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笙歌,燈火闌珊,涼亭下,沈凝煙抱著懷裡的九尾白狐笑看著對面而立的宇文帆。
“你打算一直站著同我講話嗎?”她笑著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看著他尷尬的表情,繼續道:“這個時辰,沒有人會注意到你我的。”
宇文帆擡眸看了一週,寂靜的庭院裡哪裡有什麼人,可是也正因爲如此才讓他更加的緊張,這種情況倘若真的讓人閒言碎語的道去,那還真的會生出許多的事端,可是沈凝煙倒是全然不在乎,宇文帆轉念一想也就覺得自己太謹慎了。
他們兩人清白得很,又豈會怕他人看去?
“宇文將軍,自從我入住眷月宮後已有四個月之久未曾見過你了吧?”沈凝煙回神細想,她竟已到了這堯峈國這麼久了。
“娘娘也不曾在後宮之外的地方走動,臣亦是不曾去後宮禁地,所以一直未曾謀面。”宇文帆不否認自己對沈凝煙有好感,不爲別的,只因她是第一個與他對飲的女子。
經他提醒,沈凝煙纔想起來後宮對於臣子而言屬禁地。因爲許久未見,他們兩人之間的話題倒是不少,宇文帆不斷的給她講一些關於外面的趣聞,聽得沈凝煙全然不顧身份的笑起來。
當看到笑得毫無顧忌的沈凝煙時,宇文帆的臉頰在暗夜裡竟紅了起來,好在是在深夜,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些。宇文帆儘管是堯峈國的第一神將,在戰場上嗜殺如魔,可生活中卻也少了那份戾氣,多了份溫柔與嬌憨。
他們兩人一直聊到很晚才離去,沈凝煙殊不知自己第二日的時候,竟成了後宮之中茶餘飯後的話柄。
大年初一,原本應該是個極其歡喜的日子,可是沈凝煙不知自己爲何竟跪在了靈闕宮的大殿內,面前是蕭然皇后的端儀之姿,側位上坐的皆是卿帝的衆位嬪妃,她們儼然都有點兒對沈凝煙興師問罪的架勢,當然少不了幸災樂禍。
“凝妃,你可知罪?”蕭然皇后威嚴的聲音自沈凝煙的頭頂響起。
“回皇后娘娘,臣妾不知所犯何罪。”沈凝煙擡起頭不卑不亢的答道。
“大膽罪妃!深夜與朝中臣子私會,做了那等的茍且之事,竟敢言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蕭然皇后突然手臂一揮,將桌上的茶杯掃落一地。
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沈凝煙這才瞭解爲何自己會跪在這裡了,只因爲昨夜她與宇文帆在涼亭中交談的畫面被有心人看去,然後學給了蕭然皇后。不過若是因爲此事,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擔憂,因爲這件事情還真的沒有人能給她定罪。
“看來是皇后娘娘誤會了,昨夜臣妾確實與宇文將軍聊了許久,可是並未做什麼所謂的茍且之事,還請娘娘明鑑。”依舊是讓人發不起火來的不卑不亢,她的淡然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蕭然皇后似是早就料到她會否認一般,笑著看向坐在一側的清妃,道:“清妃,將你昨夜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與凝妃對峙,看看你們二人到底是誰在撒謊!”
“是,皇后娘娘。”清妃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碎步到沈凝煙的身旁,對坐在貴妃椅上的蕭然皇后尊敬道:“昨夜從宴席離開,途徑涼亭,臣妾看到凝妃與宇文將軍在那裡,有說有笑,親密的很,臣妾知道這等事情有關皇室的清譽,也關乎皇上的血脈,所以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便如實告知了皇后娘娘。”
話畢,清妃還滿含歉意的看向沈凝煙,道:“妹妹,別怪姐姐,這種事情早晚都會被大家知道的,瞞不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