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爺是怎么了?
明明放火燒是這個男子,為什么卻是一幅是老爺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坐在椅子上的墨傾塵,目光涼涼。
“本尊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來龍去脈。”
就如小野貓所說,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有些事情第二天一醒來的時候,就全部忘記光光,又會忽然的記得好些天之前的事情。
記憶非常的混亂。
可她偏偏的不記得他,不記得燕兒和圖騰或是水漠他們,就連著容生,也是在偶然之下才遇見的。
那時候也是一樣,不記得容生。
唯一讓墨傾塵覺得痛快的是,還好他的小野貓也不記得容生,若是她敢記得容生是誰,現(xiàn)在容生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而是死著被抬走。
慕向陽唯一的記得只有人容清彧,那個鬼小子。
容生坐在地上,微垂著眼簾。
后抬眸說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他的意思就是再這么燒下去,整個容府都要被燒沒了。
墨傾塵從鼻息嗯哼了一聲,隨即站起身離去。
等墨傾塵一走,容生看看管家,吩咐道:“把火滅滅。”
“是是。”
容生只著里衣跟著墨傾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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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桿時,慕向陽才幽幽轉(zhuǎn)醒。
然而她不是自然醒,而是被著目光盯醒的。
慕向陽感應到被著幾道目光盯著,才幽幽轉(zhuǎn)醒,一睜開眼,烏黑的眸子還是呈迷茫的狀態(tài),可入眼就看見一個陰陰的眸子在瞪著她。
一看。
心中一驚。
原來是容清彧。
慕向陽坐起來,長嘆息口氣,呼道:“容清彧,你在做什么?一大早上的就這么嚇你娘親,你想今后都見不到娘親了嗎!?”
容清彧目光依舊的冷冷的,瞪視著她。
后面是燕兒,水漠,圖騰三人。
慕向陽迷茫的望著她,后看著容清彧。
“兒子,他們是誰,怎么會在我們家?”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哪來的幾個陌生人了?
為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主子真的什么又都不記得了。”就如小主子所說的,主子第二天一醒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而且這五年來記得都是這樣的混亂。
想必肯定是很受罪吧,每天醒來又要重新去認識新的人,每天都是識著新的臉孔,對于她們來說,都是舊面孔,可是對于主子來說,天天都是新面孔。
“娘親,你瞪大眼睛看看,這里不是我們家。”容清彧鄙夷的目光望著她,“而且你睡的床榻也不是你平常睡的。”
慕向陽左右看了看,還真的不是她平常睡的床榻,頓時臉上盡是大寫的懵。
“我怎么睡在這里了?”
“……”
“難怪這么多年夫人都沒有來找我們,原來早已經(jīng)是忘記了這些事情。連著我們是誰都不知道。”水漠不禁感嘆。
連著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誰,而且很少出門,他們就算想要找都很難找到主子。
幸好,終于找到了主子。
不論是過了多少年,他們都終于遇到主子。
容清彧依舊的冷著白眼,直直的瞪著慕向陽。
走到床榻邊,明明知道慕向陽什么都不記得,卻依舊問著。
“娘親,我真的是那個叔叔的孩子嗎?他是我爹爹嗎?”
“……誰?”慕向陽翻了翻白眼,毫不考慮就道:“你只有我一個娘親,你爹早死了,只有我。”
“是么。”
“本尊怎么不知道原來本尊早已經(jīng)死了。”
墨傾塵站在門口處,鳳眸望著床榻上的人兒。
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視著她。
看見墨傾塵,慕向陽腦子里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可是閃閃乎乎的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覺得墨傾塵是個很熟悉的人,卻冷酷的讓人不敢忘記,一點點都不敢。
容清彧似有些不甘心的戳了戳床榻的慕向陽,又問了一次:
“娘親,你說話啊,我是不是他的孩子,他是我爹爹嗎?”
容清彧面上有些怪怪的神色,目光想看墨傾塵,又不太敢去看。
然,慕向陽卻是什么都不記得,哪能去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去收拾,把想要的東西帶上,跟著本尊今天離開這里。”
這話是對著容清彧說的。
“為什么?”
容清彧有些迷茫,他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可是他一來就要離開這里。
“小野貓會和本尊走。”
“……”
一句話就把容清彧乖乖的給說聽話了,立馬什么都不再說話。
乖乖的站起來,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只是還沒有走,身后的墨傾塵開口道。
“你去和容生道個別。”
他說的容生就是容叔叔,容清彧有些迷茫目光望著他,可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從著房間里離開。
容清彧平常也沒有什么東西要帶。
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先去找了君淺。
可到君淺的房間內(nèi),她卻不在里面。
后才去找的容生,容生坐在桃花林里的小凳子上,白色微臟的里衫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換,只是靜靜的坐在桃花林里發(fā)呆,望著花瓣飛舞飄散。
容清彧走到他的面前。
站立在他的身邊,問。
“容叔叔,你有看見君淺嗎?”
聽著管家說君淺那鬼丫頭從著前天就一直沒有回來過,是容叔叔帶著她離開的,那夜面具市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君淺。
聽見容清彧的聲音。
容生緩緩回過眸,望著他。
微微而笑。
“你們要離開了嗎?”
容清彧點了點頭,“是,叔……他說今天要帶著我和娘親離開這里。”
“是么。”
“清彧,坐下來陪我看看桃花吧,這個季節(jié)的桃花開的是漂亮的時候。”
容清彧看了看容生,隨即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清彧,你知道么,我以前是從來都不知道桃花會這么的漂亮,自從你的娘親告訴我,它會結(jié)果,我才開始覺得它越來越美,越來越美,到最后徹底的迷戀上它。”
“只是花就是花,它會結(jié)果,可是我卻永遠沒有一個結(jié)果。”
永遠都沒有一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