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寧會拆穿她嗎?
天??!拆穿是在許昭和霍敬寧兩人面前社會死亡, 不拆穿只是在霍敬寧一個人面前社會性死亡。
反正都要丟臉,那麼還是要拼一把,於是姜茗甜腦子一抽做了個決定。她轉(zhuǎn)身抱住了霍敬寧的胳膊, 甜甜蜜蜜地說:“哥哥, 是什麼東西忘記落在車上了嗎?你發(fā)給微信, 我就給你送過去了。”哥哥兩個字還特別上揚, 嗓音甜膩極了。
霍敬寧:……
他早就發(fā)現(xiàn)後面有輛車在跟蹤, 懷疑是跟蹤他的和弄壞剎車的人是一夥的,於是先下車觀察。後來發(fā)覺不對勁過來卻看到這一幕。
他動了動手臂,卻發(fā)現(xiàn)姜茗甜抱得更緊了, 眼睛也緊緊盯著他,大大的眼睛裡寫滿懇求和歉意。
霍敬寧僵住了, 默許了她的動作, 姜茗甜對許昭道:“車子我報修, 修好後賬單會寄給你。”
許昭臉色鐵青,看著他們倆, 後退兩步,二話不說開著車走了。
姜茗甜怔怔地看著許昭的車駛離,心裡空空落落的,但同時鬆了一口氣,以後總算能清靜下來了。
“可以放開了?!被艟磳幍?。
姜茗甜鬆開雙手, 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微笑:“我對付前男友的一點小計謀。霍先生不會介意吧?”
然後也不管霍敬寧的表情, 看了看車頭陷進去了, 立刻開始給保險公司打電話, 嘰嘰哇哇和那邊工作人員胡扯, 眼神閃躲就是不對上霍敬寧。
五分鐘後那邊掛了電話,姜茗甜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 “對不起啊,霍先生。我覺得晚上的飯約要取消了?!睂嵲谑翘珜擂瘟?,要緩幾天。
霍敬寧看了看她的車子,又看了看她心虛的表現(xiàn),所以他在被利用後就被人棄了,現(xiàn)在的小女孩行爲真是不可捉摸。
霍敬寧看了看她的車子,又看了看她心虛的表現(xiàn),所以他在被利用後就被人棄了,現(xiàn)在的小女孩行爲真是不可捉摸。
霍敬寧似笑非笑,“我覺得這樣過河拆橋不太好,甜甜?!?
姜茗甜抖了一地雞皮疙瘩,好恐怖。
所以姜茗甜回去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一直到接到了江俊簫的電話,總算清醒過來,智商又佔領高地了“江俊簫,你考慮好了?”
“把文件拍給我就行?!?
看著手機裡傳來的文件照片,她立馬去了研究室。二叔也很驚喜,一直守在那,直到研究員說這幾份文件沒有價值。姜茗甜立刻回過去,“江俊簫,你是在忽悠我嗎?”
那邊解釋了很久,姜茗甜就一邊聽一邊思考。然後江俊簫又發(fā)過來一分錄音。
姜茗甜聽到那邊姜琳薘一直在給江俊簫解釋,但是江俊簫卻一直在質(zhì)問,後面她說了句:“都是緩兵之計,我只是希望趙志宴能退出在姜家的研究。我得不到好處,別人也休想得到?!?
聽完了錄音,姜茗甜基本可以確定,姜琳薘只有前面的論文報告是真的,後面都是假的,她只想拖住趙志宴,把他拉攏過去。那麼就不怕了,和二叔一合計。
二叔也有了決斷,“把這兩份文件給趙志宴,如果他要離開,隨他,但是要把違約費給付了,而且按照保密協(xié)議和合同規(guī)定,他不能夠在別的地方再重新研製我們這一款芯片,違反了商業(yè)禁制。如果他違約,那麼牢底坐穿。”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顯然帶了狠意,二叔也是煩夠了。
當初聽姜茗甜的建議,他力排衆(zhòng)議投入大筆資金來,如今趙志宴成績沒做出來幺蛾子倒是一堆一堆的。要不是前期投入太多,真想送他去監(jiān)獄。
趙志宴特別失望,去找了姜琳薘,後面也不知道姜琳薘如何對他說的,反正最後他仍舊選擇了離開公司和這個項目。
二叔冷笑幾聲。姜茗甜更是惱怒,覺得趙志宴榆木腦袋,氣死了,給羅伊伊吐槽:“你說姜琳薘給他吃了什麼藥是吧,這麼衷心。”
“被下了降頭?!?
“現(xiàn)在研究全面停下來了,二叔懊惱極了,我投的錢也要打水漂了。真想一刀剁了那個傢伙。”
“甜甜,你學著姜琳薘操作唄,反正她也沒有資金,估計這個項目就死在手裡了。按照你說的趙志宴的性格,他肯定會回頭,到時候你就狠狠壓價。而且你也沒輸?shù)奶珣K,江俊簫不是和她決裂了嗎?還算有收穫。”
“這個安慰很蒼白。但是研究室現(xiàn)在沒人敢接手了。趙志宴一手主導的,他一走人都散了。二叔差點想找人打斷他的腿。唉,損失慘重。”
“別惱了,來我這玩兩天,我等你多久了你說。對了,霍敬寧是怎麼回事?我打視頻的時候可是看到了。”
一晃而過的,她可認識,那是他們家老爺子都要敬三分的人,“姐妹,加把勁拿下他。乖乖,這樣你在江城你橫著走都沒問題。而且啊,我發(fā)現(xiàn)他除了年紀大點,人冷點,無趣點,其他沒問題。談戀愛你不虧,到時候你也是泡到霍敬寧的人。”
“滾犢子去吧?,F(xiàn)在正糾結著呢,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要把他腿打斷?”那邊羅伊伊非常贊同這個計劃,還說要把之前揍江俊簫的那夥人介紹給她,姜茗甜沒好氣,“等我高考成績出來再說吧?!睊炝穗娫?,姜茗甜還是氣不順。
躺在牀上哎呀呀的亂叫,二嬸上來,“甜甜,今天成績下來,別忘了查分?!?
姜茗甜查了分數(shù)夠上A大她想要的專業(yè)了,但是心裡仍舊不得勁。拿著手機到了姜琳薘的住所,等了一會兒,姜琳薘出門了,身後跟著趙志宴。兩人似乎在小聲討論著什麼,然後就走了。姜茗甜一見趕緊也開車跟上去。
他們進了一個類似診所的地方,叫方居。姜茗甜沒敢進去,因爲在門前有兩個高大的保安一直盤旋著。不知道等了多久,天都黑了,兩人也沒出來。姜茗甜於是又給偵探社打電話問姜琳薘今天的行程,結果那邊人說她一天都在家。
呵,真夠糊弄的。
姜茗甜咔咔拍了許多照片,又記下了地址,然後收拾收拾回去了。
“二叔,你能幫我查查這個是什麼地方嗎?”姜茗甜把今天跟蹤的事情說了,“我總覺得這件事還有迴旋餘地。我們的錢也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
二叔看了照片去打了電話,睡覺前給了她準信:“是個民間組織,好像是有著對科學的共同信仰熱愛發(fā)明的人組織,經(jīng)常搞募捐?!?
民科。
姜茗甜有了新的打算,然後立刻就去舉報這個組織,非法集會及非法募捐,請求工商去查,不然這神神秘秘的,門口那兩個魁梧的保安是幹什麼的。後來果然查出問題來,那個私人診所消防不過關。
姜茗甜苦中作樂,雖然知道自己小打小鬧純碎噁心人,也定不了什麼事,但偏偏樂此不疲。尤其在她發(fā)現(xiàn)姜琳薘竟然去了羅佳佳的藝術館之後,心中警鈴大作。
這人不會又故技重施,把她對付她姥姥那一套用在羅佳佳身上吧?不可不防,立刻切斷了給偵探社的尾款,並找了它的對頭,讓另一家去打探消息去。
可恨,那偵探社還不要臉的打電話來要錢結尾款。姜茗甜二話不說把自己拍的照片和他們電話溝通的錄音發(fā)過去,又道:“之前你糊弄我多次,我也就不說了?,F(xiàn)在你自己看吧,不想砸招牌就息事寧人。收了錢不幹事,職業(yè)道德沒有,那就拜拜?!?
那邊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新招了臨時工沒分寸?!澳遣魂P我事,拜拜?!闭鎽岩蛇@家是不是被姜琳薘收買了,雙面收錢。
“不靠譜啊,不靠譜?!彼Ш?。趙志宴這事情弄得她吃飯也不香,睡覺也不甜了??忌洗髮W的喜悅也沒了,但是二叔二嬸還是很高興,說要燒給她爸媽爺爺奶奶及太奶奶知道。
墓園在城郊外,一家人起了個大早去。姜茗甜還是第一次看到原主的父母墓碑,也沒什麼可說的??偛荒苤苯诱f你們女兒早就沒了,而她這個孤魂野鬼先佔用了這具身體。人家親爹媽不知道該多傷心呢,所以姜茗甜只是跟在二叔二嬸身後上香,聽他們絮叨絮叨著說一些。輪到她了,她自在心裡偷偷說:“定然會遵紀守法,保護好姜家剩下的老小,也算一場緣分。”
姜茗甜看到了實驗室?guī)讉€研究員發(fā)來的消息,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計劃來,激動極了,連忙扯過二叔,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二叔非常懷疑,“這能行嗎?”
“二叔,別人信不信沒關係,只要趙志宴上心了就行?!?
“這個貨色,會不會再來這一出?”
“封閉性實驗室,讓他吃住都在裡面,一直到研究出來,而且他對自己的研究不會放棄的?!?
釣魚執(zhí)法吧?二叔回去後就把研究員都開除了,然後研究員都去找趙志宴去了,帶著一些數(shù)據(jù),所不能放棄研究,他們要自費,問他願不願意來加入。
趙志宴想著保密協(xié)定和商業(yè)禁制,心有犯難,他真不想去坐牢,但是又忍不住,那研究員道:“你走了,這個項目也進行不下去,早就垮了。我們偷偷研究,誰也不知道。畢竟我們都在一起工作快一年了,這個項目就是我們的心血,不忍心就這樣沒了?!?
趙志宴還是很猶豫,雖然姜琳薘承諾他一年後他仍然能夠有機會研究,但是之前籌集的資金又被挪用了,姜林濤手裡的資料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吸引力了。純碎是腦子一熱,做出了決定,但是現(xiàn)在又有機會擺在他面前,他躊躇了。
姜琳薘還不知道這事呢,因爲先把她給支開了。二叔弄出了姜琳薘在精神病院的媽媽,拖著姜琳薘去照顧。
對待自己的媽,姜琳薘還算盡心。等她回過神來,趙志宴就掉坑裡去了。研究著研究著二叔就出現(xiàn)了,說趙志宴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坐牢賠款,而是繼續(xù)研究,再籤一份條約,就當之前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趙志宴妥協(xié)了。
隨後實驗室整體搬遷,去了城郊一處工業(yè)園,全封閉起來。這一來一回公司賬面上的錢又快榨乾了,姜茗甜又拿出了五百萬私房錢。
姜茗甜終於有心情去玩了。在羅伊伊那晃盪了半個多月,回國後正巧接到高四班班長信息,要辦謝師宴,請她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