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哇。”渡瑤老實回了他一句,“桌子哥……好。”
“哎呀,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生疏的稱呼嗎?以後,就叫我桌子,別哥來哥去的了。對了,你要去哪裡呀?是去帝宮嗎,不如一道同往?”
看著突然向她套近乎的小桌子,渡瑤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說了,她倒認爲哥來哥去挺好的,這幾日聽秋菊冬菊這麼叫她,每次都感覺到滿滿的成就感。
“不了,我是要去白玉殿的。”眼下,還是先回絕他一道同往的邀請爲好。
“我差點忘了,你是楚王殿裡的宮人。偷偷告訴你哦,我今日起,便要去帝宮當值了,大皇子是派我去當臥底的,嘿嘿。”
哇靠!這麼機密的事情,這小桌子竟然毫無保留得都對她說了?!
他這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殘廢了?
“這樣啊,那恭喜桌子哥了,我……我還趕著去白玉殿呢,後會有期吧。”渡瑤朝他說著,接著一溜煙就朝另一個方向飛去。
原處的小桌子就不解了,小凳子不是暗戀他嗎?怎麼今兒個看到他,也是扭扭捏捏的模樣,莫非是害臊了?
想著是這種可能,他就心花怒放,看著那小樣兒的背影,還真像個女人,細細的腰,盈盈一握的感覺,倒使他想起了那天晚上抱起她的時候……嘖嘖……
不過,怎麼看她的衣袍,爲何會越穿越華貴越有身份的樣子?看情況,他在白玉殿混得還不錯啊。
“哎呀,怎麼光顧著看他了,都快耽誤了報道的時辰。”
“呼哧呼哧——”
渡瑤是一路頭也不敢回地飛到白玉殿的,直到落在了地上,也還是無法喘勻呼吸。天國裡的男人和太監(jiān),就沒一個正常的嗎?
不,估計最正常就是楚凌,楚王了!
這次,門神瓷瑞並沒有爲難她,而是給她開了門,讓她走了進去。
在看到瓷瑞身上的那把鎖時,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噁心,緊接著就忍不住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也是怪了,明明是一把鎖而已,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十三,你來了?”
這時,楚凌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看他的氣色,便能得知他昨夜並沒休息好。
渡瑤隱隱中感到一陣愧疚,於是連忙朝他送了個大大的笑容,“楚凌。”
“來,進來說。”
跟著他走進了院子裡,還是前天晚上的那張白玉桌,看得令她更加不安。
“抱歉,我昨日飛行靴壞了,就讓別人教我飛行了,後來因爲太累就……就睡過頭了。”她如實說道。
“這麼巧,我昨日也不在殿內(nèi),回來的時候,瓷瑞就說你沒來,不然,還不得讓你白跑一趟。”楚凌跟著就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呵呵。”
“對了,是哪個小神教你飛行的?”儘管如此,他看起來還是很好奇的樣子。
“哦!就是……就是那個……小桌子啊!昨天我在路上走著,就遇到他了,然後就讓他教我飛行術。”這可能是她長這麼大以來,撒謊次數(shù)最多的地方了。
“慕白冉宮裡的?”楚凌對這個宮人還是挺有印象的,外面一直傳聞小桌子總喜歡對除了主子以外的太監(jiān)獻殷勤,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呃,慕白冉是誰?”渡瑤還全然不知大皇子的名諱,忍不住問了聲。
“是大皇子,二皇子是慕儒安。眼下這兩個兄弟一直不合,但他們手裡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十三,既然你已經(jīng)學會飛了,那今日便將你安排進去。”
“今日?”她都還沒跟秋菊還有冬菊打招呼呢,萬一等她什麼時候回去,她們要是再易主了怎麼辦?
可眼下正事要緊,楚凌願意助她人帝宮,她應該珍惜這次機會纔是。
“昨日,我就接到消息說慕旬帝身邊的太監(jiān)陸公公在找得力助手,太監(jiān)宮女數(shù)名。我想,你若是宮女打扮,定然會被他們認出來,那麼,只好委屈你……”
“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覺得挺好的!”渡瑤知道他的顧忌,當然,他所顧忌的也正是她擔憂的。
如果說以太監(jiān)身份進入帝宮,那她就要把那軟公雞給拉下來,只有達到那樣的高度,興許纔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慕旬帝,到時候不管楚凌能不能登上帝位,她也是一舉兩得。
反正,一邊討好慕旬帝又避免犧牲色相,一邊向楚凌透露各個勢力的相關信息,也解決了後顧之憂。
兩邊都討好,不是更好?簡直是上上策!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楚凌沒想到她能夠忍辱負重到這種地步,對她的愛慕之情又加重了幾分,“十三……”
“那你何時要送我進去?”渡瑤只是擔心著時間夠不夠的問題。
她要是回去向秋菊冬菊打個招呼再去帝宮,少說也要傍晚才能抵達那裡。如果錯過了選拔的最佳時間,那她也只好忍痛割愛,不回去了。
楚凌看著她一臉杞人憂天的模樣,不禁笑道:“如果你確定沒問題,那麼現(xiàn)在就可以進帝宮了,以免過了報名時間。十三,你放心,每兩日,我都會去帝宮開朝會,到時候我會去找你。”
“也只能如此了。”
看來,她註定和那兩個姐妹無緣。
帝宮
一張金晃晃的皇榜下,圍擠著數(shù)百個婢女和太監(jiān),聽聞來報名的,皆是因爲自家主人的待遇不好,這纔來帝宮尋找一個更好的出路。
別看天國裡的人都是神,他們也是有等級輩分之說,更有身份歧視之分,所有的勢力大小皆是按照修爲來劃分。
在帝宮裡能夠謀到好的職位,就可以得到更多晉升的機會,只要晉升了,修爲也隨著增長。
加上每百年送來的天女總有那麼幾個是天帝看不上眼的,最後淪落爲宮女,長此累積,大家爲了生存,不被欺壓就得爭著往上爬。
至於太監(jiān)也都是在修爲最低的神中挑出來的,他們沒有反抗的資本,也沒有人權,唯一靠著的,就是步步高昇,以得到更高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