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晟天,傲雪國三皇子,傳言他由雪狼養(yǎng)大。十歲回宮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撕碎了當(dāng)朝皇后和十三歲的二皇子。十二歲開始出入沙場,從小兵做起。十四歲斬殺赤焰老將王雄而名聲鵲起,十五歲率軍攻打中山連奪三座城池,官拜將軍。十八歲時(shí)率二十萬大軍大敗秦兵,鎮(zhèn)守邊界兩年,傲雪無戰(zhàn)事。二十歲歸朝,官拜兵馬大元帥,追封定山王!
傳聞他驍勇善戰(zhàn)卻也嗜血?dú)埍种械难娭倚牧x膽卻也冷血無情。
這個(gè)人被傲雪國百姓視爲(wèi)神靈,是雪狼神賞賜的神子,天賜的戰(zhàn)王。但在敵人眼中,他卻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可以殺兄弒母,也可以血洗城池。
這樣的人,誰見到都該繞著走,而那個(gè)人卻拖著一個(gè)半殘的身子去觸他眉頭。公子言對此也是······醉了。
“不知這歌舞,公子可喜歡?!碧育R的聲音如石子一般,打破了公子言的沉思。微微擡眸,瞥了眼樓下翩翩豔麗的舞女,眼底無波無痕“尚可。”
“額······”太子齊怔了怔,這個(gè)答案究竟是歡喜還是不歡喜?可是見他這副淡漠的樣子,又想想傳聞,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幾天他想盡了一切方法,權(quán)勢、珠寶、美女、豪宅······只要是可以拉攏人的手段他通通使了出來,但是公子言給他的答案永遠(yuǎn)都是——尚可。
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不感興趣。
捏著酒杯的手暗暗用力,難道真的···就這麼說出來?眼底的掙扎一閃而過,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任憑那火辣辣的感覺燒著心肺,同時(shí)燒去的,還有他最初的自信。
本以爲(wèi)他會把這個(gè)人捏在手裡,結(jié)果反而自己被困在籠中,殺,殺不得;收,收不得,眼看時(shí)間越來越緊迫······
“啪——!”手中的酒杯被太子齊硬生生的給捏破,絲絲鮮紅也順著指尖滑落,滴在瓷杯碎片上,像是炸開的花,豔麗而妖嬈。
“太子——!”衆(zhòng)人驚呼,而太子齊卻袖袍一甩“都滾出去!”
衆(zhòng)人倉皇告退,公子言方要起身,太子齊卻看過來:“公子請留步?!?
瞬間,偌大的看臺只剩下太子齊和公子言二人,晚風(fēng)輕吹,紗幔飄舞,頭頂?shù)拿髟沦即笕玢y盤,月輝灑下,看臺下方的池塘一片銀光。公子言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水晶般的黑眸映著那片池塘,波光粼粼如水銀般璀璨,彷如天幕墜落的銀星。薄脣微抿,脣角微勾,端坐在位置上,如畫如仙,不似真人。
“公子···”太子齊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著那千年不變的淡漠表情,臉上終於浮現(xiàn)出一抹挫敗?!肮印ぁぁぴR···有求於公子,望···望公子伸手相助。”
每一字都說的咬牙切齒,卻也堅(jiān)定無比。字字泣血,似垂首又似潛伏。
而公子言終於垂眸淺笑,不錯(cuò),這樣纔是···求人的真正架勢。於是放下酒杯,擡眸看向他,準(zhǔn)備聽聞他那個(gè)難以開口的秘密······
“什麼!天下第一家的寶藏!”書房裡,文虎剛大吼出聲,就被小狼一巴掌給拍到牆根間,隨後惡狠狠的看去“你給我閉嘴!”
文虎委屈的低下頭,知道自己剛纔犯了大錯(cuò),所以任憑小狼的冰冷的眼線對他凌遲。
“總之,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惫友阅樕想y得浮現(xiàn)出絲絲凝重,氣氛也略顯壓抑“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小狼,你都給我暗查一下,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抓住了馬腳。”
“是!”說完,就飛身離開回樓裡了。
“文虎。”眼光瞥向某團(tuán),頭痛的揉揉額角“一會兒我要出去,你在這裡小心防著。”因爲(wèi)公子言喜靜,所以偌大的宅子除了廚衛(wèi)和打掃衛(wèi)生的下人園丁,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gè)。如今小狼回樓裡,他要出門,萬一出了事,就只有小虎頂著了。
“哦?!毙』κ?,怯怯的看過來“能問公子去往何處,去幾天麼?”他也好有所準(zhǔn)備。
“今晚去,最遲明天中午就歸。若有人來訪,就說我身子不適?!敝领度ネ翁?。公子言冷冷一笑,笑意不達(dá)眼底“我去收屍!”
論作死,公子言認(rèn)爲(wèi),祁玥認(rèn)了第二,無人敢認(rèn)第一。
黃昏一至,公子言就化爲(wèi)一道殘影出了城。城外有樓裡的人事先給她準(zhǔn)備的馬匹,日行千里,可以讓她在天黑前趕到虎威崗。一路上,公子言風(fēng)塵僕僕,快馬加鞭,一想起祁玥那基本上二等殘廢的身子眼底的火光就更甚!
那宮晟天是什麼人物,也是他可以去惹得?天底下那麼多人想要?dú)⑺?,他依舊活到現(xiàn)在,而且越活越精彩,就說明這不是一般人!不過也正因爲(wèi)如此···所以才讓祁玥出馬吧。不過她也奇怪,找人也應(yīng)該找她冷月啊,爲(wèi)什麼會找他呢?
帶著懷疑,公子言飛快的趕往虎威崗,終於在天黑前趕到目的地??墒敲黠@,她還是來晚了,因爲(wèi)一入崗,那熟悉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
“定山王,別怪本樓主心狠,本樓主不過也是那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罷了?!笔煜さ纳ひ魩е臍怆S風(fēng)飄來,公子言眉頭一簇,身子一閃,沒入了一旁的草叢中,暗沉的眼眸一掃,就注意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永遠(yuǎn)不變大紅的綢緞衣袍,在銀色的月光中無聲地翻滾。金色的面具遮掩住半個(gè)臉龐,繁複的花紋如同植物的枝蔓,唯在右邊眼角處綻放出一顆名爲(wèi)淚痣的硃砂。及膝的長髮如墨傾灑,不扎不束,隨風(fēng)自舞,宛如他脣角的微笑,透著瀟灑,亦飛舞著嗜血。他似妖,可以魅惑人間,但更是魔,讓人膽顫驚寒。暗紅的眸子不知何時(shí)變成了泣血的寶石,亮而妖異,僅是一眼,就已然驚了魂。
可妖可魔,宛若初見時(shí)那般驚豔,也令人膽寒。
十二年,她已長大,而他卻依舊氣勢逼人。公子言暗暗握拳,若不是早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他恐怕真的要被這貨給唬住了!
“哼!樓主不必多言。要本王命的人,天下何其多!也不少你一個(gè)!有本事···就來拿吧!”霸道狂妄的聲音,蔑視天下的語氣。公子言眼眸一顫,然後迅速的朝那聲音的主人望去。
一身黑色衣袍,怒喝的銀龍勾畫於下襬,張狂又不羈,沉穩(wěn)又霸道。腰間收了同色黑帶,與帶邊鑲嵌了銀絲,簡潔大方又不失尊貴威嚴(yán)。烏黑的長髮用翡翠玉冠高高豎起,在月光下不時(shí)閃躍出的碧光一如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幽深冰寒、高傲尊貴。還有那微擡的下巴,蔑視一切的神情······
公子言深吸一口,孃的!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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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了三萬多字,多少情節(jié)也已經(jīng)展開,男女人物也都登場了,大家就沒什麼看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