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會讓我困擾,我不想讓你打擾我們的生活!”
“既然坤然,只能說明你心里動搖。”
“為什么不理解為討厭呢。”
“如果你不喜歡,那就討厭吧,至少這種存在會讓你好好惦記我。”
“你就非要逼我恨你?”
顧少陽嘴角一勾,他已經(jīng)無所謂了:“沈青籮,如果你恨我,只能說明,你還愛著我,有多恨就有多愛。”
“顧少陽!”
“我吃飽了,先走。”
他起身離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似乎她怎么說他都不會受傷不會退縮,還是一副自負的模樣。
只是走出了她的視線,走到巷子里才慢慢停下腳步,捂住了心口。身體里那個瘋子被他壓抑得快要死了。
沈青籮躺在床上,也是一夜未眠。
無論怎么想,她都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不會再因為顧少陽而動搖了。
第二天一早,沈青籮送沈萌去了幼兒園便去了公司。來這里上班接送孩子倒是很順路,這點倒是比以前方便了那么一點點。
來到公司,她先整理了總裁辦公室,做了基本的衛(wèi)生之后,才出來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正在整理資料,方宇拿著資料已經(jīng)第二次踏入總裁辦公室。
“沈助理,顧總今天還沒來嗎?”
平時顧少陽倒是來得挺早,不過今天上班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他還沒來。“還沒有到。”
“他今天回來嗎?有沒說去別的地方之類的?”方宇手頭的案子有著著急,需要他現(xiàn)在簽字。
“他沒說。”
“那麻煩沈助理打個電話吧,小海也沒見來,我這沒有顧總的簽字沒辦法繼續(xù)下去。”
她作為總裁助理,這些事情確實該她處理,可是昨晚她剛跟顧少陽發(fā)生了一些事,真不想主動找她。但工作上的事情又推脫不了。
“好,我立刻打電話問問。”
“那你有了結(jié)果告訴我,我先回去忙別的。”
“好。”
沈青籮拿起電話原本是要打顧少陽電話的,但想了想,撥通了小海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后,小海才接起來:“沈助理。”
“小海,顧總今天有別的會議開嘛?公司有幾個緊急文件需要他簽字。”
“顧總今天去不了公司。”
“……是怎么了嗎?”
“病了。”小海話里有些著急跟抱怨,當(dāng)然這語氣不是針對沈青籮的,而是針對自己最近特別不愛惜自己的主子。“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去哪兒淋了雨,回到家衣服也沒換倒頭就睡,早上我才發(fā)現(xiàn)他在沙發(fā)上燒得厲害。”
可能是沈青籮跟蔣青籮太過相似,小海忍不住就跟她抱怨著:“都燒成這樣了,還不聽曾醫(yī)生的話打針休息,好了好一通脾氣,主子最近也太不聽話了。”
說完,他才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咳咳,我是說,除非是火燒眉毛的事情,最好不要打擾……”
“什么事?”小海話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傳來的顧少陽的聲音,顯然是他搶了小海的電話。
沈青籮愣了一下說道:“也沒,沒什么事。”
想起昨晚他還提醒她把頭發(fā)吹干再睡,可她明明看到他身上渾身濕漉漉地在那吃面,卻故意不聞不問,還想著那人身強體壯這點雨應(yīng)該沒問題,可沒想……
沈青籮有些內(nèi)疚。
可她為什么要內(nèi)疚,他的一切都跟她無關(guān)了不是嗎?
而且誰讓他回去衣服都沒換就睡沙發(fā)的?
所以……昨天她說了那些話,他并不是無動于衷,也不是他表現(xiàn)出來那種百毒不侵的模樣,他真的被她的話語傷到了。
傷到了又怎樣?當(dāng)年他跟她說那么狠的話時,把她甩了的時候,他有想過她會受傷嗎?她也曾一個人暗無天日地療傷,才走出了最痛苦的時候。
“有什么事說。”
他聲音有些沙啞,但脾氣卻不大好,顯然不希望她有話不說。
沈青籮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方宇有個急需要你簽的文件,但你身體不舒服就算了。”
“你送過來。”
“什么?”
“沒聽明白?你把需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給我。”
“可是……”
“別廢話,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是有支配你的權(quán)力吧?”
他都這么說了,她還能拒絕嗎?“是。”
半個小時后,沈青籮來到了南岸別墅。雨過天晴的天空與綠樹被水洗過,格外干凈明亮,公路與草坪都還濕漉漉的。
南岸別墅九號,是顧少陽新買的房子,剛才他還通過手機給她發(fā)了新地址,要不然她就直奔宣城酒店了。
南岸別墅非常具備中國風(fēng)建筑,閑庭院落之內(nèi)坐落有飛檐的別墅,木質(zhì)的走廊,一座中國紅的大門雕刻精美的鏤空福祿圖案。
嘴里還說不喜歡那些古老的東西,現(xiàn)在自己挑房子還不是挑了這雕花最好的地方?
鄙視了一會兒之后,她按了門鈴。
小海開門。不管什么時候看到沈助理,還是會將她看成是蔣青籮,至今還是沒能將兩人區(qū)別開來。
這世上真有那么像的人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主子還沒恢復(fù)記憶,他真的會跟沈青籮刨根問底一番,把她族譜都刨了看看到底兩人是不是雙胞胎姐妹。
“顧總讓我拿文件過來。”
連聲音都很像,小海說道:“進來吧。”
室內(nèi)的裝潢也非常具備中國元素,讓人眼前一亮。也許是因為在國外長大,看慣了外邊的各種各樣的建筑,多現(xiàn)代化的東西她也曾觀摩過。所以她更偏愛這種具備中國傳統(tǒng)元素的東西。
這種既有底蘊,又與時俱進的東西,應(yīng)該被更廣為傳頌才是。
所以,她看到也是的中國風(fēng)房產(chǎn)計劃書時,心中就非常贊賞。
大廳很開闊,一座木質(zhì)樓梯沿著墻通向二樓,而顧少陽此時從樓梯上走下來。顧少陽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灰色的運動褲,步伐不緊不慢。他下樓的腳步聲,還跟以前一樣。
她忽而想起,以前她喜歡從樓梯上往下跑,被他警告了很多次。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在樓梯上上躥下跳了。
但此時,他的身后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曾雨橋跑著跟在后邊說道:“顧少陽,你不打點滴總得打一針退燒吧?”
“顧少陽,你聽到了沒?顧少陽!”
“不是吃藥了嗎你還想讓我怎樣?”
顧少陽已經(jīng)走到了一樓,這時候看到了沈青籮,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繼續(xù)朝著大廳地沙發(fā)走了過去。
“還站那做什么?”這句話他是對沈青籮說的。
沈青籮拿著文件袋走了過去。
曾雨橋看到了她,腳步放慢下來。
沈青籮對她點頭示意,你好。
曾雨橋看她手上拿的文件袋,不悅道:“小海沒跟你說,你們顧總生病了不能工作嗎?”
沈青籮:“……”
“曾雨橋,沒你事。”
“沒我事,你身體要是有什么事情能沒我事嗎?”曾雨橋不悅,“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不好好吃飯不好休息,就工作身體能吃得消嗎?”
“閉嘴,安靜呆著,你把文件拿給我。”他對沈青籮伸出手。
沈青籮將文件交到了他手上。
曾雨橋出其不意地劫走,顧少陽擰眉:“曾雨橋,你鬧什么?”
“你想看文件可以,要不輸液,要不打一針退燒。你不想我阻礙你的工作,請你也別妨礙我工作行嗎?”
“……我做完這些就打,成了吧?”
“不成,先打,然后再工作。”
“你有完沒完……”
“顧總。”沈青籮實在不是來聽他們爭吵這些的,她笑著說道,“要不,您先打針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好了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已經(jīng)吃了藥。”這一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打針,尤其是長達兩年的醫(yī)院生活之后,他更討厭這東西。
“可是燒沒退。”曾雨橋加了一句,“我說過,吃藥不退就必須打針。誒,你該不會真有那么害怕打針吧?”
顧少陽可不想在沈青籮面前丟人:“不是害怕是討厭。”
“那么討厭你就別生病啊,你最近不是頭破血流,就是淋雨生病,你到底是要做給誰看?”曾雨橋余光看向了沈青籮,一語雙關(guān)。
“曾雨橋你說夠了沒,把東西給我。”顧少陽嗓子有些沙啞,臉色也不大好,但語氣卻沒有緩和。
沈青籮忍無可忍,走上前去對曾雨橋說:“你把文件給我。”
看著挺斯文的女人,看人時那綠眸灼灼還有一絲威懾,曾雨橋無語一笑:“我說了他是病人。”
“我知道,你把文件給我,然后給他打針吧。”
曾雨橋:“……他要是肯打針,我能這么做嗎?他摔壞了我?guī)字会樛玻 ?
沈青籮沒在繼續(xù)說,只是從她手上拿走了文件夾,對顧少陽說道:“顧總,打一針退燒吧。”
顧少陽看著她,眉一挑:“你擔(dān)心我,對吧?”
“大家都在等,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打一針還是不打上。”
顧少陽嘴角一勾:“你要說一句,你擔(dān)心,我就立刻打針……”
“你到底打不打?!”她話都沒讓他嘚瑟完,橫眉說了一句。
顧少陽面色一愣,不甘心道:“不就打一針,兇什么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