我今天給他做方便麪我沒答這就讓他逮到了話風猜到了我今天要出皇宮。果然是一隻可愛的小饞嘴狐貍精!呵呵……
轉了幾個彎確定沒有人跟蹤後便直接往‘巒廟’方向走去。
進入‘巒廟’裡面仍舊是廢墟般的破落一副常年無人打掃的模樣。
我東看看西轉轉也沒見到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積極來得過早?
隱約覺得頭上掉落了一些灰塵忙擡頭看去就被人瞬間點了身後大穴變成了微仰的木頭人。
我只能說這種下手的度實在可怕絕對不是我能達到的修爲。
身後的人沒有傷我只是將我抱起數個跳躍潛入另一間禪房推開牆面帶著我一起跳躍了進入。
牆壁合上眼前不再是禪房而是一間乾淨普通的屋子繞出屋子竟然又是一片院落!
我確實感悟到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誰能想到‘巒廟’的高牆圍繞下竟然分割出兩處天地?
那人帶著我又是幾個跳躍直接隱身在一處茂密的大樹上打算讓我看一場好戲。
結果我們這邊剛站穩院外的獅子就已經帶兵將這裡團團圍住!
那黑色的大馬黑色的披風黑色的衣袍黑色的絲黑色的眼眸那威風凜凜氣勢磅礴的男人若掌控天下的王者那般俯視著整座殘破的廟宇。沒有猶豫沒有語言大手一揮無數的官兵持著冷刃便衝刺而來!
所尋未果後獅子下了戰馬大步跨入破廟片刻後轟然一聲隔斷的牆面便齊齊推到!這隱蔽的空間瞬間暴露在獅子那睿智的眸子中。
在灰塵四起裡獅子帶著大批的士兵踱步進來眼望著對面的一間廂房。
而那廂房裡竟然傳出聲音喝道:“若近一步必叫這女人死無全屍!”
我想說話但我說不了;我想動一動但我仍舊動不了。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獅子受騙。很顯然那聲音所指的女人定然就是我。
獅子面不改色沉穩道:“讓那女人與朕說話。”
我眼睛一亮暗贊獅子不愧是我的前夫果然睿智啊。
裡面的人卻反駁道:“你覺得她在背叛本教後還能再開口說話嗎?”說話間裡面的人用內力擲出一串紫色水晶滿像白蓮送我的那串獨一無二。
獅子將其攥入手中手指霍然收緊眼中的肅殺之氣瞬間暴起。
我開始懷疑他的絲是不是都立了起來?不然我怎麼看見他周身黑霧若刺襲出?
呼吸間獅子揚起王者的下顎臉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手指卻一下下叩擊在身側若施捨般的口氣沉聲道:“說吧有何要求?”
裡面的人直接道:“第一所有官兵後退放我們離開。第二將‘兵布人脈圖’交給我。”
風很靜靜得人心慌靜得讓我忘記了呼吸靜得我彷彿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獅子血液涓涓流動的聲音。
每個人都似乎在等著一個答案於我於獅子這都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曾經他爲了‘兵布人脈圖’背叛了我要的唯一而今天同樣的抉擇再次出現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局面?
我承認我的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獅子繼續選擇做一位傑出的好君主;另一方面也想讓自己成爲獅子那內心世界裡最獨特存在。這種感情不曉得與愛情是否有關係但我可以肯定這和一個女人的虛榮有關。就像男人離不開權勢女人離不開虛榮一樣那麼息息相關。
在風兒吹動睫毛的剎那獅子那不容任何人疑慮的帝王之音傳來就如同雕刻在石頭上的神經般令人甘願膜拜。他說:“好朕答應你。但那女子若傷了一根汗毛朕定然活扒了你的皮!牛飲你的血!!!且讓你子孫世代繁衍但每一代只允一人活命必要親眼見證至親的千刀萬剮極刑!!!朕此聖諭世代傳之如有違背除我赫亡!”
獅子的聲音若最殘忍的詛咒讓每一個人都心生惶恐但亦如最詭異的親暱誓言讓我心生歡喜。
世界變得寂靜只剩下獅子的氣息在鼻息間縈繞。
半響裡面的人強撐著底氣說道:“那就請聖上派人將‘兵布人脈圖’送來吧。”
獅子道:“你且等上一等‘兵布人脈圖’現今並不在朕的手裡朕這就派人去取。”隨即吩咐身旁的侍衛統領:“取兵步圖!”
那侍衛統領爲難道:“聖上那圖……”
獅子怒喝:“無論什麼手段給朕取來!”看來獅子真的怒了慌了亂了不然不會不顧手段地去尋文淑媛的‘兵步人脈圖’這樣強橫的手法一定會引起文將軍的恐慌導致‘赫國’的內戰危機。
獅子……你個混蛋!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急死我也!
侍衛統領抱拳領命便轉身而去。
其實……我想說去了也白去。
那圖早就被我順到手了。
要說那文淑媛還真是聰明竟然將圖藏在了肚兜的夾層裡即使獅子拉扯過n遍也想不到那掉落腳旁的肚兜就是自己日夜期盼的‘兵步人脈圖’。
若不是我潛入文淑媛寢宮時聽見宮女說文淑媛因一宮女擅自洗了她的牡丹肚兜而被拍了二十板子我也想不到那麼貴重的東西竟會藏在肚兜裡面。
當然爲了避免生與眼鏡蛇同樣的誤會我描了一份半真半假的‘兵步人脈圖’後就在畫《半裸獅子圖》時將其藏在了那幅畫卷裡。
若獅子回去看那幅沒讓月桂幫忙收藏走的畫卷定然會現這份驚喜下的禮物。
侍衛統領剛退出倒塌的牆壁外我鼻尖處便縈繞起一股子清凜的酒香。不知道哪位大哥這麼有心情竟然在這緊張的時刻飲起了佳釀不知配上兩個小菜沒有?
酒癮犯了小鼻子順風聞去竟然是廂房裡傳出來的。
糟糕!剛驚覺他們怕夜長夢多的目的整個廂房就瞬間燃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黑影一閃獅子一人當先瞬間衝進了廂房……
心猛地收縮著所有的血液彷彿都在叫囂著衝破那該死的穴道!
廂房在轟然間倒塌獅子載著火的身影突然躥出失神地站立在院子中矗立著若千年的化石般任風吹雨打不動不搖手中赫然緊緊攥著一顆血肉模糊的女子頭顱……
士兵將打來的水灑在獅子身上而獅子仍舊茫然地站立著不知過了多久緩緩擡起頭將那顆女子的頭顱舉到自己面前伸出顫抖的手指撥開那糾纏的長。
無聲的凝視後獅子緩緩閉上了眼以手指撫摸著那血肉模糊的臉孔將自己的手指染成了鮮豔的猩紅。
漸漸的獅子嘴角緩緩上揚出個微不可察的弧度瞬間張開眼睛鐵臂一揮將那顆被扒了皮的頭顱擲進了大火中聲音若萬年冰河般寒冷刺骨:“滅火尋密道;‘逆凌教’殺無赦!”
嘩啦數聲衆士兵齊齊以水潑向那燃燒的廂房。
在石灰四起中獅子那被火燒成殘缺的披風拂起若豹子般迅地率先前進廂房往未知的方向追去。
待所有官兵都尾隨追去後身後的人才將我抱起於跳躍間將眼角隱約含了水汽的我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