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就這樣怔怔地望著墨白。
而南風瑾卻是幽怨的目光望著林悠悠。
此刻的場面倒真是有種像那句很經典的句子來著,“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手停,琴聲落,一曲畢。
林悠悠招了招手,對著墨白笑著打了個招呼,“白白,你好……”
額……墨白清淡的神色之中還是因為這句白白,而仿佛有了別樣的神采。
然而再看向南風瑾,只是點點頭道:“你好。”隨即便喚著流蘇。
流蘇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端著一碗煎好的藥出現,端到了林悠悠的面前。
我勒個去,不是吧!林悠悠望著這苦兮兮的藥,巧笑著看著墨白。
“白白呀!可不可以不喝呀?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用啊,比如針灸??!還是啥運功啥的呀!”
林悠悠想象之中的運功還有針灸啥的,按照電視里面的場景,應該都是要單獨在房間里面進行的。
嚯嚯嚯……這不就是又爭取了和美男獨處的機會么?
這樣的美男,世間少有,能夠多看幾眼也是好的。要是能夠多摸幾下,那就更加是極好的了。
墨白聽了這話,唇邊竟然有那么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淺淺的笑意,雖然臉上仍然是一臉清淡,仿佛與世無爭的模樣。
然而流蘇聽了林悠悠這話,差點一個趔趄,沒有站穩,把藥都給摔了。
這姑娘叫她們家公子什么?白白……她真是被這個別樣的稱呼給驚呆了。
公子這么仙的人,這姑娘竟然給取了個這樣的別名,真是太毀她們家公子的聲名了。更奇怪的是,公子竟然沒有反對,反而像是一臉已經接受了的樣子。
雖然公子平日里都是這樣淡泊的模樣,然而應當還是有點反應吧!
這姑娘到底是誰?到底和公子有什么牽連?
然而這個姑娘,明明都和七王爺有肌膚之親了,竟然還來勾搭他們家纖塵不染的公子。
這樣想著,竟然平添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怒火。
徑直就把藥端給了林悠悠,道:“這藥是我們公子費心配置的。”
說著頓了頓,“若是姑娘不喝,也行。至于針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我們家公子了,流蘇來便可?!?
林悠悠聽著這流蘇這樣說,又見著她眼中對她好像頗有誤解。
想了想,若是被她針灸,豈不是自討苦吃?
而且重點根本不在針灸??!她只是想找機會和美男獨處啊!仔細看看美男。
對美男的非分之想,她一直都有,但是她現在沒有??!而今想的是,就這樣看看其實也還是蠻好的!
然后便一把搶過了藥碗,望著墨白嘻嘻嘻地笑了幾聲,一臉如花似玉地道:“白白這么辛苦,怎么能夠白費了呢?就算是毒藥,我也得喝??!”
說著便一仰頭便大口地把藥喝了下去。胃中只感覺翻江倒海的苦味,原本想要表達地瀟灑些,沒有想到還是太苦了。
這話一說出來,墨白的臉色微微怔了怔。
她對他,就真的這樣信任么?他們明明只是見了幾次面而已,她就已經能夠這樣相信他,即便是毒藥也會喝下去么?
波瀾不驚的內心仿佛是有那么一絲絲波動。
然而只是一瞬間,這樣的波瀾便轉眼消失不見。
只撇清道:“在下是大夫,自然不會下毒害人?!?
林悠悠聽了這話,著急了,她不過就是隨口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嘛!沒有想到墨美男沒能理解這個玩笑,而且還誤會了。
林悠悠趕緊上前抓住了墨白,解釋道:“白白……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你辛苦了……”
墨白并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望向了林悠悠抓住自己的衣袖。
林悠悠沒有發覺這個小細節。她也只是著急而已,于她而言,拉近距離,只是更加有利于解釋。并未想過男女之防之類的。
而南風瑾看著,臉沉了,上前就去抓住了林悠悠的手腕。
“林悠悠,媚骨歡也解了,可以走了?!?
林悠悠瞥了一眼南風瑾,頗有點泄氣。嗚嗚嗚……都是因為南風瑾這個混蛋,而今她竟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墨美男……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事實。
林悠悠對著墨白道:“白白,改日我再來看你,以前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現在知道了,我就可以來看望你了?!?
墨白聽得這話卻淡淡地點點頭,“姑娘若是生病了,自然可以來找在下?!?
聽到他這么說,林悠悠心里有點澀澀的,好像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墨美男了,怎么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待見她。
但是林悠悠是個堅韌不拔的人,若是別人,聽了這話,肯定就傷心死了。然而林悠悠絕對不。
于是一臉堅定地道:“嗯哪……我生病了一定能來找你。”
心里琢磨著不就是生病么?小意思啊!相思病也是病啊!
這樣想著,卻是臉上神游般咯咯咯地笑。
眾人怔怔地盯著她。
“走了。”南風瑾拉著林悠悠便走。
“誒?我話還沒說完……”林悠悠轉過頭流連忘返地盯著墨美男。然而卻一個勁地被南風瑾給拽著走。
“白白……再見了,我一定會來看望你的。”林悠悠揮著手,仿佛是訣別一般痛心疾首地道。
墨白看著她的臉,突然忍不住抽了抽。
沒有任何的言語和表情,然而目光卻一直盯著她離去的背影。
一直到林悠悠和南風瑾的身影都已經消失在了竹林之中,他才終于垂了垂目光。
流蘇看著面前的公子,總覺得公子仿佛是哪里有一點不一樣了。
然而想著那姑娘和七王爺在溫泉的事情,心中越發覺得即便是公子待之不同,那她也絕對是配不得公子的人。
那種事情,連她都難以啟齒。一個這樣的女人又怎么能夠配得上他們家的公子。
這樣想著,便道:“公子,她不適合您?!?
墨白聽了這話,臉突然露出了一個苦笑。“是了,世間沒有一個女子是適合我的,我也不適合任何人?!?
“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流蘇心中一凜,趕緊解釋道。
“我明白的……”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仿佛帶著淺淺的悲傷,然而卻又仿佛濃烈地讓整個心都在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