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住了唐韻,正想再跟她說點什么的時候,手機一下子響了。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夏如畫打來的,心想她不是出差去了嗎,難道已經回來了?
沒有多想我就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夏如畫有點慵懶的聲音,“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回來呢?”
我一愣,便開口問她現在在哪呢。
夏如畫打了個哈欠說她今天剛回來,晚上就來我家了,結果等了我一晚上,我還沒回去,所以她只好打電話問問我。
我想了想,便告訴她讓她在家里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回去了。
因為在這里唐韻有小阿姨和蕭尹兒一起陪著,而夏如畫則是一個人在我家,這么晚了讓她回去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便想回去陪陪她。
掛了電話之后,唐韻一臉的淡然,我們談話的內容她也都聽到了,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身材。
我沖她開口說夏如畫現在正在我家等我,所以我今晚上要回家。
唐韻沖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拿手捧住她的臉,用拇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光滑的臉龐,柔聲道:“苦了你了。”
唐韻還是笑了笑,那么的純真笑了,不帶絲毫做作,輕輕地拿手刮了下我的鼻子,輕聲道:“快去吧,別讓她一個人等急了。”
我感覺心里一顫,突然產生了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也令我自己感到驚恐的想法,我竟然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夏如畫、唐韻甚至加上女神姐姐和尹兒一起和平共處,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該多好。
有了這種想法之后我瞬間打了個寒噤,感覺自己真的是腦子不好了。
我趕緊沖唐韻笑了笑,說,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屋,我就跟小阿姨和蕭尹兒打了個招呼,說我家里來人了,我得先回去趟。
蕭尹兒沒好氣的說:“這么晚了來什么人啊,你是不是騙鬼呢,指不定又是哪個老相好在家里等著你呢。”
我被她說的頭都大了,冷汗都流了出來。
好在小阿姨出來打圓場說:“尹兒,你怎么說話吶,實話好說不好聽你知道嗎,讓他去吧。”
我怎么感覺小阿姨這不是幫我,是害我呢,我趕緊跟她們說了句明天我就回來了,就往屋外快步走去。
后面傳來蕭尹兒憤憤的聲音:“知馬力,你這么玩忽職守,我要扣你的工資!”
出了門我打了個車就往家里趕去,路上看了看表,都已經快十點半了。
到了家之后,我開開門,發現客廳里亮著燈,但是客廳里沒人,我便往我臥室走去。
一推門,屋子里也亮著燈,此時夏如畫正躺在創上,身子蜷縮著,穿著衣服,鞋子也沒脫,閉著眼睛正睡的酣甜。
我看的心里一陣憐惜,便上前去想幫她把鞋子脫了嗎,讓她好好睡。
但是我剛幫她把鞋子脫了,她就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我之后,一下子起身,抱住了我,兩只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我身上。
同時語氣里一份倦懶的腔調說:“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一直以來夏如畫只知道我干的是保鏢,但是具體做什么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夏如畫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知道什么事情是該問的,什么是不該問的,知道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在不同的時候說不同的話。
所以她從來沒多過問過我的事情。
但是現在既然她問起我今晚去哪了,那我就打算把事情跟她說清楚。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我現在欺騙了她,那萬一哪天被她知道了,到時候她怪我事小,我怕傷了她的心。
人家一個無論從相貌身材還是從家境身世來講在上海這種頂級城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這么不嫌棄我出身卑微,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我,我再對人家欺欺瞞瞞的,那我就真的算得上是狼心狗肺了。
況且我也想借此跟她說一下唐韻的事,緩和一下她和唐韻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我輕輕的抱住她的身子,跟她說了說我在蕭尹兒那當保鏢的事,包括我被她選上當保安以及救了她她留我當保鏢的事,全盤托出了。
她皺了皺眉頭,從下往上的抬著脖子,眼帶笑意的看著我說:“蕭尹兒我聽過,挺有名氣的,不過你們倆獨處一室,你守著那么個水靈靈的美人胚子能把持的住?”
她這句話說得我非常不高興,我跟她強
調過多少次了,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她怎么還能用這種齷齪的思想揣度我呢。
我大義凌然的看著她說道:“當然把持的住了,我這不是有你了嘛。”
說著我抱著她躺在了創上,幫她把搭在臉上的秀發撥了撥,順嘴跟她說了說唐韻和她爸鬧別扭,現在正住在蕭尹兒那里的事。
夏如畫撅了撅嘴,一副小女人模樣的對我說:“不是說不讓你和她在一起了嘛,你怎么還和她攙和在一起。”
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將了將鼻子,對著她說:“唐韻這人真的挺好的,你們倆要是相處一段時間,肯定能成為好朋友的。她剛去頭一天就和蕭尹兒和小阿姨打成了一片。”
夏如畫聽完之后,臉上顯出不高興的神情,哼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唄。”
我被她這一句話說的哭笑不得,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了,女人的思維真是奇葩啊。
我趕緊把她掰過身子來,哄了她一會兒。
最后好說歹說從哄的她開心了起來,接著她白了我一眼,說她要去洗澡去了。
我躺在被子上,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笑了笑,感覺心里暖暖的,她苦了這么多年,一個人堅強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讓她在我的懷抱中歇歇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嗎,夏如畫躺在我懷里,就跟個打開話匣子的小孩子般,興奮地跟我講著她這幾天出去的所見所聞,她幫我買了什么東西,等等等等。
我則樂于做一個傾聽著,面帶微笑著聽著她說的每句話,時不時的應上幾聲,感覺十分的溫馨與幸福。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逐漸小了下來,最后知道沒有了聲響。
我低下頭看看懷中的夏如畫,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上一臉的安詳。
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關上燈便也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醒來了,爬起來去給我準備早餐,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吃過早飯之后她說公司還是有事,就不陪我了,先回去了,說她晚上再過來。
我一把拉住了她,說我要是晚上老回來的話,蕭尹兒那邊會不高興的,也會扣我的工資的。
她抬起頭看向我,好像開口要跟我說什么話,但是沒有說出口,然后嘟了嘟嘴,最后不情愿的說那周末總行吧。
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便跟她說好了,周末可以。
送走了夏如畫之后,我便在家里等,等吳宗盛見我。
等了一個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盛銘終于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吳宗盛在上次我們吃飯的地方擺了一桌,打算給我辦一個慶功酒,各個堂的堂主也會參加。
聽到盛銘這么說,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點惴惴不安,心想我這次立的功勞并不算小,所難免不會有人眼紅。
但是想了想我還是跟盛銘說我這就過去,畢竟無論如何盛銘是站在我這邊的,而盛銘被稱為城北第一,而且被吳宗盛賞識,所以在幫中的地位肯定不低,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那幫人給我難堪。
等我來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到了包間,包間里面也都已經坐好了人了,幾個堂口的老大也都已經到齊了。
見我進來之后,吳宗盛一下子站了起來,先是哈哈的笑了幾聲,接著開口道:“哎呦,兄弟來了,快坐快坐。”
他一站起來,幾個堂口的老大包括盛銘在內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對我笑著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我也趕緊沖他們幾個點頭微笑了一下,說了聲“各位堂主好。”
坐下后我就掃了一眼這幾個堂口的老大。
除了盛銘,其余三個堂口的老大都在三四十歲左右。
盛銘跟我說過青幫的大致情況,也跟我提過另外三個堂主。
吳宗盛手底下的青幫有四個堂口,名字很簡單,分別為一堂、二堂、三堂和四堂,盛銘是三堂堂口的老大。
一堂口堂主是個禿頭的男子,微胖,叫羅嚴,名字倒過來就是“閻羅”,道上人都稱呼他為“羅扒皮”。
二堂口堂主是個鷹鉤鼻,在這三人中年紀最小,三十來歲,長相十分的英俊,白面無須,說話一股上海腔調,并且言行舉止都有點娘娘腔,叫涂銳,道上人送外號“銳爺”。
四堂口堂主是個中年男子,國字臉,沉默寡言,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但是盛銘告訴我這人下手非常狠,名為周德,道上人稱“周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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