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震驚地看著南風瑾倒了下去。
嗷嗷嗷……明明受傷的人是她??!爲嘛倒下去的人是南風瑾啊!而且她明明只是小小地手指被割傷了?。》覆坏镁蜁炦^去了吧!
真的是好醉呀!
蹲下身子探了探南風瑾的呼吸,唔……還活著,應該只是暈了過去。於是開始搖晃南風瑾的身體。“南風瑾,你醒醒!”
這邊的怪異之色,終於也引得了其他的人的注意。
其他人也上前來。
南風澈望著林悠悠,又望著躺在地上的南風瑾,問道:“怎麼了?”
林悠悠有點無語地解釋來龍去脈,便道:“我手被劃傷了,七王爺替我看看,然後不知怎地就突然暈倒了?!?
就在南風澈蹲下身子準備替南風瑾看看的時候,南風瑾突然醒了。
南風瑾見狀驀然爬了起來,然後道:“沒事,不過是沒吃早飯餓暈過去了。”
沒吃早飯餓暈過去了……林悠悠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真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大男人以這麼稀奇的原因暈過去。
堂堂一個王爺,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因爲沒吃早飯暈了過去!
南風澈聽聞便道:“七哥,我帶了一些點心,你先墊墊肚子?!闭f著便殷勤地去拿來了點心。
遞給南風瑾一塊,南風瑾接過之後,又遞給了林悠悠一塊。
“悠悠,本王聽聞你愛吃紅豆糕,便特地命人做了紅豆糕,也不知道合不合理你的口味?!?
林悠悠笑,南風澈真是體貼入微啊,真是太細緻了,竟然還特地打聽了她的口味。雖然這口味是原主的口味。
不過她林悠悠是個不挑食的好孩紙,哪裡像南風瑾那個混蛋一樣這麼挑食。
便對著南風澈開心地道:“當然合口味了,多謝王爺。”
哎呦……吃什麼糕點嘛!眼下明明是秀色可餐嘛!望著南風澈那一張乾淨澄澈的臉,就覺得真是好下糕點。於是,也就多吃了幾塊糕點。
吃完了之後,覺得吃得好飽,便起身來。踏青踏青,不踩踩青草怎麼叫踏青嘛!
但是糕後散步,如果有美男陪伴當然是更好了。瞥了一眼傷殘人士南風瑾,果斷排除。又看了看遠處放風箏正起勁的南風陵,也排除。
最後目光落在了南風澈身上。
“不知王爺可願意陪悠悠走走?”林悠悠對著南風澈笑靨如花地問道。
南風澈脣邊含著笑點點頭。
林悠悠和南風澈沿著路邊走著,林悠悠有點好奇。爲何宮宴上剛剛說過婚事之後,他就來找自己了?
林悠悠沒有說話,有些話心裡雖然嘀咕,但是直接問也並不妥當。
似乎好像是知道了林悠悠心中在想什麼,南風澈下一句話便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不是說我們要互相認識,熟悉熟悉麼?於是本王便約你出來,還望林姑娘不要覺得本王唐突了?!?
有美男約,自然是心花怒放的好事情。林悠悠本該這樣覺得欣喜,然而始終還是覺得不對。
若說這是因爲她在宮宴上拖延了幾句,然後讓八王爺誤會了她不想嫁給他。然後現在的各種表現與追求,她可以理解爲他在挽回她麼?
感覺有點像的樣子。
但是,八王爺這麼優秀的人圖什麼呢?現在的她,醜成這樣,若說是因爲喜歡,真是打死她都不相信。
那自然就是圖其他的。
林悠悠低著頭,宛若害羞的模樣對著南風澈問道:“王爺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旁敲側擊,迷惑敵人,漸入真相。
“因爲你是本王的未婚妻?!蹦巷L澈笑著回答。
“那你不嫌棄我醜嗎?”林悠悠一臉懵懂地擡起頭來,然後又盯著南風澈那雙清澈的眼睛繼續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南風澈原本早已想好這個問題,立馬就可以回答的,但是看到林悠悠那一雙清凌凌的眸子之後,竟然遲疑了一會。
終於才道:“習慣了便好。更何況美醜並不在於臉,而在於心。”
不看臉看心?呵呵……男人不看臉?
絕對不可能。因爲她林悠悠就是看臉的,首先不說心怎麼地,臉總歸是要能看得下去嘛!畢竟過日子,臉長得好看,應該也能多下幾碗白米飯。
所以,這個命題在她這裡是不成立的。她寧願相信男人首先是看臉的。
況且,她與南風澈才見兩面,哪裡就看得到心了?
再擡眼望著南風澈,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深意。
八王爺南風澈,什麼都好,只有一點,就是藏得太深。
若是他是顧忌與她之間的婚約,在意八賢王的美名,所以對她好,大可讓她這樣想。
亦或是他看重的並不是她林悠悠,而僅僅是林晉南。即便是想要尋求林晉南的支持,爭奪皇位又有何妨?
南風澈便是咋眼看讓人覺得是乾淨澄澈之人,一雙眸子也彷彿是清澈見底一般。而脣邊的一抹微笑,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彷彿已經成爲了生命之中的一種習慣。
戴著這樣的微笑的面孔,一直這樣活著,這樣不累麼?
這樣想著,林悠悠突然盯著南風澈道:“八王爺天天這樣笑,不累麼?”
天天這樣笑,不累麼?
這樣的話在南風澈的耳邊迴響著,竟然是怔了怔。從來沒有人問他笑累不累?笑會累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微笑成爲一種習慣,成爲一種標誌。
成爲一種只要見到他,就會覺得他非常好非常溫暖的感覺。
然而,從來不知道累不累?
因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對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微笑。
而南風澈臉上的笑容突然在林悠悠問出了這句話之後凝固了,再然後收回了笑,變成了一張誰也無法看清楚表情的臉。
林悠悠望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然後道:“王爺對其他人如何,我不管。只是在我面前,我希望王爺展示的是真實的自己。你說希望我能夠多瞭解你,我也希望能夠了解的是真實的你。”
南風澈再次愣了愣。這個女人,竟然是看穿了他?連他自己都早已看不明白自己,這個見了僅僅只有兩面的女人竟然是看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