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樑宇還未從那溫暖舒適的感覺中醒來之時,已然緩緩的飄落在地面上,地面一片乾爽,那棵原本流著噁心**的母樹突然變成了了一株泛著淡黃色金光的樹木,發(fā)出陣陣馨香,難道剛纔救下自己的竟然是這株邪惡的母樹嗎?
看著這株美麗的母樹,樑宇一時語塞。
“年輕人……”母樹突然發(fā)出了一種柔美的女聲,再也不是那種令人後背發(fā)毛的聲音。
此刻樑宇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株母樹的美麗和先前的噁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世間的一切都是這麼美麗那麼該多好。
“年輕人……”母樹再次用她那柔美的聲音呼喚著。
“你是在叫我嗎?”樑宇下意識的問道。
“多謝你救我出苦海?!蹦笜淙崧暠磉_著謝意。
“這究竟是這麼回事?”樑宇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麼,爲什麼自己剛剛刺掉那個影子後,母樹會有如此變化。
“這說來話長……”母樹突然淡黃色光芒大盛,最後化作一片光幕,直刺人眼,樹影漸漸消失,光幕也漸漸消散,一個淡黃色長髮的女人出現(xiàn)在樑宇眼前。
一襲淡黃色衣裙,飄散的長髮,嬌嫩的紅脣,一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樑宇也不禁爲她的美色所動容,再加上剛纔的變化,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奇怪,這就是我的人形。”母樹接著道:“我叫黃媛,原本是一株黃橙樹。”
“黃媛?”樑宇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恩,你叫什麼名字?”黃媛問道。
“我叫周……哦,不,我叫樑宇?!睒庞钤谒砩弦呀?jīng)感覺不到任何威脅,相反感受到的是無比溫暖的感覺,他甚至在努力忘記她之前的模樣。
“樑宇……”黃媛頓時陷入一片沉思,緩緩說道:“你也姓樑?”
“剛纔究竟是怎麼回事?”樑宇還是忍不住打斷她的思緒,問道。
“既然你也姓樑,又是你救了我,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樑宇從黃媛的面容上看不出她下這個決定如何艱難,但是他心裡清楚,這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等等……”樑宇焦急的打斷了她,說道:“你可不可以先放了我的朋友和這裡的這些人?!?
黃媛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放了你的那兩個朋友可以,但是其他人還是不要放出來的好?!?
樑宇也不知爲什麼,此刻對她已經(jīng)不能生氣絲毫的敵意,柔聲問道:“爲什麼不能放了其他人?”
“因爲他們都已經(jīng)失去二魂六魄,現(xiàn)在放出來,這個地方就多了這些毫無理智的行屍走肉。我想你能來到這裡,那些人你應(yīng)該是見過的。”
黃媛的話頓時讓樑宇後背一陣發(fā)涼,如果這裡的這些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那些怪物,那麼放了出去,這個後果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值得慶幸的是,你的朋友還相安無事,我現(xiàn)在就把她們放出來。”黃媛的面容一直平靜,說完伸出雙手,自她手中發(fā)出兩道淡黃色的光芒,淡黃色的光芒直接打在剛纔張瀾和冷月變成的“大繭”上。
兩個“大繭”瞬間崩裂,裡面沒有樑宇先前見到的羊水一樣的東西,而是乾爽的很,張瀾和冷月的嬌軀再次出現(xiàn)在樑宇眼前,樑宇衝上去先是托住了正在倒下的冷月,讓她安穩(wěn)的躺在乾爽的地面上,這樣她最少可以舒服一些。
“營長……營長……”樑宇輕聲的呼喚著張瀾,數(shù)聲過後,張瀾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在哪裡?”張瀾最後的意識還停留在那四處散發(fā)著惡臭的令人作嘔的山洞內(nèi),地面也充滿著那種粘稠的**,哪如這般清爽。
“營長,我們還在山洞內(nèi),但是別擔心,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睒庞畈幌胱屗齽倓傂褋砭吞^擔心。
張瀾雖然看上去很疲憊,但是聽樑宇說完,兩眼依然閃爍出光芒,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樑宇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因爲這裡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他們所想象的那樣簡單,他不忍此時刺激這個虛弱的營長大人。
“你放心,她只是片刻的脫力,很快便能恢復(fù)了?!秉S媛依然站立在原處,看樑宇如此憂心,開解道。
“她是什麼人?”張瀾雖然虛弱,甚至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是聽那聲音,她也知道此處還有一位陌生女子存在。
“我是一個罪人?!辈淮龢庞钫f話,黃媛便開口道:“這裡的一切都是我一時糊塗所造成的?!币恢逼届o的黃媛此時也有了深深的歉意。
張瀾用疲憊的眼神注視著樑宇,樑宇微微的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因爲此刻的境況連他自己也沒有能夠完全接受。
張瀾吃力的用手臂支撐著地面,想要起來看看這個罪魁禍首,但是此時的她就連活動手臂都變成了一種極其困難的事情。
樑宇趕忙上前扶住了她,託著她勉強站了起來,張瀾也顧不得許多,盡情的讓樑宇攙扶著,任自己脫力的身體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
張瀾勉強挑起眼皮看向眼前的美女,從她疲憊的臉頰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變化。
“樑宇,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黃媛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悽然。
“你說……”樑宇很痛快的說道,也許是由於剛纔的那種感覺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吧,樑宇竟然沒有產(chǎn)生絲毫牴觸情緒,就直接答應(yīng)了。
“我能不能求你幫我救回這些人?”黃媛仿若仙女般矗立,但是語氣卻已經(jīng)接近哀求。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做,不瞞你說,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這個?!奔热灰呀?jīng)不是敵人,那麼即使不是朋友,此刻也沒有必要再對她有所隱瞞。畢竟此刻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樑宇?”張瀾的精神稍微恢復(fù)了一些,聽出了些端倪,在樑宇肩膀上輕聲問道:“她叫你樑宇?”
“恩……”樑宇微微點了點頭,也柔聲說道:“這個容後我再向你解釋,目前還是先解救這些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