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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這些話,他心裡都明白,可是,他真心不想坐皇上,更加不想手足相殘。
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知道了那麼多的仁義禮孝忠義,最後卻要把這些都拋棄,清高的赫連憂不想這麼做,不想被後世說是一個殘殺手足的殘暴之人。
“母妃,請你不要再逼我?!焙者B憂擡起頭,眼中有著無以倫比的堅定之色。
“好!”肖淑妃自軟榻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赫連憂的面前,舉起胳膊“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聽長輩話的逆子!”
赫連憂頭微微一偏,不慍不火的開口:“如果這樣可以讓母妃消消氣,就請母妃繼續(xù)。”
“逆子!”肖淑妃氣的渾身直打哆嗦,再次舉起的胳膊卻始終下不去手。
母子連心,這樣的打自己的孩子,她的心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看到他這麼不爭氣的樣子,肖淑妃那心頭的怒火就一陣一陣的往上涌。
“皇兒不孝,請母妃責(zé)罰。”赫連憂再次扣頭,然後直起身子,一字一句的說,“今天母妃讓我做的事情,皇兒絕對不會去做。”
“好好……好!”肖淑妃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寬大的衣袖一擺,轉(zhuǎn)身,重新回到軟榻之上坐下,“你這個逆子給我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是?!焙者B憂聽話的回答,然後直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跪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之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肖淑妃渾身無力的躺在軟榻之上,赫連憂的膝蓋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任何的感覺,卻始終都沒有開口求饒。
他知道,如果在這裡自己軟了下來,那麼等待四哥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自己能夠去爲(wèi)四哥開脫,四哥雖然會被再次被貶,卻一定不會有生命之憂。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爭得母妃的同意,就那麼做了,母妃一定會十分的生氣,說不定會被氣的再也不肯和自己說話。
這也不是他想要見到的結(jié)局,所以,他只有跪倒母妃同意爲(wèi)止。
肖淑妃一直都沒有聽到兒子的求饒,知道這種硬的辦法說不通,所以準(zhǔn)備轉(zhuǎn)變策略。
“嗚嗚……”一陣陣哽咽在她的喉嚨溢出,她就不信,自己心軟的兒子會不鬆口。
赫連憂聽到母親哭泣的聲音,心裡很不是滋味。
現(xiàn)在傷心痛苦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是給予了自己生命的人。自己卻這麼的不聽話,這麼的反抗她,相信只要是正常的母親都會感到心寒吧。
在這一瞬間,赫連憂猶豫了。
如果自己的作法會讓母妃傷心,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母妃……”
“不要喊我!”肖淑妃怒吼,“我沒有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兒子,我以後是死是活都用不著你管。”
“請母妃不要這麼說,皇兒會傷心的?!焙者B憂雙拳緊握,此時,他真的十分想狠狠的揍自己兩拳。
自己的決定竟然讓母妃這麼傷心,那麼自己的作法是對還是錯呢?
“傷心,你這個心硬的比石頭,怎麼會傷心?!毙な珏鷱能涢缴献饋?,神色哀怨的看著赫連憂,“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含辛茹苦的把你養(yǎng)大,最後,你卻這麼對待我,養(yǎng)兒防老養(yǎng)兒防老,我卻養(yǎng)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怎麼能夠不讓我感到心寒?!?
“母妃誤會皇兒了。”赫連憂一愣,在他的印象之中,只有很久以前母妃如此的傷心過,那次是因爲(wèi)新的美人進(jìn)宮,母妃被父皇冷落,所以傷心欲絕,當(dāng)時自己就發(fā)誓再也不讓母妃傷心,可是這次,卻是自己把母妃給惹怒了,自己還真的很不孝啊。
“誤會,我纔沒有誤會,我也沒有要求你做什麼,只是想讓你聽話,可是你呢,卻說出這麼一堆忤逆我的話,我……我……”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個個都給朕在外面伺候,??!”
肖淑妃和赫連憂一愣!
皇上(父皇)來了!
“你要是膽敢多說一句話,我立刻就碰死在這裡!”肖淑妃壓低聲音警告著赫連憂。
赫連憂無力的搖頭,“母妃,你這是何苦。”
“這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我……”赫連憂搖搖頭,“我知道應(yīng)該怎麼做了?!?
“吱呀。”門被太監(jiān)推開,一身明黃色服裝的皇上走了進(jìn)來。
當(dāng)他看到跪在地上的赫連憂時候,心頭一抹疑惑。
“雲(yún)兒,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能夠讓老八跪在地上,這要是生了病可怎麼辦。”
“父皇?!焙者B憂頭微微低垂,不想讓他看到臉頰上的掌印,“是皇兒惹的母妃生氣,被懲罰也是應(yīng)該的。”
“皇上……”肖淑妃委屈的看著他,不再說話。
“乖,別生氣,你都教訓(xùn)過了,還生氣做什麼,要是在氣壞了自己,老八可是會傷心的。”皇上輕輕的拍著肖淑妃的肩膀,然後衝著赫連憂說,“還不快給你母妃道歉?!?
“是?!焙者B憂磕了一個頭,“母妃,請您不要生氣,您的教誨皇兒記住了。”
“起來吧?!毙な珏拈_口,“要是再有下次,我會重重的懲罰?!?
“是?!焙者B憂站起來,麻木的雙腿在輕輕的顫抖著,可是身體上的疼痛,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心裡的苦澀。
明明只要自己一句話,就可以讓四哥平安,可是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要眼睜睜的看著四哥在天牢裡面受苦,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皇上看到赫連憂略微紅腫的臉頰,不滿的瞥了眼肖淑妃。
這能夠有多大的矛盾,竟然都動手打人,真是的。
“老八,你坐下吧?!被实垲I(lǐng)著肖淑妃坐在軟榻之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赫連憂。
“老八,你對於月兒的死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也是剛剛聽到下人說月兒被人殺了,可是殺月兒的人真的是四哥嗎?”
“不是他會是誰,月兒所中的緋炎掌正是老四鎖修煉的武功,放眼整個赫連國,除了他還會有誰會這個武功心法。”
“這……”赫連憂看了眼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母妃,無奈的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罷了罷了,父皇也不是那種昏庸之人,斷然不會只靠著這個緋炎掌就判定四哥殺了月兒。
他知道月兒絕對不是四哥殺的,那麼會是誰殺了和人毫無仇恨的月兒呢?
還是這一切都是有人主使,目的就是要栽贓陷害四哥?
這一切都是紛雜無章,毫無頭緒。
赫連憂此時卻什麼也做不了,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讓他受不了了。
“皇兒,你下去休息吧?!毙な珏従彽拈_口,“記得找個太醫(yī)看看臉上的紅腫,可千萬別忍著,明白了嗎?”
赫連憂苦笑一下,母妃這是怕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要打發(fā)自己離開。正好自己也被這種氣氛弄得十分的壓抑,既然很多話不能說,那麼就索性撒手不管了。
“是,母妃,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被噬蠐]揮手,然後就拉著肖淑妃的手拉起了家常。
“雲(yún)兒,今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皇上,雲(yún)兒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千萬不能再犯病了,我可捨不得你這樣的離開喲?!?
“我也捨不得離開皇上?!?
赫連憂緩緩的退出房間。
外面陽光普照,空氣新鮮,鳥語花香,一切都顯得這麼的和諧。
可是,又有誰知道在這個和諧的外表下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危機(jī)呢?
赫連憂無視宮女詫異的目光,緩緩的走出舜華宮。
御花園裡,百花爭豔,彩蝶飛舞,還沒有封王的皇子們帶著美麗的宮女,在御花園的亭子裡喝酒作畫,好不愜意。
看到赫連憂漫步而來,老十三見到赫連憂,立刻站起來,高興的揮舞著胳膊:“八哥八哥,來和我們一起玩啊。”
此時赫連憂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一臉淡然的微笑看起來很是和氣。
聽到十三的呼喊,赫連憂緩步走去。
赫連憂一走進(jìn)亭子,立刻有太監(jiān)搬來了凳子,恭敬的放在赫連憂的身旁,赫連憂一撂衣袍坐好,溫和的而看著自己的弟弟。
“你們這是在玩什麼?”
“沒什麼,今天不用背功課,所以就出來玩一玩,沒想到八哥這個時間還在宮裡,我們玩的這些小玩意可就可入不了八哥的眼。”老十三嘿嘿一笑,然後快速的收起桌面上的宣紙,然後扔給一旁的太監(jiān)。 Wшw?тт kán?Сo
赫連憂並沒有過於糾結(jié)他剛纔所畫的是什麼,而是拿起宮女?dāng)[放好的酒杯,仰頭一口喝盡裡面的美酒。
美酒下肚,赫連憂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八哥,你這麼晚還在宮裡,是不是因爲(wèi)那件事啊?!崩鲜ξ臏惲诉^來。
“什麼事情?”赫連憂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不管你的事情少打聽?!?
老十三摸摸鼻子:“我這不是關(guān)心四哥嘛,畢竟九姐死的挺無辜的。四哥也真是的,不管怎麼說,九姐也是他的親妹妹啊,怎麼能夠因爲(wèi)一點(diǎn)的小事情就殺人,這也太讓人心寒了?!?
“人真的是四哥殺的嗎?”
“當(dāng)然是他殺的,我聽說九姐在死之前剛剛和四哥發(fā)生了很大的衝突,好像還說了一些挺刺激人的話,說不定,就是因爲(wèi)這些話,所以纔會讓四哥痛下殺手的,畢竟被自己的妹妹說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笔首诱0椭劬φf著剛纔聽到的消息。
“你們認(rèn)爲(wèi)四哥會是那種人?”赫連憂聽他們這麼一說,倒是覺得很意外。他可重來沒想到四哥在他們的心目之中會是這麼的不堪,會是這麼一個沉不住氣的男人。
“人都有跳牆的時候嗎?!笔财沧彀?,“我說八哥,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一直都替他說好話?!?
“我看他不死吃錯藥了,是清醒的很?!币坏篮苁侵S刺的聲音硬生生的插了進(jìn)來。
赫連憂一夥人轉(zhuǎn)頭,就見老六赫連燁和老七赫連棋站在不遠(yuǎn)處。
說話的是心性耿直的赫連棋。
赫連憂一夥人站起了,拱手:“六哥,七哥好?!?
“好個屁!”赫連棋惡狠狠的瞪了眼赫連憂,“我說老八,四哥現(xiàn)在是倒黴了,你可不能再趁機(jī)落井下石,要是讓我知道,你膽敢這麼做,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赫連憂微微低頭:“七哥教訓(xùn)的是,小弟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四哥可是我的手足,我斷然不會做那種手足相殘的事情?!?
“哼,你最好做得到?!焙者B棋語氣不善的開口,然後掃了眼十二和十三,“你們的功課都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七哥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紀(jì)先生。”對於脾氣耿直的赫連棋,十三和十二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畢竟誰都不想被人打啊??墒沁@個赫連棋卻是皇子之中的異類。
脾氣耿直,性格火爆,動不動就拿拳頭說話。他們這些比他小的,可是沒少被揍。
所以,十二和十三隻要一看到赫連棋瞪眼,就會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免得被他的拳頭給教訓(xùn)一頓。
“好了?!焙者B燁開口阻止還想說話的赫連棋,“你這樣會嚇壞他們的?!?
“身爲(wèi)皇子,這麼膽小怎麼就能夠上陣殺敵?!?
“七哥,他們還小?!焙者B憂溫柔的出聲,“等到過一兩年,他們心性成熟了,武功也會增長的,一定會把敵人啥的片甲不留的。”
“就憑他們?”赫連棋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好了,老七你就別再說了,我們還有事情面見父皇,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裡耽擱了。”赫連燁拍拍赫連棋的肩膀,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奇蹟般的讓還想發(fā)火的赫連棋老實(shí)了下來。
“這次就饒了你們,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亂嚼舌根,我一定拎著你們?nèi)ノ漪Y場好好的練練手?!?
十二和十三齊齊的打了個寒戰(zhàn),然後連忙擺手搖頭:“我們再也不敢了,還請七哥饒了我們,別在惦記著我們了?!?
“六哥七哥要找父皇?”赫連憂突然開口。
“對?!焙者B燁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想去爲(wèi)四哥求情,不知道八弟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這個……”赫連憂猶豫,自己前面剛剛答應(yīng)了母妃不在攙和這件事,總不能後面就立刻什麼也不顧的就跑去說情吧,要是被母妃知道自己這麼做了,也許真的會當(dāng)場撞牆。
“喊他做什麼,現(xiàn)在四哥糟了難,指不定誰最高興呢,怎麼可能會和我們一起去求情?!焙者B棋諷刺的看著赫連憂。少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整個皇宮最最奸詐狡猾的人就是你這看著毫無害處的老八。
要不是他那天非要那隻什麼破狐貍,四哥說不定會要一兒免死的承諾,有那個承諾,現(xiàn)在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哪裡還需要這般費(fèi)事。
赫連憂搖搖頭。
“七哥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剛面見父皇出來,父皇現(xiàn)在正在震怒之中,我勸兩位哥哥稍後再去,現(xiàn)在去了只會火上澆油,說不定會讓四哥陷入更加被動的境界裡去。”赫連憂很真誠的說道,可是他的話確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認(rèn)可。
“我們可以等,但是四哥不能等!”赫連棋一甩衣袖,“六哥,我們走,和這種沒心沒肺心狠手辣的人多說一句話,我都會覺得難受?!?
赫連燁無力的揉著太陽穴:“八弟,老七就這個脾氣,你別往心裡去。”
“六哥說笑了,我怎麼會責(zé)怪七哥,七哥他這是在爲(wèi)四哥焦急所以纔會說這些話,我都知道?!焙者B憂看向赫連棋的目光多了那麼一份嚮往,自己什麼時候纔可以像七哥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想想自己的母妃要自己做的事情,赫連憂就覺得一股子煩躁。
赫連燁聳聳肩膀,然後拍了下赫連憂的肩頭,轉(zhuǎn)身,緊走幾步追上了赫連棋。
“六哥七哥,父皇現(xiàn)在正在舜華宮,你們可以去那裡找他?!笨粗麄兊谋秤埃者B憂開口提醒。
赫連燁和赫連棋腳步微微一頓,兩人互看一眼,達(dá)成共識後,快步的離開了御花園。
看著他們走的方向,赫連憂搖搖頭,希望父皇可以聽得進(jìn)去他們的話,希望他們的求情不會把父皇給激怒,不然那可就麻煩了。
京城最大的賭場之內(nèi),人聲鼎沸,各種難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可是堪比世界上最毒的毒藥
。
本來最最討厭這種味道的夏紫寒,卻十分稀奇的擠在一羣大老爺們中間,兩眼放光的看著坐莊之人手裡的白瓷碗。
我的祖宗噯,這次一定是大!
夏紫寒粉嫩的耳朵微微動彈一下,仔細(xì)傾聽著白瓷碗內(nèi)色子的撞擊聲,然後快速的把手中的銀票還有碎銀子一股腦的放在大點(diǎn)的位置上。
看到她買大,在一旁觀看的人紛紛把手中的錢都壓在大這一邊。
看到她放下了錢,坐莊之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買定離手,準(zhǔn)備開了,沒有下注的幹勁咯?!彪S著他的吆喝聲,白瓷碗打開,“一二三,六點(diǎn)小?!?
“臥槽!”夏紫寒滿臉悲憤的盯著那三顆白色的色子,恨不得讓它們翻個個。
怎麼可能是小,自己剛纔明明聽到的聲音是大才對。
自己全部的家當(dāng)都賭進(jìn)去了,這要是輸了,自己可就又立刻變成身無分文的可憐蟲了。
臥槽,臥槽!
一定有詭異,不然絕對不會蹦出這幾個點(diǎn)的。
坐莊之人,伸手一扒拉,放在大這一邊的銀票和碎銀就扒拉到了懷裡。
“各位,你們輸了,還要繼續(xù)賭嗎?”
“臥槽!”夏紫寒怒了,她一腳踩在賭桌上,雙手叉腰,指著坐莊之人的鼻子就是一通亂罵,“你作弊,老孃的感覺不會錯,明明是四五六大,爲(wèi)什麼你一開開就變成一二三小了。”
坐莊之人聳聳肩膀,眨巴著綠豆小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夏紫寒:“我知道姑娘輸了錢心情不好,也不會和你多做計較,你說我作弊,這總得拿出點(diǎn)證據(jù)來吧,不然,就憑你一口白牙咬定我作弊,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老孃說的話就是證據(jù)!”夏紫寒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和耳力,那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呵呵,姑娘真會說笑話?!?
“老孃纔沒有說笑話,老孃說的都是大實(shí)話!”
“大實(shí)話?”坐莊之人冷哼一聲,“賭場開門是做的生意,要是每一個輸了錢的人都指責(zé)我們作弊,賭場還開的下去?別看我們開的是賭場,那也是正經(jīng)的買賣,也是在官府做了檔案的,你要是再這麼誣陷我們,可別怪我們不客氣,扭送你去官府,交給大老爺處置了。”
“我了勒個去?!毕淖虾а狼旋X。
混蛋啊,自己堂堂一個九尾狐仙,竟然賭博把好不容易騙來的錢給輸光了。最可恨的是,竟然還被人冠上一定胡鬧的大帽子。
明明是他們作弊出老千,爲(wèi)毛最後卻是自己倒黴要被送人官府。
這個萬惡的社會,竟然讓賭博合法化,真是太他孃的讓人蛋疼了。
不對不對,老孃是女的沒有那個東西,臥槽,竟然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你要是勒人,我可就要找人綁你了?!弊f之人一揮手,頓時出現(xiàn)一些手持棍棒的大漢把夏紫寒給爲(wèi)了個水泄不通。
“去你媽的!”夏紫寒眼睛一瞇。
自己的法力還沒有恢復(fù),根本應(yīng)付不來這麼多的人,臥槽,看樣子只能趁機(jī)逃跑了,逃跑總比被人打一頓強(qiáng),這些傢伙可不會憐香惜玉,自己受了一次傷剛剛好不久,可不想在第二次被人給打傷了。
打定主意的夏紫寒,立刻雙腳踏上桌子,足尖輕點(diǎn),踩著距離最近大漢的肩膀,借力使力的讓整個身體飛出了包圍圈。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得到命令的大漢,轉(zhuǎn)身,一起奔向門口,然後追著夏紫寒的身影就跑了過去。
一時之間大街上被鬧了個雞飛狗跳。
夏紫寒專往人多的地方鑽,她身體靈巧,在時不時的製造一點(diǎn)障礙給追她的壯漢,倒是一時之間也令那些壯漢束手無策,可是卻苦了各種做小買賣的老百姓。
那些老百姓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那些壯漢身上。
他們手持各種武器圍住那幾個壯漢。
“你們這羣壞蛋,賠償我們的菜。”
“快點(diǎn)賠償,不然打斷你們的狗腿。”
“快點(diǎn)!”
“你們這些人給本大爺滾開。”壯漢一揮手中的木棍,那些百姓頓時後退幾步。
本來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yuǎn)的夏紫寒再次轉(zhuǎn)過身。
這些老百姓都是無辜的,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要是因爲(wèi)自己害的他們受到傷害,自己可就無法渡劫,無法成仙了,自己修煉了這麼久,可不能因爲(wèi)這一定點(diǎn)的小事情功虧一簣啊。
“喂,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裡,不要難爲(wèi)那些百姓?!毕淖虾蠛鹨宦?,然後快速的轉(zhuǎn)身向著其他的街道跑去。
那些大漢看著越跑越遠(yuǎn)的人,莫然的轉(zhuǎn)身,狠狠的瞪了幾眼圍觀的百姓,一個個都扛著木棍離開了鬧市區(qū)。
夏紫寒拼命的跑了很久,沒有發(fā)覺人追上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現(xiàn)在的她無比懷念自己的法術(shù),要是老孃的法術(shù)沒有失去那麼多,自己怎麼會如此的狼狽。
哎,現(xiàn)在可好,不但自己輸了錢,還要被惡人追殺。
夏紫寒敲著腦袋,望著明晃晃的的太陽。
這都要怪自己,自己爲(wèi)什麼要去賭場,爲(wèi)什麼要經(jīng)不住誘惑,非要動這種歪腦筋賺錢,要是自己不貪心,最起碼手頭還會有一千兩銀子傍身,可是現(xiàn)在可好,身無分文,肚子又餓的難受的要死。
哎,用法術(shù)變得碎銀子,短短的時間就會消失。
嗚嗚……
這都是自己法術(shù)沒有恢復(fù)的後遺癥啊,不行,看樣子要早一點(diǎn)恢復(fù)纔可以,不然就是這樣,還不得一直被這些可惡的古人欺負(fù)。
我擦!
要恢復(fù)法術(shù)哪裡會這麼容易,現(xiàn)在自己是人,是人就要吃喝拉撒睡,就要有住的地方,自己手裡沒錢,要住哪裡,整個京城都是人聲鼎沸,哪裡會有安靜的地方供自己修煉啊。
夏紫寒苦惱的撞著牆壁,希望這樣可以讓大腦轉(zhuǎn)動的快一點(diǎn),可以更早的想到一點(diǎn)辦法。
“唔?雷鋒姐姐?”
“哈!”夏紫寒聽到這個小包子的聲音,一愣,然後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就見曾經(jīng)拿了無數(shù)的雞腿牛羊肉喂自己的小娃娃站在距離自己幾米遠(yuǎn)的地方。
“真的是雷鋒姐姐?!苯鹦氁娬娴氖窍淖虾透吲d的撲了過來。
夏紫寒危險萬分的接住胖乎乎的金小寶。
“你怎麼在這裡?”這個傢伙不死在王府呆著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到大街上來,難道他不知道一個小娃娃到處亂跑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嗎?這個孩子的監(jiān)護(hù)人真是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雷鋒姐姐,你救救塵哥哥好不好?”
“塵……哥哥。”夏紫寒重複著這個怪異的稱呼,大腦裡想象著赫連塵的酷臉,頓時嘴角眼角抽搐了幾下。
“對,就是塵哥哥?!苯鹦氹p手抓著夏紫寒的衣領(lǐng),大眼睛裡面滿是憤恨,”他們說塵哥哥殺了人,所以把他給抓走了,可是我知道,塵哥哥是絕對不會殺人的,更何況死的那個女人還是塵哥哥的妹妹,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切?哥哥殺妹妹有什麼稀罕的,不是還有兒子殺老子的事情發(fā)生嗎?”夏紫寒不以爲(wèi)意的反駁,可是卻激起了金小寶的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