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第一次參加會武,可能不知道規矩,我簡單介紹一下,辰時前,咱們必須趕到齊天峰校武場,那里已經擺好了擂臺,各位的比試對象,昨夜都已經定下了。”杜雪瑤微微一笑道。
“大師姐,能不能稍微給我們透露一下對手的情況,讓大家好做準備。”三人中一面容姣好,英氣蓬勃的女弟子問道。
“寄云,好好準備便可,別的我不能多說,這是規矩,咱們不能作弊。”杜雪瑤眉頭微皺,不容置疑道。
寄云聞言咂了咂舌頭,杜雪瑤平日里平易近人,雖已是閣主,但與眾師妹們還是姐妹相稱,但正事上卻不茍言笑,頗有一派之主的威嚴。
“其實沒有那么復雜,你們也不要擔心,初試對手都不會太強,大家只要正常發揮,應該都沒問題。”見三人沉默,杜雪瑤微笑著解釋,給大家加油打氣。
出了容齋,杜雪瑤帶著她們前往齊天峰校武場,沒多久便到了,杜雪瑤看看四周,十分熱鬧。眾多叫不上名字的散修,還有一些修真大派的后輩精英,整個賽場圍滿了人,不少沒有資格參賽的太白弟子穿梭在空隙中,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
吳天淹沒在人海中,被擠得左搖右晃,不由搖頭笑了笑,他向來喜歡靜修,很少參與這種大場面,不過身處其中,還別有一番滋味。
吳天在人海中東張西望,想要找到玄水閣的位置,但見校武場前方專門給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劃分好了位置,其中便有四閣,玄水閣就在其中。
見杜雪瑤正與朱清談話,之后便坐在了主席臺上,吳天便沒上前相認,只是找了一處人數稍少的地方坐下。
那主席臺上坐著的幾乎全是頭發花白的老頭,杜雪瑤在其中顯得十分惹眼,剛一上主席臺,便被眾人圍觀。
吳天心里有種醋溜溜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他很像站出來大聲告訴大家,杜雪瑤是自己的妻子,你們不能看,但他又怕會被大家打死。
那主席臺上,坐著八個人,其中便有雷動,朱建安,陳不破,杜雪瑤這些四方閣閣主,剩下四人,分別是太白掌門朱清,點蒼山掌門莊子生,真武教教主彭驚天,崇明宮掌教百里誠。
這些都是當今修真界中名望最盛的修真大派,除此之外,還有數百個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與會,但都沒有資格入座主席臺。
雷動見杜雪瑤后,臉上并無表情,就像陌生人一樣,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恨色,杜雪瑤看在眼里,并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朱建安和陳不破卻有意無意的跟杜雪瑤說上兩句,卻不搭理雷動,看意思似乎對風雷閣也沒什么好感。
辰時三刻,比賽正式開始,賽制將選手分為三十二組,相互角逐,最終勝者需要戰勝五個對手,且對手的實力越來越強,可見其含金量。
第一場比試,吳天的對手是一個散修,實力不俗,但比起吳天來還相差不少,故而吳天并沒有過多準備,只是靜靜的觀看臺上的比賽。
比賽雖有規定,相互之間點到為止,但當著門派掌教,天下群英面前,誰不想拿一個好名次?故而動起手來各個拼盡全力,絲毫沒有點到為止的意思,幾場比賽下來,就有不少選手傷的不輕。
武無第二,真正動起手來誰還管得了這許多?若是掖著藏著,出手時還要考慮會不會把對方打死打傷,那根本檢測不出來真實的實力,這樣的比賽也毫無價值。
眾評委也深知這一點,故而對臺上的狀況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選手自由發揮,只要是不鬧出人命,傷了殘了也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初試便如此激烈,后面的比賽會更加艱難,玄水閣弟子中,只有寄云輕松獲勝,剩下的兩名弟子雖然勉強勝出,但也僅限于此,吳天認為,這兩人實力僅限于此,只有寄云,還未使出全力,可能會走的更遠些。
吳天的比賽被安排在倒數第二場,吳天一上場,便被雷動等人當即認出,整個賽場炸開了鍋,自從不忘峰搶婚事件之后,吳天的名號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吳天也沒有絲毫遮掩,大大方方的站在擂臺上,認真的看著對手。
對方名叫松明,是一個身穿道袍,手持拂塵,面容呈紫棠色的道士,看起來年紀跟吳天差不多。
“你是吳天?”松明面容毫無表情,似乎對吳天并不感冒。
“不錯,咱們廢話少說,這就開始吧。”吳天淡淡一笑,沖著松明抱了抱拳。
吳天快人快語,松明贊許的看了看吳天,隨后面色一正,口中說道:“領教了。”
手中拂塵一出,在胸前快速的甩動,一道八卦樣式的青色圖案瞬間形成,旋轉著升騰至空,散發出一道青色光柱,將吳天罩在其中,形成道圓形的結界,上面不斷閃爍著奇怪的道符。
見吳天不躲不閃,松明一愣,隨后臉色微寒,吳天如此輕視自己,顯然是對自己**裸的侮辱。
“吳天,我雖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如此折辱我,也定叫你知道厲害。”松明怒喝一聲,手中拂塵加速擺動。
只見那青光罩子旋轉的越來越快,將空間擠壓的越來越小,吳天卻還是不見動作。
杜雪瑤眉頭微皺,不知吳天在搞什么鬼,像松明這樣的對手,果斷打敗他便是了,何必糾纏?
就在結界縮小至一人大小時,忽然劇烈的晃動,隨后吳天一聲爆喝,護體罡氣爆出,將結界震成粉碎。
雷動見狀略微吃驚,這松明雖然實力稍弱,但也是帝皇境三重的高手,吳天竟然能不動聲色,僅憑本能的護體罡氣破解其法,可見實力之深。
“看來月余不見,這小子功力長進不小,真是怪異。”雷動仔細打量著吳天的動作,同時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