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谝粋€人的視線無意中落在這邊時,無疑看見了一生難得的希奇事情,像是平靜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暗涌的波紋在廳中散開。本來各有圈子的眾人視線或明或暗的往這望過。
“告訴我,一向低調(diào)的你,怎么做出這么大膽的舉動來”方凌筑問懷中的人兒,今晚的辛葦不是以往的長裙,一件淺藍(lán)色晚禮服,樸素且沒有裝飾,柔美的曲線像裹著了一條美人魚。臉上仍是銀色的面具。
“因為……”她故意拖長了聲音,眼里是調(diào)皮的笑意,方凌筑在她腰間微微一緊,辛葦伴著些須的酥麻。唇間呼出火熱的氣息“因為我知道我有了情敵,而且跟我同一個城市,所以我吃醋了”。
夏衣雪的存在被辛葦知道,這本是方凌筑所意料的事情,也不奇怪,道:“吃醋了?那你怎么罰我呢”。
“罰你將你這杯酒喝完!”辛葦端起擱在旁邊的紅酒。
方凌筑空出一只手接,酒杯躲閃開來,后者笑顏如花,嘴角彎成了挑逗的月牙,“我喂你,”辛葦細(xì)細(xì)的抿了一小口,將自己的唇靠近方凌筑噙著笑意的嘴角。即將粘合的那刻,突聽得一聲暴喝“住手”。
此時。在不知名西洋舞曲音樂下,大廳中的人有禮的各自交談著,言笑宴宴,顯得次序井然,即使是第一次參加這樣宴會的方凌筑的那些同學(xué),也在王洋的帶動下自然的融合到這種高雅氣氛中,這突然的暴喝讓全體人的目光投向同一個地方,大廳的門口,一身著白色西裝的英俊男子,滿面青筋的看著方凌筑和辛葦兩人,全身有些顫抖。
辛葦回頭看了下,緊抿著的嘴唇動了動,朝看著這邊的蕭志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旁若無人的回頭去吻著了方凌筑,猩紅色的酒液從兩人嘴唇結(jié)合處緩緩流下,這一幕,如此自然卻也艷麗。
說話的人看到接下的場面,怒得三尸神跳,大廳門口到方凌筑所在三十多米的距離被他幾下越過,待走到方凌筑面前,被蕭志遠(yuǎn)攔住了,蕭志遠(yuǎn)肥臉暖和的笑道“龍少主,還請不要去打擾我家家主”
“讓開”被稱做龍少主的人對蕭志遠(yuǎn)道,此時神色已漸漸冷靜,一臉刀削般的冷酷“誰不知道,辛葦是我所追求的人,”
“請不要讓我們做屬下的為難”蕭志遠(yuǎn)微微低頭,仍笑著道。
“那就別怪我沒給你蕭堂主面子”龍若海袖子一拂,打算硬闖,蕭志遠(yuǎn)的小刀已在手中泛起銀光。
千鈞一發(fā)之間,蒼老的聲音響起,“兩位且慢”聲音的主人是王洋的爺爺,一個八十歲的老頭,起沖突的兩人底細(xì)他都清楚,一是黑道辛家的二把手,一是北方四大世家之一的龍家少主,來頭不小,都怕得罪,在火yao味極濃時候,只得出來勸阻。“兩位皆是王家今晚宴會的貴客,現(xiàn)在宴會還未正式開始,廳中的眾位都是看在老夫的薄面,前來為我八十壽辰湊個熱鬧,,還請兩位高抬貴手,莫動干戈,免得壞了大家的興致。”此話軟中帶硬。畢竟能請到這些人也代表他的面子不小。
“是啊,,龍少主還是莫為難我等下人了”蕭志遠(yuǎn)的笑沒有消失過。深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越是笑得燦爛,出手也就越重。
“我龍若海豈是怕事之人”冷笑著左腿前趨,右腿后撤,擺出龍騰之勢,龍家二十四勢龍翔腿,氣勢磅礴,輕快靈動,以變幻莫測,一而化萬稱雄當(dāng)今武林,龍若海一代有兄弟十幾人,能在其中脫穎而出坐上少家主的位置,腿法上造詣自不必多說。
“那就得罪了”蕭志遠(yuǎn)摸了摸臉上的笑紋,打算出手。
“慢”方凌筑出聲了。
將辛葦送來酒吞入喉中,順便也留住了她送酒的舌。嫩,滑,靈活的美人魚般,在水中輕快的游動,卻被方凌筑迅猛的捕獲,抵死糾纏,直到蕭志遠(yuǎn)兩人動手的那一刻,高手獨(dú)有的氣場交鋒引起了自己的覺察,不希望因兩人動手而破壞了大廳中的氣氛和環(huán)境,才送開令他依依不舍的丁香小舌。探手捧起辛葦渾圓的翹臀,拉開她攬住自己脖頸的手,起身將她放坐于沙發(fā)上,走到了兩人的面前,看著龍若海的眼睛,龍若海眼睛里滿是不屑和蔑視,一個半分功力也無的普通人,一個沒有半分勢力不知名的人也配跟她搶女人么,可惜他忘了,方凌筑根本不需要與他搶,辛葦本是他的,自己才是第三者,江湖上人盡皆知,龍家少主揚(yáng)言要追辛葦,但三個月來用盡各種方法也毫無進(jìn)展。所以看見辛葦與方凌筑如此親密時,才會失去冷靜吧。
“蕭先生,你先退下”方凌筑對蕭志遠(yuǎn)說,后者微一鞠躬,站到一旁,這是大廳中再一次出現(xiàn)的希奇事情,有人說蕭志遠(yuǎn)對辛葦忠心沒人懷疑,誰都知道蕭志遠(yuǎn)表面雖然和氣,卻是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盡管老是一臉笑呵呵的樣子,但不會對辛葦以外的任何人低頭。對方凌筑的態(tài)度顯然推翻了這一觀點(diǎn)。
“你,該死”龍若海狠狠的道,他不明白,辛葦寧愿喜歡這樣的人,對他卻不屑一顧。
“那請問,我是什么死法“方凌筑淡淡的道。
“武林中人,在武言武,誰贏了她就是誰的。”龍若海成竹在胸。
“不”方凌筑搖頭道:“第一,我不是武林中人,第二,她本是我的女人,她有她的觀點(diǎn),不是物品,所以不能做為賭注。”
“膽小鬼”龍若海笑了。
方凌筑接著說:“不過你說比武的提議我還是贊成。”
龍若海只想將眼前的人狠狠的羞辱一番,他以為他的武功是花架子?敢如此毫不在意的接受比武。
龍若海對人群前邊的主人王老道:“不知王老能借家中的練武廳給晚輩一用”不同于先前的無禮,此時的他彬冰有禮。
“這位是我孫子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是普通學(xué)生,龍少主你不覺得有些欺人太甚?”
龍若海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沒事,王爺爺”方凌筑擺擺手,又對龍若海道:“怎么用得著練武廳,就這可以了”
“那可怨不得我”龍若海哈哈笑著,突然踢出一腿,又快又疾,踢向方凌筑的胸口。踢中了不知道要斷幾根肋骨。素知方凌筑無用的那些同學(xué)膽小的早已驚叫出聲,
方凌筑動了,龍家腿法確實快字為主,可惜與他相比,不是只差一點(diǎn),他動得似緩卻快,輕松的避開那腿,還有時間欺身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龍若海的喉管。
時間便在那一刻定格,打破了龍若海出道來武林中青年一代中少有敵手的自信,打破了方凌筑往日在他同學(xué)中的窩囊模樣。
“這是意外,這是意外”龍若海心中瘋狂的開脫,但事實沒變,從搭在喉管的兩根手指上涌入一股奇特的內(nèi)力,無視他體內(nèi)護(hù)體真氣的徒勞阻撓,像影子般從他經(jīng)脈中充塞的內(nèi)力中穿過,運(yùn)行一圈后,回到了那兩根手指里,他發(fā)現(xiàn),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動彈。
“他累了,請您叫人扶他去休息一下,就沒事的”,方凌筑松開手,退后幾步,對王老說。
到底是明白人,王洋的爺爺沒有多說什么,叫侍者扶龍若海去了休息室。然后招呼剛圍在一起的賓客各自盡興去了。
方凌筑走回原處,辛葦向他張開凝脂般的手臂,方凌筑低腰迎接她的擁抱,坐到沙發(fā)上,把她放在腿上。
“獻(xiàn)給你,我的英雄”辛葦遞上自己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