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本來就不行,再加上現(xiàn)在的雙重打擊之下,有些撐不下去。
“狗子,外婆可能不能陪你了。”老太太現(xiàn)在心里最放不下的已經(jīng)不是女兒了,而是狗子了。
女兒不爭氣,經(jīng)此一事老太太已經(jīng)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但是狗子才六歲啊,這么小該怎么存活啊。
現(xiàn)在麗娘就要求夏糧納她過門,小劉氏自然不愿意的,夏糧也不愿意。
出了這樣的事情,夏糧心里后悔死了,怎么就糊涂了呢。
同時夏糧又惱著小劉氏不識大體,不顧大局,這一鬧出來丟人了。
正在這個時候,夏天和夏陽從書院里回來了,這才一到縣城,還沒有尋老爹夏糧,就聽到了這事。
夏天和夏陽臉青黑趕到了醫(yī)館,看到夏糧臉上的幾道抓痕,再看著雙眼帶著熊熊怒火的小劉氏,還有縮在一邊的麗娘,以及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和旁邊守著的狗子。
夏天和夏陽只覺得的黑云罩頂。
“爹”這齊喊的一聲爹,夏天和夏陽可是在極力的克制了,若是可以他們也不想認爹,恨不得立馬調(diào)回頭回書院去。
可現(xiàn)在夏糧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能息事寧人還好,若是不能,那就是通女干之罪。
夏天和夏陽明年要參加考試的,夏糧一出了這事,若是問罪了,夏天和夏陽都會受影響。
“大郎二郎。”小劉氏一看到兩個兒子回來,仿佛就見到了主心骨了。
夏天比夏枯草還大,夏陽比夏枯草還小,可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了,因為夏糧發(fā)話他們不考中秀才不說親,給了兩兄弟壓力。
所以兩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定親,可夏糧一出這事,若是傳出去,夏天和夏陽這輩子可能都毀了,不說前程,就是婚事上誰家敢把女兒嫁進來。
這會兩兄弟這會想的非常多,臉隱隱發(fā)青。
夏糧一看到兩個兒子,悔意更甚了,甚至在兒子的面前也沒臉了。
越是這樣,夏糧心里就埋怨著麗娘了,若不是麗娘的勾引,他也不會犯錯了,還丟人丟到兒子的面前。
麗娘想進門,小劉氏不愿意,夏糧心里也不愿意,沒有應(yīng)下。
但這會夏天和夏陽都一致表示麗娘進門,不然麗娘一被定了通罪,那夏糧這個奸夫哪里能逃掉,還不如一致口徑。
鬧了半天,狐貍精還是要進門,小劉氏臉有些灰敗,恨恨地看著麗娘。
麗娘到底年輕一些,顏比小劉氏好太多了,小劉氏長的一般般,年紀又大了,麗娘自信進了門之后,會得夏糧的寵愛。
至于夏糧的兩個兒子,麗娘看了一眼,比老子強多了,心里又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選了一個老男人了。
不過麗娘對自己是很自信的。
“快帶她走。”老太太擺手,這會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只盼著女兒趕緊走。
現(xiàn)在老太太只想的就是怎么安置狗子了,交給女兒肯定不行,河源村的夏家也不是可以托付的。
可她這兩腳一蹬去了,六歲的狗子也守不住家里的房子,老太太現(xiàn)在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頭暈沉沉的,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好。
老太太這頭破血流,醫(yī)治費用可不少,這筆錢也讓夏糧一時難辦。
“我娘不用在這里待著了。”麗娘也知道自己老娘在這里繼續(xù)躺著,得花不少銀子,這太費錢了。
再加上夏糧多花了錢,最后虧的還是她。
而且自己老娘不是沒事了嗎,死不了,就肯定不會死了。
當下麗娘就要把老太太給背回家里,老太太這一口氣都差點沒上來,還是狗子發(fā)現(xiàn)老太太的臉不對才攔著的。
麗娘對狗子是很厭煩的了,想著要是以后自己老娘不在了,就把狗子趕出去,她有了房子也更有底氣。
這會正好青娘母女,還有守時和老大夫從河源村回來,馬車這一停,看著濟藥堂門口的鬧劇。
青娘皺眉對著麗娘道:“不管如何,你都不該攔著你娘救治。”
“我娘好著呢。”麗娘道。“她很不好,你再不放下她,她這一口氣沒了就去了。”青娘走上前去從麗娘的懷里接過老太太,本來也不是多管親閑事之人,但身為醫(yī)者,青娘看著老太太這一副要被女兒折騰死的樣子,心里也有了憐憫
之心。
麗娘還要說話,青娘冷冷瞥了她一眼,讓人抬著老太太進屋。
老大夫立馬趕人道:“走走走,別堵在濟藥堂門口。”
麗娘還想說話,夏糧倒是攔著了,這會夏糧也認出了青娘母女,他可是有印象,這可是跟著林晉夏枯草他們來荊縣的。
剩一口氣的老太太被麗娘給救回來了,而這個時候官府那里對夏糧和麗娘的事情過問了。
不過夏糧和小劉氏還有麗娘都已經(jīng)統(tǒng)一口徑了,麗娘成了夏糧的妾侍,事情也就這么揭過了。
老太太還留在醫(yī)館,夏糧帶著麗娘回河源村去過禮,小劉氏臉灰敗,目光一直恨恨的盯著麗娘,陰森森的,若不是兩個兒子跟在身邊,小劉氏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住了。
這個時候小劉氏后悔自己沒有劃花了麗娘的臉,若是把那張臉紅毀了,看這狐貍精得意什么。
夏家老宅這里,夏糧帶麗娘回來,夏童生和劉氏臉都不好,一個寡婦。
礙著夏糧的前程,還有夏天和夏陽明年考試之事,夏童生倒沒說什么了,但劉氏和小劉氏的臉可不好看。
麗娘以為自己過門就能自信得寵,卻不知道她是進了狼窩了,不說夏糧這個男人靠不靠的住,就是劉氏和小劉氏哪里是好相與的。
不提麗娘往后被劉氏和小劉氏這對婆母如何的磨磋,現(xiàn)在夏家老宅這里一聽到老太太的醫(yī)藥費用,兩眼發(fā)黑。
夏童生臉上也染了怒意,恨不得把夏糧給趕出家門。
“大郎二郎明年考試還需要銀錢,你闖了這么大的禍,你能不成要把為大郎和二郎準備的銀錢用上。”夏童生絕對是不允許的,兒子不爭氣,他現(xiàn)在就指望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