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燕山峰那里沒消息了。 ”
“知道了。”
宮沁躺在冰榻上,聲音淡淡的應著。
諸葛非玨回來時就見一個仆人在宮沁耳邊不知在說著些什么,宮沁的臉色特別的難看,甚至是說特別的扭曲。
宮沁一看見她立馬笑開朗:“相公,你回來啦。我一個人好無聊。”
或許是他看錯了吧。
“相公,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她好奇的望著他手中的東西。
諸葛非玨淡淡的回應著:“是用來結合你的手腳的。”
“相公對我真好,謝謝相公。”她目光看了看周圍,隨即說道:“相公,我們來這里已經有近半個月了,不如離開這里吧,找個客棧住下,也比著這里要好很多。”
“你現在不宜動。”結過的手腳,哪里能動。
“可是我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了,身上很癢,而且相公也沒有洗了吧……”她目光看看他上上下下:“要是只是移動到很近的客棧,或者是人家的話,這樣也是可以的。”
“剛剛他們說找到人家了,我們可以去那里借住啊,這樣也不用在這個山洞里了。”
“相公也就可以好好的吃頓飯了,我不想讓相公受苦。”
宮沁說的合情合理,諸葛非玨再看看她臉都有些尖瘦了,已經是瘦了一圈,怕是這些天都沒有吃過好的東西。
都已經是他的人,就該要好好的照顧著他。
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那人家遠不遠?”
“不遠,不遠,一點都不遠。”她扭頭問著那些人,“你們剛剛不是說已經找到人家了嗎,現在帶著我們去。”
“是。”
“要小心的搬她,切莫碰她到的手腳。”
“是。”
諸葛非玨在這一帶活動,可是卻沒有看見這么一間小茅草屋,看樣子是新做的,可卻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相公,我們運氣真好呢,這里什么都有,而且還沒有人居住呢。”
“或許是有人在的,只是不在屋子里。”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住下來就可以,若是屋主來了,我們就給他們一些銀子當作是答謝,我已經感覺撐不住了,不能再走了。”
望著宮沁的模樣,他擰了擰眉,只能暫時住在這里。
“相公,我的手腳還有多久才能完全的接上啊?”
諸葛非玨看了看她的手腳,思索著:“應該還有十天左右。”
“是嗎,這么久。”宮沁說話聲有些若有所思的。
“你在擔心什么么?”
“沒,我怎么可能會擔心什么事情。”
諸葛非玨看看她的臉色,隨即拿起藥藍子,起身。
“我去外面摘藥草。”
“相公,你帶著你在身邊吧,我怕你出什么危險。”
“從前都不帶人的,這些人還是留著保護你就可以了,我走了。”不知道宮沁這忽然之間的是怎么了,可是他說完。就直接離開。
只想摘著他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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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非玨帶著藥藍子去外間采摘。
但——覺得不太對勁。
這一片的樹林里很不平靜,仿佛有人在,而且不僅僅是一個人在,而是一群,這是他從前沒有遇見過的。
他準備打道回去,不想與這樣扯上關系。
可——
“仙師……”
聽見聲音,諸葛非玨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
難道他聽到幻聽了嗎?
難道他自成親之后,還是沒有辦法忘記掉她嗎,為什么總是會聽見她的聲音,之前是想到她的人在眼前,現在更是直接聽到她的聲音,這么的真實。
為什么他都已經斷了心,可為什么還是會想起她來?
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掉她……
“仙師,這里。”
再次聽到聲音,諸葛非玨目光看過去,只見藥草之中站著的女子,素手向著他招著。
面上帶著大大的燦爛笑容:“仙師,終于找到你了。”
“幸好,你沒有出事。”
她在擔心他?
而且這個燦爛的表情,卻是讓他原本枯寂的心一下子點亮了起來,已經有著多久沒有看見她這種笑容。
自從成親之后,他的心就感覺一點點的死掉了,再也品嘗不到這世間的美好,再也感覺不到喜怒哀樂。
一切都是為著責任而活,卻活著一天比一天痛苦。
原來和不愛的成親,是這么痛苦的體會。
原本就算是成親了可還是忘記不了她,忘記不了他心目中的這個小人兒。
他一手打造出來的慕向陽。
“仙師,快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諸葛非玨覺得這一切都似是夢幻,一步步的走向他夢幻里的人兒。
他想——
這一定是夢吧,不然的話慕向陽怎么可能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現在應該依偎在墨傾塵的懷里,手里牽著墨清彧那個小男孩,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才對。
心愛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不過去。
只是邁過去之后,看見的卻是——
墨清彧、墨清彧——
看見了他們,諸葛非玨徹底的清醒過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她是真的站在他的面前,身邊還帶著一大一小。
慕向陽也沒有辦法。
她都說了,讓她一個見仙師會比較好一點,可是墨墨不聽。
而著臭小子更是說:“是爹爹之前的情敵嗎,那我更要去看看了!娘親你不要爬墻哦,我和爹爹兩雙眼睛都在看著你!”
他們不僅僅是在看著,而且還在瞪著。
瞪視著她……
那一舉一態都神同步,仿佛是把她視為一個要爬墻的女子。
真是醉了……
諸葛非玨看見墨傾塵,轉身準備離開。
“仙師,別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仙師。”
“仙師你真的就那么相信宮沁嗎?”
諸葛非玨擰著眉,目光望著她,“她是我的妻,我不相信她相信誰。”
“小野貓,和本尊走,不要理會他。”
“可是我也是你一手做出來的啊,仙師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嗎?向陽有欺騙過你嗎?”
她自問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仙師,從來都沒有。
只是仙師愿不愿意相信她,卻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