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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呢!這兒呢!非哥我在這呢!”
老唐對著路明非蹦起來揮手,操著一口外國口音的中文。
路明非臉色一黑,低下頭捂住臉,旁邊幾個剛剛一直在偷偷廟他的女生看他的眼神古怪起來。
丟人啊……
路明非捂著臉,等老唐過來他趕緊上前兩步,拉著他離開。
“機場這種公共場合不要喧嘩啊,”路明非一邊拉著老唐快步向外走,一邊吐槽道,“你不知道剛剛我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啊?還是說在你們美國,機場里是可以大喊大叫的?”
“我這不是怕非哥你注意不到我嗎?”老唐撓撓頭,“我是路癡你又不是不知道,異國他鄉(xiāng)我要是迷了路,說不定就要客死異鄉(xiāng)了。”
“看不出來你一嘴口音成語倒學得不錯,”路明非有些驚訝,“你的中文是自學的?”
“對啊,我很努力地學習了,”老唐點頭,“非哥你也別說我的口音,中文實在是太難學了,除了專門學翻譯的人之外,其他學中文的人應該都會有口音。”
“也是,畢竟不是母語,我英語老師也說我英語一股子中式味道,”路明非提議道,“要不這樣,以后抽抽空,我叫你中文,你教我日語?”
“行啊,”老唐果斷點頭,“聽說中文是全世界最難學的語言之一,有人說它的難度跟拉丁語和古希伯來語差不多。”
“沒那么夸張吧,”路明非吐槽道,“拉丁語和古希伯來語不是死語種嗎?現在全世界好像只有梵蒂岡還會用拉丁語,以色列的西伯拉語已經不算是古希伯來語了。”
“難度而已,其實我覺得漢語比拉丁語還要更難一點,”老唐道,“因為網站里有拉丁文,所以我也學了一點,感覺難度上確實差不多,但是拉丁語的資料沒漢語那么好找,畢竟拉丁語現在沒什么人用了,漢語卻是全世界用得最多的語言。”
雖然已經走出機場,大街上也沒什么人,但老唐還是謹慎的沒有提及“獵人”二字,只說了“網站”,他相信路明非能明白。
“拉丁語啊……以后抽空我或許也會學一下,
畢竟我也算是個‘網站會員’了。”
路明非也和老唐一樣,以“網站會員”代稱“獵人”。
“走吧,我訂了酒店,”路明非站定在路邊,馬上有出租車司機上前來,“你的事等到了酒店在說。”
“酒店?不住在非哥你家里嗎?”
老唐不解。
“就在我家附近,挺方便的,我家有點小,人多了不方便,況且我也不差酒店這點前,你大老遠來中國,我總不能連個酒店都舍不得。”
路明非表面上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心說你要是住我家里豈不是就不方便蘇曉檣來了?
老唐剛想表示一下感激,一位叼著一根“芙蓉王”的中年出租車司機已經走到了路明非跟前,其他幾個慢了一步的司機只能走回去物色新的客人。
“師傅,麻煩去麗晶大酒店。”
路明非也沒問價格,他們這里是小地方,如果乘客不主動要求,出租車一般不打表,而是乘客和司機講價,如果多講講價,價格往往會比打表便宜不少。
如果路明非是自己出門,他有信心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和這張“厚可城墻拐角,薄可子虛烏有”的“薛定諤的臉皮”把司機師傅殺得丟盔棄甲,少說能砍下去二十塊錢,但是他畢竟是來接老唐的,沒必要為了二三十塊錢就把老唐晾在一邊等他跟出租車師傅大戰(zhàn)。
怎么著也得四十塊錢吧?
拉著老唐上了車,路明非低頭掏出手機,準備看看蘇曉檣有沒有給他發(fā)消息。
“這位小哥,聽你之前說話,這口音好像是海歸吧?這是來旅游的還是回國發(fā)展啊?”
隔著駕駛座的防護擋板,司機師傅轉頭跟老唐搭話。
“旅游,以后可能來發(fā)展,”老唐用不太熟練的中文道,目光忍不住往司機座位側邊和防護擋板的夾縫里瞟,“對了,我不是海歸,我是美籍華人,在美國出生。”
“這樣啊,”司機師傅點頭,“外國友人啊,來旅游的,那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們中國名勝古跡多了,好幾年都看不完,回回來回回都能看新的。”
“我以后一定常來,爭取把長城,故宮,莫高窟之類的地方都看個遍,”老唐點頭附和,似是無意道,“師傅,你座位旁邊是放著什么東西嗎?好像歪了。”
“這個啊?”司機一愣,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座位和擋板的夾縫里掏出一個大號可調扳手,鍍鉻的表面光滑亮銀,解釋道,“這是我隨身帶著修車防身的,把這東西放在客人坐的地方不太好,我就放在這了。”
“我一個出租車司機,隨身帶個修車扳手,應該是很合理的吧?”
“這……您說修車我可以理解,”老唐道,“但您剛剛是不是說了‘防身’?”
“嗨!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開了二十年車,快十年沒遇上了,”司機師傅把扳手放回去,指了指自己夾在在黑發(fā)里的白發(fā)道,“十幾年前那會治安不好,經常有司機被攔路打劫或者被乘客殺了搶錢,畢竟我們跑出租的,身上都有不少現金。”
“看來現在安全了不少。”
老唐點頭,若有所思。
“是啊,”司機師傅點頭,屈指敲敲防護隔板,“一來上面讓裝了這玩意,結實得很,二來管得也越來越嚴,人們也越來越富裕,為了錢鋌而走險搶劫出租車司機的也少了。”
司機大叔唏噓道:“現在治安好多了,新入行的司機們都用不上帶什么武器,我這個扳手除了習慣外,主要也是那來出故障的時候敲敲打打,有的小毛病我自己也就修了,畢竟修車也不便宜。”
“以前可不一樣啊……我當年剛入行那會,司機的標配是大扳手和鋼管,有的還帶雙截棍或者甩棍,一些狠人甚至往座位底下藏砍刀,為的就是自保,不過帶砍刀的出了事都容易被關起來,扳子鉗子管子還好點。”
路明非有些好奇:“那大叔你們就不怕到時候收不住手,被抓起來?”
“怕呀,”司機大叔嘆氣,“可有什么辦法呢,總得養(yǎng)家糊口不是?光家里一個老婆倆孩子就三張嘴,我不跑出租怎么養(yǎng)她們啊。”
“那你們也挺不容易的。”
老唐表示深有感觸,畢竟他是個刀口舔血的獵人,賺得比開出租多,死得也比開出租快,聽司機大叔這么一說,頓時有幾分惺惺相惜,只是大叔有老婆孩子,他還是光混一條。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不容易,我這還算好的了,”師傅嘆氣,“我剛入行那幾年,有個同事早上還請我吃了三個豬肉大蔥的包子,中午就被一個乘客給捅了,整整七刀啊,雖然最后挺過來了,但也養(yǎng)了好長一段時間。”
“他家里也不富裕,雖然公司賠了點錢,我們這些老伙計給他湊了點,但家里還是賣了不少東西填醫(yī)藥費和住院費,他躺病床那會,他老婆天天起早貪黑打工,早上五點起,晚上十二點才能回家,他剛養(yǎng)好傷,他老婆就病倒了,養(yǎng)好后還烙下了病根。”
“他老婆其實就是憋著一口氣硬撐著,他還沒好呢她老婆身體就已經不行了,但是他那會又起不來,她老婆要也倒了,家里孩子誰養(yǎng)啊,他的住院費誰籌啊……他這一好,他老婆氣一松,立馬就撐不住了,他住院幾個月,她老婆頭發(fā)白了一半……”
……
和老唐走出出租車,路明非和他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難啊……”
老唐嘆氣。
“這就是生活吧,總得受著,至少大叔自己也說了,他這日子雖然過得苦了點,但還算有盼頭。”
路明非道。
會想起出租車上大叔說完以前怎么怎么不容易之后,立馬話頭一轉,說雖然家里兩個兒子沒本事,但是閨女特別爭氣,靠近了一家外國的叫什么“卡塞爾”名校,是和芝加哥大學聯誼的。
當時大叔轉頭看著老唐,眉飛色舞地說雖然他這閨女不是他跟她婆娘親生的,但是比親生的還孝順乖巧,又漂亮又聰明,從小到大除了不愛跟同學交流之外一點缺點都沒有,現在還考上了外國名校,還免了學費,以后她畢業(yè)出來肯定不比你們這些個華僑差。
老唐說大叔您誤會了,華僑其實也不都是人才,我這種貨色混得可差了,卡塞爾是個特別特別好的大學,美國人一聽就豎大拇指的那種,您女兒從卡塞爾出來,那可是頂呱呱的人才,我可比不了。
大叔表面上說小伙子你真謙虛,你這一看就一表人才,想必在美國也是個社會精英,我女兒以后要是想留在美國發(fā)展,她是華人你是華僑,說不定還得請你幫襯幫襯呢。
路明非插嘴說留什么美國啊,現在咱們也富強起來了,回來建設祖國不好嗎?聽說美國那地方挺亂的,不禁槍但是禁防彈衣、
司機連連點頭說路明非說得對,是他覺悟差了,外國的月亮早就不圓了,回國發(fā)展不僅安全還有前途,而且萬一她在外面找個洋鬼子當男朋友,他還能開明一點,他那個婆娘說不定得拎笤帚把那個洋鬼子打出去。
末了下車的時候師傅大手一揮說今天跟路明非老唐聊得投緣,這趟車當他請得,讓老唐給他留個聯系方式以后有空還能聯絡聯絡。
路明非很想說大叔美國面積大小跟中國差不多,老唐跟你閨女的大學指不定就隔著十萬八千里呢,你跟他關系對你閨女也沒什么幫助啊。
但是看著大叔殷切渴望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口。
閨女出息了上了美國大學,他雖然高興,但是卻什么都幫不上閨女,以前閨女出了什么事,他好歹能作為一個父親挺身而出,現在想給她送點吃得都得寄國際快遞,國際快遞怎么寄恐怕都得學學。
假如有了老唐的聯系方式,雖然老唐沒啥用,但是至少對大叔而言是個安慰,至少他可以懷揣著一個幻想,以后要是閨女打電話來哭訴說遇上了什么困難,他至少可以說“爸在美國有個朋友,你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路明非最后也沒能當面跟司機大叔說“老唐沒用”,只是跟大叔說您閨女已經長大了,獨當一面的那種,以后您就可以享清福了,大叔連連笑呵呵點頭,眼角魚尾紋擠在一起。
“走吧,去酒店房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順便看看那個壺,”路明非甩開紛雜的思緒,對著老唐問道,“那個壺你帶了吧?”
“就在里頭呢,”老唐一拍掛在肩上的包,向著酒店大門走過去,“走吧。”
“哎,對了,”路明非跟老唐并肩走,“那個什么卡塞爾,是個什么大學啊?在美國名氣很大嗎?我以前沒聽說過啊。”
“我也沒聽過,”老唐聳肩,“我高中就輟學了,壓根就沒上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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