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鬼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厲害到了如此的境界。
李天師一邊吐血,一邊跪爬著到了我的身邊,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說道:“我恐怕是逃不過著一劫了。”
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不安,死死的看著頭頂那個變成月亮的‘女’鬼。然后對李天師說:“別開玩笑了,我們哪有那么容易死。他還在那里,不可能有事情的?!?
李天師慘笑的說:“一代僵尸的確是強橫,但是這個不是一只完整的一代僵尸……’
李天師一邊吐血一邊說:“你們是僵尸,都不會死,所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強笑著對李天師說我們現在還不一定會死,說不定能夠出去,所以什么事情等會兒說,現在先想辦法對付‘女’鬼。
李天師卻說:“我都沒有辦法了,你們更加不可能有辦法,除非那個‘女’鬼傻的自己下來,送到你們手中等你們殺,否則就是你們能夠飛上去?!?
我看著頭頂的‘女’鬼,那個月亮好像又要開始動了。
果然,肩膀的地方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渾身的骨骼就像是粉碎了一樣,我又被壓著下沉了一寸。李天師則是又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癱倒在地上,從懷里哆嗦的拿出一個黃‘色’的錦囊。氣若游絲的說:“去找我的師兄,他是……”
李天師的話語被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掩蓋,我猛的抬起頭,卻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的向天空之上飛去。
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剛才,他肯定是用力蹬地,然后借力飛上天空去的。
我剛想對李天師說他已經能飛了,但是沒想到剛一回過頭去,卻看見李天師剛好閉上眼睛的一瞬間。
他手上的錦囊,卻無力的滑落在了地面之上。我面‘色’蒼白的搖晃著李天師的身體,不敢相信李天師竟然就這么簡單的就死了。
剛才還是能夠抓鬼打鬼,但是就被這么一壓,就沒了命。
我‘摸’索著李天師的身體,卻發現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棉‘花’一樣,軟綿綿的,但是皮膚下面還是有些碎屑。
我看著李天師的臉,仿佛快速的坍塌了下去。
這才明白了李天師為什么就這么死了。
剛才第一次壓力出現的時候,李天師的身體其實就是被壓出了不少的問題,至少有幾十處的地方骨折。
所以他也知道沒有什么可能活下去了,但是剛對我說完話的時候,又是另外的一次壓力。
直接就將剛才他碎成大塊的骨頭又碾壓了一次,直接成為了碎塊。
剛才李天師還能夠說出那么多的話語,恐怕也是靠著他莫大的毅力了。
李天師的身體上雖然沒有傷口,但是口鼻耳朵還有眼睛的地方現在開始流出了血液。
我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李天師的身上,撿起來的剛才他的錦囊。
抬頭看天的時候,那個‘女’鬼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裂縫。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不停的撞擊著她的臉。
裂縫開始擴大,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打雷一樣。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太久,然后月亮就破碎了。
黑影降落放大下來,落在了我的身邊。
血腥的味道更加是濃厚了不少,而頭頂的那個月亮,卻寸寸的破碎開來。
我看了一眼地上李天師的尸體,心中一陣嘆息,李天師再撐一下,恐怕就不會死了。
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后扭頭向著那棟廢棄的樓中走去。
現在頭頂的月亮破碎了,天空中的黑暗一下子就被驅散了。還是‘陰’天,但是一道陽光,穿透了烏云,照‘射’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厭惡陽光,但是我卻松了一大口氣。
剛想要開口叫住他,但是看著地上李天師的尸體,還有手上的錦囊,又頓住了。
只是大喊道:“你還是可以回來找我,我不會告訴晨研‘露’的!”
他頓了一下,然后直接就走進了廢棄的大樓里面。
樓里面,還有東西存在的??峙卤葎偛拍莻€東西還要可怕的多。
李天師死的太簡單,他卻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也是如此。僵尸的身體,真的那么強大。
我想要收斂李天師的尸體,但是卻是‘摸’到了爛‘肉’。李天師死的太慘了,整個人都被壓成了爛‘肉’。
我還想著怎么來收斂他的尸體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警鈴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剛扭過頭去的時候,一輛警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上面下來了一大堆的警察,直接就扣住了我的身體。
我被反壓在地上,然后一雙手銬直接將我的雙手背烤了起來。
他們甚至沒有聽我的辯解,然后就把我推搡上了警車,其中有一個人蹲下了身體,然后說:“頭,這里好像還有一個死人?”
我剛想阻止那個警察拉開蓋在李天師頭上的我的衣服,沒想到話語還沒有說出口,衣服就被扯開了。
一大股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我不再去看李天師的身體了,那個扣了我的警察,面‘色’明顯有些難看,然后打了另外的電話。
好像是調集人手的。
幾句話下來,這個警察好像姓李。
其它的人都叫他李sir。
李sir掛斷了電話之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嚴肅的說:“這個人是怎么死的?”
我搖頭,盡力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說不知道。
李sir皺眉說:“你就站在這里,不可能不知道,還有,你剛才牽扯到了一件惡‘性’謀殺事件里面,知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剛才的事情應該就是他沖進保安里面的時候,吸了那些保安的血。
這么多的人死了,肯定有人報警。而且也容不得警察不重視。
但是監控里面很清楚,我除了跟著他跑,其它的什么都沒有做過。最多回去被審問一下,然后錄口供,就會放出來了??墒抢钐鞄煛?
沒有多久的時間,又來了另外一輛車子,上面下來了幾個穿著白衣帶著口罩的人。應該就是法醫隊伍里面的了。
李天師的尸體被收斂到了一個白‘色’的擔架上面,現在倒好,李天師有人收斂了。我卻解釋不清楚了。
咬著牙說不知道,平時恐怕沒有事情,但是剛才我才被監控厘米錄到牽扯進去了保安死亡的事情之中。
現在李天師也死了。但是我如果直接說有鬼的話,這些警察肯定會把我扭送進入‘精’神醫院。
警笛響動,車上的氣氛有些壓抑,這些警察并沒有對我做些什么,以前老看見那些小偷被警察抓住的時候,警察下手的力道。
雖然我現在不會疼,還是不想被打的。他們應該也不屑于打‘女’人吧?我只好做出了可憐兮兮的樣子。
警車上面,李sir先是在我的身上搜查出來了身份證,還有各種物品,檢查了一番之后又退到了我的身上。
然后對我說:“你現在的確可以沉默,但是我們警方一定能夠找到證據。”
證據這個說法其實有的時候很是微妙,但是在一個界定的范圍之內,很多時候,都是決定因素。
劉sir對我的懷疑已經到了極點,但是在證據的情況之下。還是不得不將我放走。
離開了警局的壓抑環境,我回到家里,碎掉的落地窗還沒有人來收拾。
我給晨研‘露’打了個電話,沒有說家里發生的事情,晨研‘露’告訴我還要呆一段時間才會回來,讓我一個人好好的。
坐在沙發上面,我打開了李天師給我的錦囊。
上面斜著寫著一個電話號碼。
我還以為是什么緊要的東西,就是一個電話號碼?
但是李天師的尸體,總不能就一直扔在警察局里面。我撥通了那個電話。
對面接通電話的卻是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
我當時就愣住了,電話里面隔空都能夠傳出那個‘女’人的脂粉味道。
但是沒過片刻。電話里面又傳來一個有些慌張的聲音。是一個中年男人。
“啊?那什么,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聲音故作鎮定,我還是聽出來了,李天師應該很少聯系這個他所謂的師兄。
我和李天師的師兄見面的地點,是在一個破舊的酒吧里面。
我有些驚訝這個人,竟然比李天師年輕不少,看上去就是一個剛過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經過他的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和李天師兩個人師出同‘門’,但是李天師是嫡傳的關‘門’弟子,而他則是外放的一個流派。
他叫‘毛’小芳,沒錯,一個‘女’人的名字。我問他和那個‘毛’小方有什么關系。他卻不語了。
說清楚了李天師的死亡之后,‘毛’小芳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說。
師弟命中該有此劫難,當年師尊算出了這一場災禍,所以才收了師弟為關‘門’弟子,希望能夠幫助他度過此劫。但是還是沒有辦法……
‘毛’小芳一邊嘆氣,一邊對我說沒事。我訝然,難道‘毛’小芳不去給李天師報仇?
我這才回想起來,那個‘女’鬼已經死了,李天師竟然無仇可報。
離開的時候,‘毛’小芳對著我若有所指的說,非人非鬼,不是仙,就是魔。
而僵尸跳出六道五行之外,幾乎沒有辦法可以制衡,所以,固守本心,才是重要的。
我大驚,而‘毛’小芳轉眼的時間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剛才和‘毛’小芳‘交’流的時候,我都是避過了自己,而且我沒有‘露’出獠牙的時候,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但是現在竟然還是被‘毛’小芳看出來了。他一定不簡單。
而且,李天師讓我找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但是‘毛’小芳什么都不說。
回家的路上,看著周遭的行人,我心里又開始發癢起來,趕緊跑到就近的一個市場,但是竟然沒有豬血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心中就像是被萬千只螞蟻啃食一般。我看著周圍的行人,不停的‘舔’著舌頭。
抬頭看天,月亮出現了,嘴里的牙齒開始發癢,我心中恐懼不止。
一個小男孩從我的面前跑了過去,我終于暗耐不住心中的饑渴,一把抓起小男孩,猛的就朝著一個小巷子里面跑了過去。
月光之下,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從不停掙扎的小男孩的身體之上滲透出來,我腳下健步如飛,但是卻下意識的忽略了小男孩并沒有那么害怕,掙扎也只是象征‘性’的一樣。
鉆進了一個小胡同里面。我剛要下口的時候,忽然看見小男孩的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
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森森的月光下,小男孩的面‘色’變了。
面如金紙,嘴角咧到了耳后的位置。
我心中一寒,猛的就把手上的小男孩扔了出去。但是令我心驚的是,小男孩竟然沒有被摔出去。
就像是被強力膠粘在我的手上一樣。他的重量一下子就變輕了起來。
我死死的看著他慢慢的變成了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我的手上。
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回過頭去。
‘毛’小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背著雙手,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微瞇著眼睛看著‘毛’小芳?!》济妗行┏林兀粗艺f:“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我心中卻是跌落了谷底。沒錯,這就是‘毛’小芳對我的試探,剛才街上的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毛’小芳用符紙化作的身外化身。
無論我對哪一個人出手,‘毛’小芳都會立刻發現。又或許他就站在街上,用了一個小男孩在我的眼前晃‘蕩’。抓住了我心中的縫隙。
我不動念,一切都沒有事情,但是只要我動了吸血的念頭。他就會對我出手了。
身后的巷子,是一條死通道,我根本沒有辦法逃走。
而且我一點把握都沒有,能夠從‘毛’小芳的手下逃離。
李天師尚且如此強橫,‘毛’小芳敢有膽量用這個名字。不可能是虛名。
‘毛’小芳嘆氣說:“師弟沒有收服了你,我就知道,你應該是沒有作惡過的。就算是有,也向善了……可是……”‘毛’小芳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說:“我總是不能夠完全放心下來的,所以……”
‘毛’小芳話語未盡,便掐出了一個法決。
我手上沾著的剛才變成小男孩的那張黃‘色’符紙,一瞬間變得極度的灼熱,然后猛的飛起。
朝著我的面‘門’直接貼了過來。
我往后疾步退去,但是還是沒有黃‘色’的符紙快。
就在我退到墻角的位置的時候,忽然天空中落下了一滴粘稠的血液。
直接就打落在那張黃‘色’的符紙上面。
一股極為濃烈的血腥氣息瞬間將整個巷子完全充滿。
‘毛’小芳面‘色’凝重的看著天空,然后說:“你果然還有一個同伙?!?
我緊張的看著符紙上面的那灘血跡,感受著上面的血腥味道,知道,他來了。
‘毛’小芳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我拼命的對‘毛’小芳使著眼‘色’,他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今日‘毛’某就把你們兩個禍害收了,斷絕了世上的僵尸……”
說著,‘毛’小芳忽而大喝一聲,就要動手。
但是沒想到的是,一道紅光,直接‘射’在了‘毛’小芳的額頭上面。
一個冷硬的聲音響了起來。
“舉起手來!”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光點好像也經??吹?。李sir手中拿著一柄我沒有見過款式的手槍。一步步的走到了‘毛’小芳的身邊。
然后用手銬直接將‘毛’小芳的手扣住了。
然后看著我,皺眉說:“竟然是你?”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毛’小芳的臉‘色’卻是鐵青,還是忍著沒有暴動起來。
上了警車,我才知道。剛才警察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說某某地方,有人行兇傷人。
剛好是李sir在值班,然后就立刻帶著人來了。
卻是剛好阻止了‘毛’小芳的動手。
我有些震驚的想到:“難道他已經學會了普通人之間的溝通?”
除了他之外,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到還有誰回來幫我,而且還是這么巧合的一個時間段。
‘毛’小芳被拘留了,李sir說,他故意傷人,罪責肯定輕不了。
但是關于我的話,李sir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毛’小芳應該和那個李天師有關系吧。”
我心中一緊,但是還是沒有撒謊,而是點了點頭。
對于警察來說,除非你真的有能力抗衡整個整個警署,否則千萬不要撒謊,他們是維護國家法紀的部‘門’,所執行的范圍完全不一樣。
短短兩日時間內,兩次進出警局。
而且‘毛’小芳和劉天師師兄弟兩個人,也算是我送進去的。
可是我總不能夠看著‘毛’小芳因為這個事情被判刑,畢竟,他做的真的沒有錯誤。
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我一個律師朋友,讓他去?!》汲鰜?。
他卻有些戲虐的說:“我這個人難得有事情會給他打電話,這件事情肯定要好好的敲詐我一次?!?
我無奈的對他說:“我現在情況不好,真的沒有那么多時間。”
我的朋友名字叫做劉漢寒,以前我們是高中的同學,他那個時候就是一個小‘混’‘混’,夢想是制裁掉所有的法務人員,將所有的錢和美‘女’都抱回家里。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最后竟然稱了律師,開始維護起了法務。
總之,還是擠出了時間,和劉漢寒約在了一個咖啡廳里面見面。
我撒謊告訴他,‘毛’小芳的師弟死了,我去報信,他誤會我殺害了他師弟,然后對我動手。然后不知道誰報警了,‘毛’小芳才被抓……
劉漢寒說:“這個有點點難辦啊?!?
我急了,說:“你可得幫我這個忙,要不然我只能夠去劫獄了?!?
劉漢寒哈哈大笑說肯定沒有問題,剛才就是和我開了一個玩笑。
本來想讓劉漢寒見到‘毛’小芳的時候給他帶一句話去,但是想了半天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就忽略了。
來到了廢棄的那棟大樓前面,我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雖然意識里面,我對他已經沒有了感應。事情恐怕也沒有那么簡單,他對我的感應,可能還是存在的。
會不會是我長時間沒有吸食人血的原因?
我搖了搖頭,以后得備些豬血在家里的冰箱了,否則真的很危險。
咬死一個人,就出大簍子了。
剛好這個時候,晨研‘露’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她現在已經到了機場,然后讓我去接他。
我詫異的說,你們不是還要再呆一段時間的么?
晨研‘露’笑嘻嘻的在電話那邊說想我了,所以就趕快回來。
來到機場,看見了晨研‘露’,發現他的臉‘色’基本上完全恢復了正常。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我差點就落下了淚來。
晨研‘露’好像真的恢復過來了。
之后的幾天時間,我和晨研‘露’每天都在家里面。
而且我遠離了李天師的符纂之后,身體沒有那么僵硬了。
只要每天定時喝血,就和正常人完全一模一樣。
這天晚上,忽然間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的聲音。
說實在的,我現在已經有些懼怕這些敲‘門’的聲音了。
每次半夜被人敲‘門’,最后都見了鬼。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面傳出來,我簡單的套上了衣服,沒有告訴晨研‘露’有人來敲‘門’。
就過去從貓眼里面看外面敲‘門’的人是誰。
透過貓眼,‘門’外卻是漆黑一片的。
但是敲‘門’的聲音還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