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瑩瑩語氣陰陰的說道。
秦歌的耐心終于告盡,她盯著鐘瑩瑩那雙陰毒的眼,兩步上前,直接出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我這個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脅,你派人殺我傷我,你猜我會不會就這么算了?”
說著手下陡然用力,眼中殺意畢現。
“呵……蘇瑾,你敢殺我?這是在南祁王府,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本郡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鐘瑩瑩笑的陰冷極了,即便秦歌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扣緊,她竟是半點兒都不害怕。
她陰冷開口,下一刻一把匕首陡然從她的袖口中出現,竟是不顧自己被掐住的脖子,對著秦歌的心口就插了上去。
“找死!”
秦歌眼神冷厲,一聲冷喝,直接一把鉗住鐘瑩瑩的手腕,咔嚓的一聲,將她的手腕一擰,直接將匕首打落在地。
真是慣得她毛病,要不是受身份限制,后續麻煩太多,不好脫身,就鐘瑩瑩今日,她絕對讓她死的妥妥的。
鐘瑩瑩眼中陰毒一片,手腕劇痛讓她臉色都發白了,她沖著秦歌笑的更加陰冷,下一刻,只聽她忽的大喊起來,“救命啊,蘇姐姐瘋啦!”
“救命……”
“救命啊……”
她的聲音異常驚恐,喊聲凄厲,直接穿透了整間屋子,傳到了外面。
可鐘瑩瑩臉上的表情卻是得意而又陰毒的。
她在笑……
嘲笑秦歌。
嘲笑她不敢殺了她。
因為這里是南祁王府。
秦歌看她這番模樣,只覺得震驚,這鐘瑩瑩是不是心理有毛病?一個人怎么能表情、聲音、內心割裂的這么厲害?
“你這番虛偽惡毒的樣子,不怕鳳翎知道?”
秦歌冷聲問。
“呵……丑八怪,你猜鳳翎哥哥是信我還是信你!”
她冷冷道。
“救命!殺人了!”
秦歌一個健步上前,扣住她的脖子,她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架空朝代,真正是見識了不少奇葩人,不說蕭楓,蘇家人,個個都是極品,可這些人在鐘瑩瑩面前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這人還派了鬼面殺她。
真是恨的牙齒都在打顫,殺了得了。
可她喊的賣力,她的手捏著她的脖頸幾次收縮。
砰的一聲,外室的門被撞開。
鐘瑩瑩的隨身丫鬟跑進來一個,看到秦歌扣著南陽郡主脖子的這一幕,比這更為高昂的尖叫聲響起,“快救命啊,蘇大小姐要殺了郡主。”
“救命……”
“郡主!你快放開郡主!”
那丫鬟驚喊出聲,整個人沖了進來。
秦歌一把將鐘瑩瑩甩在地上。
剛才那一刻,她是真想弄死鐘瑩瑩啊,可也知道她說得對,她要是在南祁王府將她脖子扭斷,那么她是定然逃脫不了干系的。
殺人要在暗地里來。
這筆賬她好好記著。
報仇之事,遲早的。
呼啦啦……
腳步聲匆匆,似有不少人朝著這邊快速跑來。
鐘瑩瑩和她婢女的尖叫聲驚動了府上。
鳳翎過來了。
“郡主,郡主,您怎么樣?”
“咳咳咳,我沒事……咳咳咳……脖子好痛”……
鐘瑩瑩淚眼蒙眬,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樣子。
也是在這時,院子里的都到了,鳳翎被程風推著輪椅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管家和幾個屬下。
屋內一片狼藉,剛才秦歌跟鐘瑩瑩動手的時候,屋內的東西被打翻了很多。
“出了什么事?”
鳳翎一雙清冷的眼在鐘瑩瑩的身上掠過,又看向秦歌,擰了眉頭。
“嗚嗚嗚……鳳翎哥哥……”
鐘瑩瑩哭著起身,踉蹌的撲向鳳翎,那腳步不穩的樣子竟是要一頭栽進鳳翎的懷里。
秦歌表情愈加譏諷。
卻好在,鳳翎伸手扶住了她。
“南陽,出了何事?”
鳳翎問。
聲音跟他的人一樣,清清冷冷。
“嗚嗚嗚,鳳翎哥哥,蘇姐姐要殺我,她掐我脖子,我透不過氣,真的好痛……”
她一邊說著,一邊仰起脖子,白嫩的脖頸間印出一個觸目驚心的指印。
鳳翎眉頭一緊,跟著進屋的幾個人也都看到了那青紫的指印,那是真的用了狠力,否則不會掐成這個樣子。
刷刷刷,數道視線落向秦歌的身上,帶著質疑和探究,甚至是不解。
這是南陽郡主,這位蘇大小姐竟然對南陽郡主動手?
“王爺,您一定要為郡主做主啊,奴婢本是候在門外,聽到郡主的求救聲便趕緊沖了進來,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蘇大小姐她狠狠掐住郡主的脖子,臉上表情猙獰,郡主當時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都要沒氣了……
嗚嗚嗚,蘇大小姐是真的想要殺了郡主啊。
可是為什么?郡主好心好意進屋幫蘇大小姐的傷口換藥,她為什么要那么做?”
丫鬟哭的梨花帶雨,真真是一個委屈又后怕的樣子。
屋內眾人眼神驚疑打量。
秦歌因為跟鐘瑩瑩動手,右邊肩胛骨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那血溢出了衣襟,染了紅色。
鳳翎的臉色愈加的冷,眉頭擰的更緊了些。
他抬眼看向秦歌,抿唇問,“是這么回事嗎?”
秦歌冷嗤一聲,“你覺得呢?”
那叛逆的囂張的不服態度,壓根就不是好好說話的樣子,譏誚的眸子落在鐘瑩瑩的身上,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
“鳳翎哥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我在幫蘇姐姐換藥的時候,我們還在好好聊天,可不知道我說了什么話惹了蘇姐姐不高興了,她就突然動了手。”
鐘瑩瑩哭訴道。
秦歌差點兒翻個白眼。
很是愛演。
“你說,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把南陽的脖子掐成這樣?”
鳳翎清冷抬眼,正看到秦歌翻了個白眼,驕傲不遜,一身野性。
這話落下,秦歌眼睛輕瞇了下,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就是鳳翎在心情不好的事情,或者質問她某一件事的時候,從來不喊她蘇瑾,好像對著她用冰冷的語氣喊蘇瑾,他不舍,所以無人之下,他喊她的時候,總是喊的秦歌。
那語氣冷的,語調冰的。
簡直,呵呵。
“就是我掐的,怎么了?我還不敢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