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匆匆的趕來,看到的便是孃親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幕,心疼得她快不能夠呼吸了,快速的提起裙襬,跑過去扶起孃親,焦急的說,“孃親,您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傷到?讓想容看看您?” “沒事,啊。”因被想容握住了受傷的手,讓白秋霜忍不住的輕呼出聲來。 “怎麼了?怎麼了?”想容焦急的低頭看了孃親的手,這才發現了孃親的手變得紅腫不已,淚忍不住的無聲往下掉,“孃親,怎麼會這樣的?您的手怎麼會傷成這樣子呢?”都怪自己不好,爲何要那麼晚纔來看孃親,如果自己能夠早點來看孃親的話,或許孃親就不會受傷了。 小百合看到了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驚呼道,“怎麼奴婢才離開一會兒的時間,老夫人您的手就傷成這樣子了呢?” 白秋霜溫柔的摸著想容的臉,爲她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柔聲的說,“想容,不哭不哭,孃親不痛,真的不痛。” 想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您的手都傷成這樣子了,還說不痛,您就不要欺騙想容了,告訴想容,是誰將您傷害成這樣的?” 站在一旁的孟玉然怒氣的瞪了想容一眼後便堆起了滿臉的愧疚之笑,“妹妹,都是姐姐的錯,若不是姐姐一時沒有站穩,就不會害老夫人摔倒了,都是姐姐的錯,你要怪罪就將所有的錯怪罪在姐姐的身上吧。” 想容憤怒的回過頭來怒視著她,“爲什麼?我孃親又沒有招惹你,爲什麼你要這樣的對待她?你知不知道她還病著?你卻這樣的讓她病上加病,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就好,爲何要這樣的對待孃親?” 想容的怒氣衝衝讓孟玉然感到了一絲的意外,一臉委屈的說,“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真的是一時的不小心。” 白秋霜也生怕將事情給鬧大起來,輕輕的拉扯著想容的手,“想容,真的不管她的事情,都是孃親自己不小心纔會摔到的。” 此刻被怒氣包圍的想容什麼都聽不進去,依舊憤怒的看著孟玉然道,“好一個姐姐,居然這樣的傷害我最在乎的人,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孟玉然一臉嬌羞欲哭的表情
委屈的說道,“妹妹,你真的誤會了。” “你走,從今天開始,你我不再以姐妹相稱。”都是自己的疏忽纔會讓孃親受到傷害,從今以後自己一定要變得堅強起來,不再讓孃親受到一絲的傷害。 “妹妹,你。”孟玉然一臉的驚訝不已,小手卻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走,馬上給我離開這裡。”想容憤怒的大聲說話。 孟玉然也不滿的說道,“妹妹,姐姐知道你誤會了,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與姐姐說話啊。” 想容不想再跟她繼續的廢話下去,擺起了自己的威嚴,“現在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的離開這裡,走。” 想容強硬的態度與語氣讓孟玉然的怒氣衆生,憤怒的甩袖,“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只能先走了。”說完便憤怒的甩袖離去,眼裡卻得意的笑著,雲想容,好戲纔剛剛開始呢,跟我鬥,你還是太嫩了點,終有一天,你王妃的位置一定會是我孟玉然的,等著瞧…… 想容在幫孃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後才扶著她坐到牀上去,拿著藥膏輕輕的擦拭著孃親紅腫的手,眼淚有忍不住的往下掉,“痛嗎?” 白秋霜淡笑的搖搖頭,“想容,真的不痛,你不哭好不好?你哭了,娘也會想哭的;都說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兒痛娘也痛啊!” 想容用力衣袖的擦拭著眼淚,強忍著不讓眼淚往下掉,“想容不哭,不哭了,孃親也不能哭。” “嗯,這纔是孃親的乖女兒。”白秋霜淺笑的摸著想容光滑的臉。 白秋霜擔憂的垂下了眼簾,擔憂的說,“想容,剛剛你真的是太莽撞了,你那樣的對她,以後在王府裡,你們的關係一定會鬧得很僵的。” 想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無所謂的說著,“沒關係的,孃親,這只是早晚的事情。”孟玉然對自己的不滿,想容全都看在眼裡,早就料到會有鬧翻的一天,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快,這樣也好,反正遲早都會鬧翻的,現在鬧翻了,自己還能夠留個心眼好好地留意她,避免她再次的傷害孃親;無論什麼,自己都可以忍,便是無法忍受別人對孃親的傷害,誰都不能夠傷害娘
親的。 “可是……孃親不想要看到你們鬧得不愉快,就像與你大娘一樣,畢竟是要伺候同一個丈夫到老,如果你們之間鬧得不愉快了,怎麼行呢?”大半輩子都是這樣的過讓白秋霜感到了厭倦與害怕了,不想想容跟自己走一樣的路。 想容毫不在乎的淺笑著,“孃親,對想容來說,沒有什麼比你來得重要,今生,只有您纔是想容唯一在乎的人,其他的,想容都可以不去理會;但是,如果有人敢傷害您,想容便是拼儘性命也要好好的保護你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知道嗎?不要擔心,所有的事情想容都會好好的處理的。” 望著想容如同瞬間長大的臉龐,白秋霜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孃親不希望你拼儘性命的保護孃親,娘唯一的心願便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幸福下去就好。” 想容撒嬌的靠在了孃親的懷裡,“娘,只要能夠陪在您的身邊,想容一輩子都是幸福的。”在失去了暮曉,孃親是自己唯一的幸福了。 “乖孩子。”白秋霜欣慰的撫摸著想容烏黑的秀髮,想容的孝順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卻擔心會因爲想容的孝順而害了她。 想容笑笑的從孃親的懷裡出來,扶著孃親慢慢的躺了下去,輕聲的說,“孃親,您今天太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嗯,可是想容要在這裡陪著娘啊。”只要想容一有離開的趨勢,白秋霜就忍不住的緊張起來。 想容淺笑的在牀邊坐了下來,緊握著孃親的手,道“孃親,您好好的睡,想容就在這裡陪著您,給您唱一首曲子好不好?” “嗯。”白秋霜輕笑的點點頭。 想容靠坐在牀邊,望著孃親閉上眼睛漸漸安睡的睡顏,淺笑的微啓嘴唱道, 環佩伶仃孤影幽,
曲罷離歌盡成愁,
驀然回首, 問君此時如舊, 當年灞岸拂楊柳,
…… 一首《訴衷腸》唱出了孃親一輩子淒涼滄桑的人生與悲哀,這輩子,環佩伶仃孤影幽,曲罷離歌盡成愁,驀然回首,問君此時如舊……孃親的一世情深全葬送在無情的爹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