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昕進了客棧,剛剛洗漱了一下,馬上帶著柳傲出去了,柳伐自己一直待在房里,他本是沉悶的性子,前些日子,又發生了那么多的事,忙的時候不去想,停下來的時候,或多或少還是會想起許多事來。
他記得帝京有一個女子等著他回去,還有一個活潑卻不經事的弟弟,還有在那山里的漢子,一個喜歡咯咯笑的女孩子......
葉若昕也喜歡笑,不過此時嘴里的笑是獰笑,她帶著柳傲來到綢緞莊,剛剛挑了幾塊好料子,準備讓人做成衣服來,此時眼前卻多出來一個華服公子,帶著兩個小廝,這華服公子鼻孔朝天,說不出的囂張跋扈,剛進綢緞莊看到葉若昕婀娜的身姿,當時口水就出來了,葉若昕看到這個惡心的家伙,也不愿多事,況且她現在身邊也沒什么人,若是在家里有人敢對她如此,定然打斷他的腿,只是這華服公子卻不愿意,擦了擦口水,又做作的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態度,對著葉若昕微微一笑:“這位姑娘有禮了,在下……”
葉若昕捏著柳傲的手,只是勉強笑著,想走出去,這華服公子又展開紙扇,死皮賴臉的走到葉若昕跟前,搖頭晃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接下來什么來著”說到這兩句,卻忘了后面的兩句,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柳傲噗嗤一聲笑了,不屑的看著這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人眼睛一亮,連忙點點頭:“是極是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彪S即又笑看著葉若昕:“敢問姑娘仙鄉何處啊,可有婚配?。俊?
一旁的小廝也陪笑道:“我家公子博學多才,可是最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另一個也點點頭,邪邪笑著:“就是就是,姑娘,哦不,少夫人,嘿嘿……”
說著三人就在這綢緞莊內淫笑起來……
有道是三句不離本行,這猥瑣就像懷孕一樣,那是藏不住的,葉若昕看著這華服公子,說不出的惡心與厭惡,她眼睛一瞇,柳傲就知道不好,果然這小辣椒一鞭子就朝著這華服公子抽去,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何等身份,豈是這等畜牲可以輕辱的,這一鞭子甩過去,那男子哎呦一聲,臉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他哪里是吃虧的主,招呼著小廝:“你們還不快快給我拿下,賤人,小爺今天要你好看……”摸了摸臉上,血珠一點點滲出來,火辣辣的疼。
不過葉若昕豈是那么簡單的角色,當日第一次見柳伐時,就連柳伐都吃了不小的虧,挨了一鞭子,何況這幾個小啰啰,三拳兩腳收拾了這兩個小廝,又獰笑著走向這華服公子。
這華服公子滿臉驚恐,看著葉若昕越來越近,慌忙喊道:“你……你別過來,來人啊,救命啊……”說著爬起來就要跑出去,葉若昕豈能輕易讓他走,一鞭子抽中他的小腿,又把他拉了回來。
這華服公子剛剛起身,又被抽倒在地,此時心里沒有悲憤,只有驚慌和憤怒,只見葉若昕冷冷看著他,他又驚又怒:“你要怎樣,我告訴你,我乃沐家的人,此次你定逃不出這平南府……”
葉若昕一聽到沐家,先是一驚,隨即哈哈一笑:“我逃的出逃不出不勞你費心,只是你猜猜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說著一腳又往這華服公子胯下踢去,柳傲急忙拉住她:“姐姐,今天夠鬧騰的了,別把事情鬧大??!”說著愁眉苦臉的看著葉若昕。
葉若昕眉頭一皺,眼睛轉了一轉,一鞭子抽到這華服公子身上,隨即不屑道:“下次要是再讓本姑娘遇到你……”說完一只腳動了一動,看著這華服公子的胯下,怒喝道:“還不快滾!”
這華服公子身子一抖,也不管倒在地上的小廝,連滾帶爬的走出綢緞莊,剛走了幾步,隨即大聲道:“小爺不會放過你的,你給小爺等著……”嘴里這么說,卻是跑得更快了。
此時綢緞莊的人,路人都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葉若昕柳眉倒豎,喝道:“看什么看,讓開……”隨即拉著柳傲,又包起綢緞,先去了裁縫鋪,叫裁縫幫她去裁剪衣服,隨后才回到客棧。柳伐看著柳傲和葉若昕走進來,隨即問道:“沒出什么叉子吧?”
柳傲看了一眼葉若昕,沒有說話,柳伐心中一凜,看著葉若昕,疑惑道:“不會是你惹了什么事情吧?”
葉若昕眉頭一皺,不滿的看著柳伐:“你什么意思,難道本姑娘就只會惹是生非嗎?”
柳傲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有人調戲葉姐姐,然后……”
柳伐一樂,哈哈笑著:“你不會又踢了誰的……”
葉若昕俏臉一寒,冷冷的看著柳伐下三路,柳伐心里一寒,馬上就閉嘴了。此時才嚴肅起來:“說真的,沒出什么亂子吧?”
葉若昕搖搖頭,又思索半天:“難說,那小子說他是沐家的人,不知道是哪個沐家?”
柳伐疑惑道:“沐家?”
葉若昕隨即認真解釋起來:“西南有四姓,蕭、沐、曹、葉。蕭家最是久遠,據傳已有近八百年的歷史……”
柳伐打斷了她:“你的意思是,這蕭家和前朝開國的時間差不多?”
葉若昕不確定的回答道:“應該是吧,蕭家也最是神秘,不涉政事,曹家最是囂張跋扈,至于沐家也差不多,葉家根基淺薄,比這三家都要差上不少……”
柳伐此刻也嚴肅起來,看著葉若昕沉聲道:“這幾日你們便不要出去了,如果真是那個沐家,怕是少不了許多周折,實在不行我們馬上出平南……”柳伐從來都不會抱怨什么,他只會在出現問題的時候去處理問題。
不過這平南府乃是沐家的根基所在,沐家查個什么,自然比少武卿還要簡單,少武卿是大夏的皇帝,而這里則是沐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