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又頓了一瞬，“我沒必要告訴你！”

四下的笑聲更大了一些，凌若眼瞅著四周的詭異，忽然就試探著詢問，“是不是我說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你可以試試。”那聲音縹緲而來。

凌若抿了脣，環視四周緩緩道：“我想自由，沒有任何人的束縛，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還有呢？”

還有？

凌若抿了脣，“你指什麼？”

那佛又笑了起來：“難道你就沒有姻緣的追求？”

凌若眼珠子動了動，“沒想過。”

“那你可以現在想想。”

凌若擰了眉，細沉思了片刻道，“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一人心，共白首。”

佛便又笑了，“是他嗎？”

凌若聞言看向四周，洞中忽然之間就飄起了迷霧，然後那些霧氣疊起，出現了一個人的形狀，黑衣華髮，鳳目清冷，身姿頎長挺拔，不是蘇宴又是誰。

凌若腦海中忽然就閃過一道亮光，盯著那人，直到那人的面貌一點點清晰，她才抿緊了脣瓣，“不是。”

“嘩啦”一下，眼前的光景一下子消失了。

眼睛重歸於黑暗之時，凌若只覺頭暈目眩，一時沒站穩跌坐在地，手上卻忽然有什麼力道托住了她。

凌若猛然一擡頭，近在咫尺是一道熟悉的面容，只是男人的面色著實有些難看。

“王爺？你剛纔去哪兒了？”

男人抿脣看著她，“本王一直都在，怎麼？”

凌若看向四周，此時此刻洞內的一切都恢復成了原先模樣，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甚至於連那絲香氣也消失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剛剛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無論是不是幻覺！

“沒什麼，先出去吧。”此刻知道這裡不適合多呆，她趕緊拉了男人的手出去。

她腳步匆匆，身後男人的步子卻緩慢而凝重，彷彿每一下都帶著思量。

行至洞口之時，凌若才發現與他拉開了好一段距離，忍不住站在那裡等他，也就在此刻目光一瞥方纔發現了一個她進洞之前沒有發現的石牌。

上面寫著“幻洞”二字。

凌若的目光頓時又落在蘇宴身上，這麼說來，他是知道的！

他既然說他進去過一次，那他就應該經歷過什麼，那爲何，他剛纔不勸阻她？

腦海中的那絲光亮忽然間又明亮了起來，凌若抿了脣瓣立在那裡，直到男人走近方纔冷笑了一聲：“剛纔那個說話的人，是你吧？”

男人擡起頭來看向她，頓了片刻才問：“什麼意思？”

凌若脣角的譏諷越發深了，“離王殿下，你若是想問什麼，只管問我便是，又何必兜兜圈圈弄這麼大一個陷阱！”

男人的目色停了下來，直接越過她往外走：“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凌若猛然拉住他的手，將他往旁側推去，男人猝不及防被她按壓在石壁上，凌若湊近了身子逼近他，脣瓣在他頸脖上掠過，瞧見男人不自在的別開臉，她這才勾起脣角道，“你看，終使裡面的氣味散了，你身上卻還殘留了剛剛石洞內的香氣。我一進去就進入了幻境，你卻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正常嗎？你若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應該和我一樣進入了幻境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