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希心想難道是自己太困,幻聽了?
她疑惑的轉頭回屋,又清晰的聽到了一聲敲門聲:“叩叩叩。”
安顏希心里一陣打鼓,再次走到貓眼前往外看去,還是什么都沒有,這下她徹底慌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躲在死角處她看不到。
可是她是剛換的房子,誰會找到這里來?
安顏希靠在門口,腦子里正胡思亂想,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這下安顏希是真的怕了,她靠在門后不知道怎么辦,是開門還是不開門?萬一是壞人怎么辦?
天人交戰之中,她的手機亮了亮,是溫語修發來消息
【今天的晚餐很難忘,謝謝。】
安顏希趕緊一個電話打過去,對話幾乎是在一秒內接起的。
“小希。”溫語修接到安顏希電話,語氣顯得十分開心。
安顏希緊張道:“溫老師,溫老師,有人一直敲門,但是我從貓眼看出去又沒人,你能從你那邊看一下門口是什么人嗎?”
她想的是自己這邊看有死角,但是從溫語修那邊看就能看到這個死角了。
溫語修心頭一緊:“小希你別怕,我出去看看。”
話音未落,上官淺就從電話里聽到開門聲,安顏希趕緊從貓眼看出去,果然是溫語修出來了。
就在溫語修出現的瞬間,一道人影從安顏希的門下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安全通道的盡頭,安顏希這才松了口氣,打開了門。
“溫老師,真的太感謝你了,我是剛搬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找上門來。”安顏希心有余悸的看向安全通道的位置,心想明天一定要跟物業說一下這個問題。
“您先進來吧。”安顏希邀請溫語修進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其實,有可能不是找你的。”溫語修坐下后,才開口說道。
安顏希疑惑:“那是找誰的?”
“你可知道這房子的前任主人的情況嗎?”
安顏希搖搖頭:“不清楚,房子是爸爸給我買的,我想著離公司近,就搬過來了,具體的沒有問。”
溫語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房子的前主人我也有過幾面之緣,也是一個女子,似乎是某個男人買給她的,那男的偶爾過來,后來據說是男人的妻子過來鬧的不可開交,這房子才賣掉的。”
安顏希一頭黑線,溫語修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這房子是原來哪個老板金屋藏嬌用的,這金屋被原配發現了,就著急轉手掉,把美嬌娘轉移一個地方藏。
那剛才那個人就極有可能是男人的原配派來的咯!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爸爸買房子之前也不查一查這房子的背景的嗎?
看安顏希眉毛鼻子都皺成一團了,溫語修笑著安慰道:“你也別怕,這件事情不難解決,明天把這個事情跟物業說一下,讓他們加強外來人員的盤查,另外在你家門口裝兩個攝像頭,把這種老式貓眼也換成可視貓眼,就不怕那些人再來騷擾你了。”
安顏希點了點頭:“嗯,我明天一早就找物業,這次的事情,真的多謝你了,溫老師。”
“小希,你還要叫我溫老師嗎?”溫語修忽然正色道。
安顏希愣了一下:“在這個圈子里,我確實應該尊您一聲老師。”
溫語修卻嘆息了口氣:“可我們,并不是在圈子里才認識的啊!”
屋內沉默片刻,安顏希終于還是叫了聲:“語修學長。”
當年在高中的時候,她鼓起勇氣,第一次叫溫語修教她彈鋼琴的時候,就是叫他語修學長。
“夜深了,你休息吧,我手機不關機,如果那人還來騷擾你,你給我打電話。”夜深不便,安顏希又是有婚約的人,溫語修知道自己不適合在這里待太久,他搖了搖手機,起身準備離開。
“嗯,謝謝你,學長。”安顏希再次道謝,謝她幫忙趕走了騷擾的人,也謝他替自己的名譽著想。
她起身,將溫語修送到了門口,剛一開門愣在原地。
“還挺忙,這么遲,還在見客?”
天知道,季別為什么會在這大半夜出現在這里,還剛好見到她送溫語修出來的這一幕。
季別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安顏希,安顏希心里只覺得發毛,剛想解釋,溫語修下意識擋在她面前,解釋道:“季總,是剛才有人敲門騷擾小希,她一時情急請我幫忙的。”
季別挑了挑眉:“哦?小希?我竟不知道溫影帝和我的未婚妻關系何時這么好了?”他故意在未婚妻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與小希高中時就是同學,這么多年的同學情,關系自然匪淺,季總不會這么小氣,連小希有幾個同學朋友都要干涉吧?”
站在溫語修身后的安顏希一頭冷汗,她為什么覺得現場有濃濃的火藥味呢。
“那個,學長,今晚多謝你了,我明天會去找物業,然后換電子貓眼,裝攝像頭的,太遲了,您先回去休息吧!”安顏希趕緊鉆出來,打斷兩人的唇槍舌戰。
溫語修的目光投向她,瞬間斂去了與季別對視時的鋒利,柔聲道:“你自己可以嗎?”余光 還撇了一下季別。
安顏希知道他的意思,抿著唇笑笑道:“沒事的,今晚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
溫語修見安顏希一臉為難的樣子,知道自己再留在這,恐怕安顏希會更為難,只好點了點頭,準備離開,但季別就站在溫語修的正前方。
“季先生,借過。”溫語修冷冷道。
季別眼眸微瞇,看了他一眼后微微側開身子,溫語修從他身旁走過,在他的目光下,進了隔壁的門。
但溫語修進門后,第一時間打開了電子貓眼,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安顏希家門前的動靜。
“這么遲,你怎么來了?”安顏希看著季別,臉上有些不自然。
季別一只手撐著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顏希:“怎么?我不該來,打擾了你和溫語修的好事?”
安顏希抬頭,對上季別的眸子,冷冷說道:“季別,注意你自己的言辭,你說這樣的話,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