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聽到這個問題。
不免想到了曾經,她最開始在七王府的時候,這個小弟弟就是一副霸王的模樣出現,然后她為了治治他,順便哄哄他。
就給他講故事來著。
“不會。”林悠悠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清冷的聲音響起來說道。
南風陵看著她略有點失望。
又問道:“那圣女姐姐會不會變魔術啊?”
魔術?
林悠悠又想起了她給南風瑾變得魔術,為了能夠不掃地,為了能夠吃飯。她給南風瑾變了一個把掃帚上的那枝枝變不見的魔術。
后來她甚至還表演了大刺活人的魔術。可是那個魔術讓南風瑾受傷,讓自己差點身陷險境。
驀然,腦海中就回憶起了南風瑾忍著傷痛,就是為了讓她的魔術完美地謝幕。
心中不禁又像是被拍過來的浪花給拍打了一下,又濕潤了一片。
明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居然記憶猶新。
林悠悠萬分不想承認,自己這個時候的記性竟然是這么好。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面,她刻意將這些忘記,可以不去想起這些。她也以為她已經差不多是忘記了。
可是當又重新遇到熟悉的人的時候,熟悉的場景的時候。那些她以為丟棄到深處已經被自己遺忘了的東西卻又出現了。
差一點她就覺得自己的情緒要崩潰了,要忍不住哭了。
“不會。”林悠悠竭力忍住。然后才終于說出了這兩個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這兩個字的語調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的行為舉止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聽到兩個不會。
南風陵小弟弟臉上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
南風瑾拍拍南風陵的肩膀。也想到了這個十一弟為什么要問這樣的兩個問題。因為他們都有種同樣的懷疑。
可是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許多跡象和細節都表情,她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林悠悠。
也許真的只是他們都感覺錯了而已。
慕凝夕在一旁看著,實在是很不滿意為什么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這個圣女身上。
更是在看到瑾哥哥看這個圣女的目光有點奇特之后,心中升起了那么一種威脅之感。
這樣的感覺,在林悠悠那個女人死后,她已經是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了。
自從林悠悠死后,瑾哥哥很傷心,而且一直都不死心在找她。
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也一直都沒有林悠悠的任何消息。
雖然他的一顆心都吊在林悠悠的身上,可是畢竟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了。
慕凝夕沒有感受到威脅,而在這一年之中,瑾哥哥也從來都沒有看過任何其他的女人。所以,她依舊是從來沒有覺得威脅。
但是現在當這個圣女出現了的時候,她竟然仿佛好像是感受到了威脅一樣。
真是不知道這個圣女是什么人。
不管這個圣女是什么人,瑾哥哥都是她的人。林悠悠好不容易死了,好不容易不和她爭奪了。她怎么可能把瑾哥哥讓給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
宣誓自己主權的時候到了。
慕凝夕想著便笑瞇瞇地夾了一塊肉到南風瑾的碗中,“瑾哥哥,你不是也最喜歡吃這種烤肉嗎?你多吃點。”
然后又上前仿佛是不經意地拉著南風瑾的胳膊。
“瑾哥哥,那邊那道魚有點遠,我夾不夠,你幫我夾一下。”親昵的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
一聲瑾哥哥真是叫得林悠悠耳朵都要膩歪了。
慕凝夕還是這個樣子。黏著南風瑾。
關鍵是南風瑾竟然給慕凝夕夾菜了。
林悠悠翻了一個白眼。雖然沒人看見。
不過隨即林悠悠心中對自己也翻了一個白眼。
然后對著自己催眠道:“林悠悠,南風瑾現在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人家婚姻自由、戀愛自由。關你什么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了。”
反反復復對著自己催眠說南風瑾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林悠悠才終于能夠稍稍淡定一點了。
而南風陵一句話又讓林悠悠心中翻滾起來了。
“慕凝夕,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這樣纏著我七哥。我都要被你惡心死了。”南風陵看著慕凝夕說道。
就連他都實在是受不了慕凝夕這個樣子的。也不知道七哥是怎么受得了這個女人的。太黏糊了。
慕凝夕聽著瞪著南風陵。
這個南風陵,干嘛總是欺負她。她纏著她的瑾哥哥關他什么事情。
林悠悠聽得這話,想了想每天都纏著。
更是翻滾著波濤洶涌的浪花。
心中更加仿佛是確定了一個事實。
慕凝夕真的已經和南風瑾在一起了,而且她還住在七王府,她如今的做派應當是成為了七王府的女主人了。
而這個位置原本應該是屬于她的。原本這些烤肉,這一桌子的菜,還有廚房大叔,應該都是要被她承包的了。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已經屬于慕凝夕了。慕凝夕從前和她相比簡直根本就是一點競爭力都沒有,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已經名正言順地上位了。
林悠悠想來就是更加心塞了。
于是也實在是不想再呆在這里看人家秀恩愛了。
便起身來。對著帝風華小聲說道:“我想回去了。”
帝風華自然是知道林悠悠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扶了扶林悠悠,然后對著眾人說道:“圣女身體有點不舒服。本宮就陪圣女先回去了,今日多謝七王爺……”
頓了頓,看著慕凝夕,又接著道:“一家的盛情款待。”
慕凝夕聽到他們要走了,簡直是求之不得。
趕緊笑著說道:“哪里哪里,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圣女和帝太子見諒。”
帝風華沒有再說什么。
拉著林悠悠便走了出門。
林悠悠聽著慕凝夕的聲音,更加是覺得心里仿佛是被什么堵著一樣。慕凝夕儼然一副七王府當家女主人的做派,讓她的心中有點難受。
帝風華和林悠悠走了出去。
而南風瑾卻是跟了上來。
南風瑾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
心中仿佛是有些話想要對她說一樣。
于是走到門口,便要開口說些什么。
總歸要說些什么。不能讓她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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