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暗自點頭,看來變態國師還是挺懂得憐香惜玉的,也對這么一個絕色女子駕馬車也的確形象形象。
見墨畫不動簡汐大為疑惑:“你怎么不進去?你家國師不是叫你進去坐嗎?”
不知道是簡汐看錯了還是理解錯了,她竟感覺墨畫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齒,呃…
深呼一口氣墨畫沒好氣道:“國師大人是叫你進去!”
“我?”簡汐有些吃不消,驚訝的張大嘴巴,T=T,嗚…她寧愿和她討厭的蛇在一起也不要和變態冰凍國師在一個空間。
知道沒有拒絕的權力簡汐只好慢吞吞的爬進車內,馬車緩緩前進,簡汐如來時一樣全身不自在,斜眼看了眼孤冥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孤冥夜已經把斗笠戴在了頭上了,目光又繼續下移,看到孤冥夜環抱胸前的雙手,血跡和利爪都已經不見了。
又想到墨畫說的那些話,簡汐不免又擔心起來,正在她神游時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你在擔心他?”
簡汐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短路,一時分不清這句話是誰在說,等確定除了變態國師別無他人后她的腦袋依舊短路,變態國師找她說話?實在是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良久簡汐的魂才回歸,閉上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嘴巴簡汐看著身形未動分豪的孤冥夜道:“你的爪子,不,你的指甲上真的有巨毒?”
孤冥夜并沒有直接回答,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嗯”了一聲。
本來簡汐只是隨便問問,倒也沒指望孤冥夜會回她,沒想到居然回了她,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那,毒難不難解?你覺得臭狐貍,就是他,炎狐,他會不會發現自己中毒了?畢竟薛是紅的…”
等了很久,孤冥夜也沒在說一句話,簡汐頹喪趴在窗戶上心里又開始誹腹了,馬車直接進了國師府,但簡汐仍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這次的待遇和上次截然不同,他們沒有囚禁她,而是任她在整個國師府內肆意亂走。
既然行動自由簡汐當然不會放過可以逃出去的機會,呃…雖然他們待她還算不錯啦!好吃好喝的待她,也很自由,可是她始終還是被抓來的不是?
只是奇怪的是整個國師府都被她跑遍了,她也沒在看到上次可以出去的那棵樹,有的只是依舊高聳入云的圍墻,唉…真不是一般的高,也不是二般的高,是非常非常高啊!
即找不到那棵樹,連那只小狗狗也不見蹤影…也不知道炎狐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唉…簡汐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石桌上的橘子,滿臉愁容。
“在想什么?”
見有人問簡汐不假思索的就將苦惱吐了出來:“我在想上次遇見的狗狗怎么找不到了。”
“……”
“嗯?”忽然發現不對勁,簡汐扭著脖子向后看去,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一位身穿淺藍色絲質長袍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后,一頭銀紫色長發醒目而妖嬈。
白暫俊美線條堅毅的臉看不出喜怒,薄薄的玫色唇瓣微抿,清澈微寒的紫眸看到石桌上的狼藉閃過一絲不悅。
他,他難道是孤冥夜?雖沒見過他的臉,但是,她敢保證他絕對是孤冥夜,那個變態國師!見孤冥夜看著石桌她尷尬的立刻去收拾上面的瓜果皮屑,收拾完站在一邊也不敢坐了。
孤冥夜未語,一撩衣袍便坐了下來,墨畫亦步亦趨的緊跟孤冥夜,孤冥夜坐下她便站在他的身后,簡汐有些局促不安,不知所措的瞅著石桌也不敢亂動。
墨畫忽然開口,語氣有些慍怒:“你還不離開這里?這是國師專用的涼亭,平時是不許別人踏入的!”
簡汐瞳孔瞬間變大,難道她闖了國師大人的禁地?會不會被他揍啊?簡汐甚是擔心的偷偷瞅了眼孤冥夜,發現他并沒有發怒的跡象頓時松了一口氣,唉,她怎么發現最近總是容易緊張且神經脆弱?
干咳一聲簡汐低下頭道:“沒什么事簡汐不打擾國師大人了。”說著就朝亭外走,看來以后有的地方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你坐下。”
“???”簡汐腦袋里因為孤冥夜的話忽然冒出了三個大問號,顯得極其茫然:“請問,國師大人,您?是在跟我說話?”
并未回答簡汐的話,孤冥夜修長的手指撥弄著被簡汐吃剩下的最后一個橘子,頭也沒回的說道:“墨畫,你先退下。”
簡汐在一邊納悶,不明所以,墨畫同樣是不可置信,美眸里滿是懷疑,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國師大人?”
“要說第二遍?”倏時孤冥夜的聲音冷下了幾倍,凍的簡汐一個哆嗦,她感覺自己眉毛上似乎都有一層薄霜,不知道國師大人說話時嘴巴里會不會噴出冷氣?
“是,墨畫這就退下。”墨畫斜掃了眼簡汐,又憤恨的瞪了她一眼才不甘心的退下。
簡汐一頭霧水的看著墨畫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納悶,干嘛那樣瞪著她?又不是她讓她出去的,她應該瞪罪魁禍首才對啊!簡汐不安的捏著衣角一臉納悶。
“要我請你坐下嗎?”
聞言簡汐腿一軟差點栽倒,立馬哆哆嗦嗦的坐在孤冥夜對面陪笑道:“國師大人,我沒這個意思。”唉…她也沒這個膽,有這個膽也消受不起啊!
“……”
“呃…國師,國師大人很喜歡沉默哈,看起來嗯,挺酷的,但是沉默而不理人是種不禮貌的行為。”
孤冥夜抬起頭凝視著簡汐,表情讓人捉摸不定,他輕啟薄唇,冷冷吐出二個字道:“是么?”
簡汐嘴角抽了抽有些后悔自己嘴巴快,一手偷偷擦去額頭上的汗回道:“當然不是,國師大人可以除外。”
“哦?”似信非信孤冥夜手臂一抬朝著荷塘伸出一只手,見狀簡汐身形微偏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孤冥夜橫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么,但簡汐卻感覺天空突然八月飛雪了。
一朵荷花穩穩當當的落在孤冥夜節骨分明的手上,孤冥夜用另一只手撥了下荷花,使原本搖搖欲墜在荷花花瓣上的水珠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