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甜跑了很遠,給二叔發(fā)了個信息,二叔說他正在參觀校園,姜茗甜趕了過去。乖乖,一個清秀的淑女類型的姑娘帶著二叔看校園。姜茗甜的雷達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想起書中姜琳荙的騷操作,找人勾引二叔,刺激二嬸,分化姜家,然后她接手公司。
姜茗甜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就在二叔前說二嬸在家多辛苦,懷孕需要關(guān)注,有多關(guān)心他,然后又說起了什么社會新聞,小三騙人騙錢之類的。二叔橫眉冷對,“你小小年紀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在學(xué)校里就學(xué)這個?”
姜茗甜腹誹,又不敢明說,后面一看那個小姑娘抿嘴笑,似乎很高興她吃癟。二叔現(xiàn)在可能根本沒有那方面意思,她太杞人憂天了,于是要了這姑娘微信。又給二嬸打電話,最后二叔回去陪二嬸產(chǎn)檢去了。
后面姜茗甜再回姜家的時候,幾乎看不到姜琳荙了。還納悶,這人怎么不回家了。二嬸道:“不回來也好,省的惹事生非。”
“二嬸,怎么了?”
二嬸扔出一堆照片,“在你二叔身上翻下來的,說是姜琳荙給他的。”二嬸顯然很氣憤,“第一次見到有人給自己叔叔拉皮條的。”
她只是委婉給二嬸提了個醒,二嬸難道就順藤摸瓜都摸出來了嗎?連誰下的手都知道,挺厲害呀。
姜茗甜看著照片,一溜水的好看的小女生,也太這明目張膽了吧。
姜琳荙失了智????
姜茗甜迷惑了。這人不對勁啊,難道像她一樣被穿了?
二嬸:“我把她零用錢也停了。甜甜,你這個姐姐心術(shù)不正,你以后少跟她來往。”
姜琳荙昏招頻出,似乎也覺察到最近自己太浮躁了,還是之前太順利了,讓她生出了一種傲慢,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特別是江俊簫的失控,讓她更加沒了思考的余地。
姜茗甜的小日子那是過得十分順溜。給羅伊伊匯報情況:“你姐羅佳佳進了公司,表現(xiàn)非常優(yōu)異,雜志采訪我之后拍照發(fā)給你,你自己看。還有你關(guān)心的你的小男友已經(jīng)來找過你兩次,被我打發(fā)了。對了我這邊姜琳荙已經(jīng)順利地滾出姜家了,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江俊簫來找我?guī)状危阏f他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感覺他怪怪的,可別又想吃我這顆回頭嫩草。”怪惡心的,雖然他那張臉很好看,但是吧,姜茗甜不喜歡他這類型的。
“行啊,姜茗甜,你瑪麗蘇轉(zhuǎn)世呀。”那邊的羅伊伊大呼小叫,“我現(xiàn)在唯一的失敗就是沒把爾億搞到手,聽說他有女朋友了?”
“陸思怡啊。你想什么呢,陸思怡一直是他真愛,這兩人演戲厲害著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呢,人家小時候青梅竹馬來著,后面長大了搬家了才分開,這不又在一起了,那是天賜的緣分。嘖……你可不要做人家的炮灰。”
說起爾億,這個家伙家里應(yīng)該挺有錢的,不然也不會捐個圖書館來著,但是呢,很少聽他提家庭情況,估計有內(nèi)情。人陸思怡青春美少女就吊死在這顆樹上,姜茗甜很惋惜。
爾億不著調(diào),陸思怡也不在乎,兩人相處模式反正旁人看不懂。最讓姜茗甜不爽的是,爾億這人經(jīng)常拿她做擋箭牌。無語又煩死人了,姜茗甜成了一些小女生的眼中刺,可是她真的很無辜啊。陸思怡比她還任性,這兩人一會和好一會吵鬧的,讓姜茗甜感受到了物種的多樣性。
“今年圣誕節(jié)是我農(nóng)歷十九歲生日。”羅伊伊道:“我回來后你可要給我準備禮物。”
“保證!”
掛了電話,二嬸叫她下去吃飯。
二嬸還有兩個多月就生了,預(yù)產(chǎn)期在過年期間。她問姜茗甜,“最近許昭怎么沒過來了,你們倆吵架了?”
“沒啊,他忙吧。”
“嗯,那這周末他有空嗎,可以請他來家里吃頓飯。”
姜茗甜抬頭,“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二嬸很溫柔地笑了,“沒有,前些日子他給你二叔引薦了個人,成了一單生意。你二叔想謝謝他。”
姜茗甜拿出手機,“那我問問他吧。”
一直到吃完了飯,許昭也沒有回。
她撥了電話,沒人接。姜茗甜沒當回事,第二天許昭給她回了電話,答應(yīng)周日過來,又問:“甜甜,什么時候給我答案?”
“呃,再等等好嗎?”她小聲地說,“我沒考慮好。”
那邊輕輕嘆息,像一根羽毛一樣,“嗯,我等你。”
姜茗甜先掛了電話,回了教室趴在了桌子上,王悅扭過頭來,“甜姐,有啥事這么發(fā)愁?”
“愛情。”
王悅一臉向往,“美女也有愛情的煩惱嗎?”
“世人皆有煩惱。”
爾億冷哼,“吃飽了撐的。”他一踹凳子出了教室。
王悅擠擠眼,“我覺得爾億最近脾氣好很多。”
被陸思怡治得吧,陸思怡因為錯失校花名頭,不好對姜茗甜發(fā)脾氣,就對爾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更看不上他了。爾億差點揍了姜茗甜,但陸思怡護著她,說要揍她朋友,就永遠別跟她說話。
呵呵……總有人能制住這個霸王。
活該!
王悅同桌張艾聞言過來,“還真的好多了哎,我看他都開始接別人情書了。”
花心爛蘿卜。姜茗甜在心里說,又道:“中午放學(xué)陸思怡請我們幾個去小道口喝奶茶,你們?nèi)幔俊?
“去啊,去啊。”王悅最積極。
張艾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卷子都寫不完。”
也幸虧她沒去,因為又出事了。
爾億在巷子里和人打架,陸思怡見狀第一個沖了上去,被踹了一腳,靠在墻邊不能動了。這下爾億發(fā)了瘋,不管不顧地開啟了無差別攻擊模式。
姜茗甜沒辦法,只能顧著王悅,把她推出了戰(zhàn)場,讓她趕快去找人。這群人不像單純的高中生打架,都動真格的啊。
王悅腿軟了,嚇傻了,根本不敢動。陸思怡還在人群中,爾億護著她,根本施展不開手腳。
姜茗甜一咬牙,自己跑了出去,“救命啊,這里有人殺人了!”她也立刻報了警,她一叫,又有人來追她,那人穿黑衣兇神惡煞的。她捂住了姜茗甜的嘴,又將她拖回來!
姜茗甜不甘示弱和他纏斗起來,可惜力量對比有些懸殊。她咬住了那人的手臂,好硬。
牙疼,那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姜茗甜頭一轉(zhuǎn)繞開他沖著王悅喊:“叫人!”
“跑啊,王悅!”一聲怒號,王悅似乎反應(yīng)過來,沖出了巷子口,沒了身影。
奶茶撒了一地,姜茗甜被扔在奶茶里,頭發(fā)濕漉漉黏噠噠的,她要瘋了,又疼又瘋……但有人比她更瘋,于是一頭暴怒的小獅子隨便撿起一塊板磚啊啊啊的吼起來,像個噴火的暴龍一樣亂撞著。
姜茗甜傻眼了,這是歐美特效片嗎?
更接著還有最刺激的來了,巷子口又來了兩個人。
怎么說呢,姜茗甜喘息著看著兩個人逆風而來,西裝褲大長腿,手持鋼管,西裝革履,優(yōu)雅又有風度,然而揮舞著鋼管動作快狠準,干凈利落,帥氣無比。
仿佛慢鏡頭回放——
一鋼管敲暈一個,一抬腿踢到一個,那眼神毫無溫度,舉手抬足之間有著從容不迫的穩(wěn)重,轉(zhuǎn)身間仿佛還有閃電跟隨。身后的司機也是一臉漠然,跟著敲,很快那群歹徒就一片哀嘆之聲。兩把砍刀也被卸下來,被爾億拿在手里。
不到五分鐘,危機結(jié)束。王悅跑了過來,“甜姐。”
爾億似乎叫了一聲,“哥。”
而姜茗甜看到那個男人,他皺眉,又拿出了白手帕,很細致地擦了擦手——打架這么有失風度的事情,但是他做起來卻還是那么優(yōu)雅,衣冠楚楚,又賞心悅目。
她突然感覺這一刻,這個男人很性感。
接著警笛響起來了,地上的人還在哀嚎,她扒著王悅的肩膀爬起來,解恨泄憤似的踹人幾腳,男人看她一眼,眼里似乎有了某種情緒。
姜茗甜扯了扯唇角,“霍先生。”
霍先生點點頭,眸子很冷淡,他走到爾億身邊。
爾億正抱著陸思怡,但是下一秒,爾億正在看陸思怡的手臂,陸思怡臉色發(fā)白,霍先生很冷靜,“車在路邊,先去醫(yī)院。”
司機專業(yè)速度,已經(jīng)拿出了外套,爾億眼里只有心疼和惱恨,抱著陸思怡往外跑。姜茗甜也跟著往外走,王悅身子還在抖著,快出巷子口的時候,倒在地上的一個人,突然抓住了姜茗甜的腿,姜茗甜一個踉蹌,連帶著王悅也倒了下去。
身后的霍先生腳步一頓,極快地伸出手,姜茗甜立刻抓住他的手,不,只抱住了他的腿,用腳踹開了那個人。
然后那個人突然叫起來,姜茗甜立刻反應(yīng)過來,隨手摸到了一個搬磚,用力砸了下去——真頭破血流,血流如注!
血一下子噴濺到了姜茗甜身上,她用手摸了一下,溫熱腥甜,接著眼前一黑,倒在了霍先生腳下。
王悅尖叫起來,“甜甜,姜茗甜!!!你別死啊!”
女生的尖叫聲堪比次聲波,霍先生不得不開口,語氣很冷:“閉嘴,她只是暈血。”
真的,打架不能見血。
司機很快折返,抱起了姜茗甜。
姜茗甜在醫(yī)院醒來,只有她那個司機在,“王悅呢,陸思怡她們沒事吧?”
看了看自己,手臂被包扎起來了,摸了摸額頭,一切正常。司機道:“都沒事,你同學(xué)在隔壁病房。”
“真是謝謝你們了啊。霍先生真是活雷鋒啊。”
“謝謝你們幫助我們家小少爺,你們都是小少爺?shù)耐瑢W(xué),這點是小心意,請笑納。”給了厚厚的一紅包。姜茗甜驚訝了,“小少爺?”
司機大叔笑而不語,讓她好好休息便走了。
姜茗甜下了床,她到了隔壁宿舍,陸思怡還沒醒,王悅看到她,驚喜不已,“哎呀媽,我都快嚇死了。甜姐,真看不出來啊,你平時那么威風,卻暈血。”
“保密,保密。”姜茗甜示意她低調(diào)。一看到她手中也有個紅包,一樂,這霍先生行事挺土豪的。她們倆對爾億道:“爾億,我們倆先回去上學(xué)了,順便幫你給老師解釋解釋。”
爾億這才正眼看她們倆,“對不住,連累你們了。”
王悅小聲問了:“那些人是誰啊,打人這么狠。”
“警察都帶走了,”爾億搖頭,“我也不知道。”
姜茗甜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人竟然是個豪門小少爺。乖乖,來她們學(xué)校體驗平民生活嗎?
兩人回去路上,王悅還在感嘆:“后面來的男人真帥啊。我當時快嚇死了,然后就看到一輛車飛馳電掣地過來,真的跟拍電影似的,沖進了巷子口。問了爾億才知道,他身上裝得有定位系統(tǒng),你說那兩個人什么來頭,真是帥死了。”
姜茗甜吊著胳膊,“他哥。”
“不對啊,我和爾億同學(xué)快四年了,沒聽說他有過哥哥啊,家長會也沒見他家里人來參加過。”
“表哥堂哥之類的吧,人家有錢人世界咱不懂。”
王悅捧著臉,“他哥比他帥多了,我該轉(zhuǎn)換墻頭了。爾億真菜,這校霸有水分。”
姜茗甜:……你追星追得難道沒有一點原則嗎?
應(yīng)該是有人給班主任聯(lián)系過了,班主任見到她們這樣沒有一點驚訝,問了幾句就讓她們學(xué)習(xí)去了。
但是姜茗甜回到家卻翻了天,二嬸大呼小叫的,“誰這么無法無天啊,你們學(xué)校怎么管得這樣松,下次還是讓李叔去接你上下學(xué)。”
妍妍也好奇地摸了摸她包扎的手臂,“姐姐,很疼吧。”
“不疼,不疼,小事而已。”
許昭知道后,只是說了一句:“該。”愛湊熱鬧,這下吃苦頭了吧。
姜茗甜真是沒好氣,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但許昭掛了電話。
哼。
那一周的作業(yè),還是要做,好在王悅給力,幫她完成了大半部分。陸思怡也回來上課了,姜茗甜笑她:“還說不在意,結(jié)果爾億一有事,你第一個沖上去了,攔都攔不住。你要是不那么沖動,我們仨早就能找著人幫忙了。”
陸思怡有些不好意思,“好姐妹,我當時真的腦子懵了,沖進去后我就后悔了。”姜茗甜石膏已經(jīng)下去了,陸思怡給她揉揉脖子,“但也有個好事不是,我讓爾億給你澄清,恢復(fù)你的好名聲。”
姜茗甜斜她,“合著,我這還得謝謝你們倆是吧?”
“先欠著,到時候你有讓我出馬的,義不容辭。”陸思怡握拳,“你相信我。”
“爾億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姜茗甜好奇心旺盛:“是家里原因嗎?”
陸思怡也很困惑,“我問了,爾億說那些人是被雇傭的,應(yīng)該不是他家里人問題。他家只有一個奶奶了,其他人都不在了。”
“那他哥?”
陸思怡:?
“就是那個霍先生?”
陸思怡沉默了,“爾億說他和霍家沒有關(guān)系,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之前是同住一個小區(qū)的,我只見過他爸爸,沒有見過他媽媽,也沒聽說過他有哥哥。后來他搬家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姜茗甜就識趣的不問了,和她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她摻和這個什么勁啊。她們倆在走廊陽臺上,這個時候劉世杰在下面招手喊道:“甜姐,甜姐,我快餓死了,救命啊。”
姜茗甜帶他去了小賣部買了兩塊面包,他狼吞虎咽的吃完,“咯,姐,我總算活過來了。”
“你這一天天的,你爹媽不管你?”這孩子整天慘兮兮的,連飯也吃不飽,姜茗甜只要在食堂吃飯,總能碰到他湊過來,求飯吃。
“他們都死了。”
姜茗甜:……“抱歉。”她又去買了瓶牛奶,“喝吧。”
劉世杰喝完,“沒事,我習(xí)慣了,只是最近我姥姥住院了,我顧不過來了。”
姜茗甜覺得什么安慰都不痛不癢的,所以回教室扒拉出了那個豪門司機給的紅包,拿出了二分之一給劉世杰,“給我寫個欠條吧。”
劉世杰二話沒說,寫了欠條,字跡工工整整,寫了名字和身份證號,還要咬破手指按手印,姜茗甜急忙攔住,他道:“等我考上大學(xué),我就還錢,加倍還。”
姜茗甜嗯了一聲,也不是很在意,現(xiàn)在她也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獻獻愛心也不錯,何況她去看過高一的光榮榜,還真找到了劉世杰的名字,學(xué)習(xí)成績正像他說的一樣,賊好。
“回去給自己洗洗,倒騰倒騰,好好照顧姥姥,加倍學(xué)習(xí)吧。”她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等一轉(zhuǎn)身,不知道怎么張珂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應(yīng)該看到了。張珂快走了兩步,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指著姜茗甜:“你,我以為你已經(jīng)變好了,可是你還是這個樣子,又想用錢買人是吧,你怎么這么惡毒!”
WTF!
姜茗甜傻眼了,這張珂是眼瘸+腦癱啊!
劉世杰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
張珂拍掉他的手,“為了一點錢你就出賣自己,你以后會后悔的。”他振振有詞,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姜茗甜笑了,轉(zhuǎn)身就走。算了,和腦殘說不清楚。
誰知道張珂還不讓她走,真的,他臉漲得通紅,非常激動的模樣,眼眶泛紅,雖然我見猶憐,但姜茗甜非常不耐煩,“放手。”她沖劉世杰使眼色,劉世杰太瘦小了根本拉不住張珂,張珂嘴唇顫動,“姜茗甜,你當初這樣對我也就算了,有錢就可以這樣侮辱人嗎,有錢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你怎么能這樣狠毒,這樣不要臉……”
姜茗甜一使勁,將他推開,他倒在地上,劉世杰急忙解釋,“甜甜姐是借錢給我,你到底在胡說什么啊。”可惜他根本不信,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之前原主拿錢砸他的事情,一直揪著不放。
姜茗甜莫名煩躁,“對啊,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但我不會再買你一次的。”
這話一出,張珂猶如遭受雷擊,血色全失,愣在這里。
姜茗甜話一出口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但她看到張珂眼里的憤怒和恨意,她冷哼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