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51.身份暴露了
3年多一點，加起來340首歌。
平均3天一首歌。
這個速度，即使不是音樂圈的人，也能理解它的誇張之處。
“臥槽，我800字作文都恨不得寫一天，3天寫一首歌，這……”
“哈哈哈哈，就說咫尺不可能和天涯是一個人！沒聽過他們歌的纔會這麼想！”
“剛纔有真相信的人嗎？快把臉伸出來讓我打一下，哈哈哈……”
彈幕紛紛飄過，秦雲初卻不太服氣。
“3天寫一首歌，對咫尺來說也沒那麼難吧？之前心海的《遇見》，不也是咫尺一個下午就想到了十幾首嗎？”她說。
英子笑了，像在笑自己不懂事的弟弟。
手機上小幽發來一條新消息：“那你們是同一個人嗎？告訴我啊？”
陳涯：【現在把他抓起來，對我沒好處，讓我再多拿捏他一陣子。】
汪鋒幽幽道：“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爲什麼咫尺創作的夏天的風，這麼適合湘瀟唱了……”
儘管英子都這麼講了，她還是搖頭。
徐湘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江心海的方向，升騰起一股濃郁精純的負能量，彷彿一團巨大的黑霧，正在拔地而起。
能不能成功成長起來還說不定呢。
秦雲初這回堅定地搖了搖頭。
“就算是十月懷胎，可咫尺確實是在一個月之內，就寫好了12首曲子，如果讓他專門寫歌，做到3天一首，也是有可能性的。”
“嗯，”江心海點頭，“比如，他會收集自己給我寫的每一張專輯。”
因爲能抄過來熱門歌，大多都已經抄過來了。
“就是沒有。”江心海說，“偷拍的都沒有，不然的話，我早就拿出來了。”
江心海突然激動：“還有！他還會讓我在專輯上簽名！”
於是他搞忘了重要的一點——《夏天的風》的作曲，是周杰倫。
陳涯開的“天涯”這個號，幾乎是專門抄周杰倫的歌，在這一世的人眼中看來，這首歌可不就是“很有天涯的風格”？
屏幕裡，江心海已經開始掏手機了：“我要找咫尺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音樂人紛紛點頭。
江心海腮幫子鼓起來，身上的負能量都快要化爲實質了。
小幽：【這東西要是甩出去，能把李興亮抓到牢裡去，動手不？】
陳涯：【先不動手。】
再加上陳涯闊別歌壇許多年，中間還幹了許多事，對於寫歌改歌這些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敏感了。
徐湘瀟捂住嘴：“啊呀，那我錯過跟他合作的機會了。”
徐湘瀟的眼睛忽然瞪大起來：“天涯也是！”
“哈哈哈，湘瀟好可愛。”
徐湘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回答道：“是的！”
如果說創作一首歌是十月懷胎，一個動機就只相當於一顆受精卵。
他就是那種人。
衆人看向她，有些詫異。
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正在播放著《詩意的生活》。
“他們剛纔在說什麼？”
英子說的話，站在她自己的角度也完全正確，她就是不喜歡英子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
汪鋒問：“是不是在忙，沒聽到？”
她換了一邊腿，又說：“從這段旋律，再慢慢拓展、拓展，最後形成一首完整的歌。你知道從最初這個動機到形成完整的歌這個過程，有多麼複雜嗎？就好像十月懷胎！”
“涯哥，去哪兒啊？”
他要出去避避風頭了。
“你不瞭解咫尺，”她說，“通過我對他一些過往的瞭解，我發現，他是一個不會對自己喜歡的人說謊的人。”
在那個衆神打架的年代，這首歌並不算火。
他看了一眼，迅速點了紅色的“拒接”按鈕，隨後關機，熟練地拔出電話卡，換上了另一張。
“我沒有咫尺的照片。”江心海馬上說。
“對對！他是這麼說過，我當時還笑他狂。”
“我出去一趟。”陳涯說。
“明明就是咫尺抄襲，爲什麼要幫他圓？”
有人粗略統計過，周杰倫出道以來，給自己寫了近兩百首歌。
所以把《夏天的風》丟給江心海唱的時候，完全沒記起，這輩子在這邊，他還有個孽緣叫徐湘瀟。
陳涯當時挑選江心海的“復仇曲”時，能挑選的曲子面很窄。
有徐湘瀟和江心海兩個鬧事精，事情敗露已經是遲早的事情了。
就比如，他給陳奕迅寫了《淘汰》，給陳小春寫了《我愛的人》，給張韶涵寫了《親愛的那不是愛情》，給蔡依林寫了《倒帶》……
秦雲初已經聽過兩段陳涯的故事了。
她認真地說：“如果他有什麼瞞著喜歡的人，他會一言不發，而不是編造一句謊話。”
“前面的你可閉嘴吧，徐湘瀟都沒說抄襲，看把你能的。”
“小秦總，他一下午想到的肯定不是十幾首完整的歌，只是一些動機而已，”英子說，“知道什麼叫動機嗎？”
“咫尺說，他會將自己寫過的所有的歌都收集起來，建造一個音樂私藏館。”
這句話，是她對陳涯的瞭解。
秦雲初小聲說：“你不懂咫尺。”
江心海突然覺得，自己跟她很沒有共同語言。
“可以用假名。”秦雲初說，“而且，如果咫尺真的沒什麼隱瞞的，直接否定不就好了，根本不用躲著心海。”
“好了好了。”徐湘瀟出來打圓場，“沒必要爭這個了，不是已經確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了嗎？所以沒有必要討論能不能做到了。”
“不是！他把我電話掛了！”江心海上氣不接下氣，“他肯定在看節目！”
江心海本來抓了一把瓜子，聽到她說這句話，一張開手，居然發現好多瓜子殼直接碎了。
陳涯對徐湘瀟又愛又恨：她也太神了。
“看了。”
徐湘瀟說：“我也沒有天涯的照片。他從來不拍照。”
“他直接關機了！”
“他們在說咫尺和天涯是同一個人。”對面小幽回覆道。
小幽：【臥槽，你纔是壞人。】
突然，節目裡的人開始談論“咫尺”的事情，傳入了他耳朵裡。
“唔……嗯。”秦雲初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秦雲裳弱弱地舉起手來，“如果一定要懷疑他們是同一個人，拿出照片來對對，不就知道了麼？”
她趕緊說：“音樂人之間互相學習風格，也是常有的事情，這首歌我聽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跟我的哪首歌旋律一樣的地方。”
秦雲初敲著桌子，朝著英子那邊說：“你看，兩個人在這一點上，也是高度相似的，難道這也是巧合嗎？”
……
英子有點誇張地說：“你有點槓啊妹妹，他不休息的嗎？”
“我換個問法，”江心海理了理思路，又說，“咫尺他有個怪習慣，就是他有收集癖。”
她掏出手機，在屏幕上輸入了陳涯的號碼。
陳涯丟了手機，不想理她。
聊天框裡，頭像一片漆黑的夏幽發來了一條消息。
所以這首歌就是帶有非常濃的前中期周氏情歌風味。
陳涯擡頭盯屏幕，然後就看到，徐湘瀟拿起了吉他，開始彈奏《夏天的風》。
柳如煙也好，江心海也好，在兩人的故事裡，陳涯從來都沒有騙她們。
他現在一個人坐一個辦公室，每天上班的姿勢越來越放浪形骸。
……一邊聊著天，本來《詩意的生活》只是當個背景音，他也沒聽到心裡去。
想到《夏天的風》這首歌時，也沒多想想，就直接掏了出來。
此時，他正在手機上，欣賞夏幽通過這幾天的“收集證據”，給他發過來的高達40多個G的文件內容。
“我還是覺得，天涯就是咫尺。”秦雲初說。
“收集癖？”衆人皺眉問道。
“他不接電話！”江心海說得有點氣急敗壞。
在他前世，《夏天的風》原本是04年發佈的一首歌，溫嵐原唱。
小幽：【還等什麼？】
秦雲初搖頭。
英子笑得很無奈：“我不跟你講了，伱不懂音樂。”
她又一次撥打了電話，這回結果讓她更生氣了。
徐湘瀟瞪大眼睛：“天涯也說過！音樂私藏館！他說他會把私藏館建在老家，到時候會成爲音樂人的聖地！”
她並不是那種只把故事當做八卦，聽了就算的人。
給別人寫了200多首。
如果不是特意點出來，這些歌都沒有帶多少“周味”。
然後，陳涯手裡拿著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陳涯愣愣地聽了一陣兒徐湘瀟版本的《夏天的風》，低頭摳手機：
“小幽，你剛纔看《詩意的生活》了麼？”
“他可以一天寫好幾首，然後休息一段時間啊。”秦雲初說。
“+1，除非天涯站出來說話，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抄襲。這明明聽起來一模一樣。”
衆人瞪大眼睛：“怎麼連你都沒有？”
可到了十幾年後，突然又成了神曲，登上熱歌榜，開始給人們洗腦。
直播間彈幕紛紛飄過：
“這就是情商。”
她拍了拍秦雲初的肩膀，說：“不愧是羣友。”
陳涯這種表現，代表這裡面肯定有點貓膩。
……
直播間彈幕爲了“抄還是沒抄”吵成一團，
江心海揉了揉臉，說：“我回去問問他……算了，等不及了我現在就問問他。”
《夏天的風》，正是他丟給別人唱的歌之一。
而且好巧不巧，這位徐湘瀟，也是個音樂天才，她估計一耳朵就聽出來，《夏天的風》“很有天涯風格”。
秦雲初搖了搖頭。
江心海說：“我們對一下咫尺和天涯的各種習慣，不就知道答案了嗎？湘瀟，我問你，你家的天涯，是不是特別膨脹，特別狂，而且成天信心滿滿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一樣？”
《親愛的那不是愛情》、《倒帶》，陳涯都丟給江心海唱了，也沒唱出什麼問題來。
隨後，從椅背上把西裝搭在胳膊上，匆匆走出辦公室。
“……”
“就是風格相近。”高曉柏總結道，“也許咫尺本來是想寫給徐湘瀟唱的呢？”
閆雲卓順著她的話說：“是啊，如果他不想暴露身份，直接否定不就好了？何必躲著江心海？我看，他應該就是學習了天涯的風格，在鏡頭面前不好說罷了。”
秦雲初將手放在嘴巴前，若有所思。
“但是我除了天涯，也不跟其他人合作。”徐湘瀟趕緊補充道。
因爲《夏天的風》這首歌，就是周董原本打算丟到《葉惠美》專輯裡面的。
秦雲初坐下喝了一大口水，還是感覺心跳得很快。
英子轉過臉，沒有理她。
“天涯也是的耶！”徐湘瀟激動地說，並且用口型做出“OMG”的口型。
如果有必須瞞著她們的事，他會選擇一言不發，然後在被質問起來的時候，再笑嘻嘻地回答“你當時也沒問我啊”。
陳涯一拍大腿，叫道：“壞了！”
陳涯蹲在自己的辦公室座位上，把腿愜意地伸向辦公桌。
江心海一拍手，說：“對了，剛纔沒想到，一個人可以變換曲風，也可以捏造假名，但真實的性格，是沒辦法僞裝的。”
閆雲卓望向她，用一副“你瘋了嗎”的表情看著她：
“之前不是都對過了，他們都名字不一樣嗎？”
“只有天涯認爲是不抄襲，那纔是真沒抄襲。”
通過這張電話卡給某人發去一段訊息後，他再次熄滅了屏幕。
徐湘瀟回答：“那倒沒有，我感覺他本來就天下第一……”
這種事在周董的生涯裡太常見了，常見到壓根不需要怎麼去考慮。
“……”
現在他就是很後悔。
英子說：“在構思一首歌的時候，最初肯定是想到某個節奏型，就好像寫小說想到了一個主題一樣，往往就是很簡單的一段旋律。”
秦雲初說完這句話後，江心海馬上就消氣了。
兩人對完口供，江心海張大嘴，久久不能平靜。
比他們更震撼的，是坐在旁邊的其他人。
如果說，其他的習慣方面相吻合，還能用“天才的想法都差不多”，可音樂私藏館這麼具體的名次都撞車了，那就說不過去了。
秦雲裳忽然說：“音樂私藏館，這個我好像在咫尺小時候的筆記本里也見到過哦。”
莫急，大家先睡，今天開始還欠更，你們睡醒了起來還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