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怔怔看著他,“包子……真的不是你害的?”
“不是?!?
凌若脣角抖了抖,眼睛又迅速紅了起來。
帝臨幽蹲在了地上,重新按住她的手臂扶起她道,“如果你懷疑包子的死,我?guī)湍阋黄鸩?,好嗎?或者,你捨不得孩子,我可以讓笑笑認你做乾孃,你就當(dāng)她是餃子,嗯?”
“如果這些都不夠,我?guī)湍阋黄饘Ω稌x王?”
凌若終於再一次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爲(wèi)酒精還是情緒太激動的緣故,滿臉通紅。
帝臨幽伸出手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後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一旁,單永歡看著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四周的風(fēng)一點點冷了下去,單永歡終於被湖面吹來的夜風(fēng)冷得渾身冰涼。
她匆匆找了個理由離開,而另一邊,凌若終究是醉了,躺倒在帝臨幽懷裡睡著了。
眼看單永歡走了,走,狄淵連忙走上前來看向帝臨幽,“主上,您的傷……”
帝臨幽伸出手來擺了擺,看了一旁的酒罈子。他拿了罈子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個乾淨(jìng),又看了看身旁的凌若,忽然就看著空碗笑了笑,“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狄淵不明所以,只是思慮著他的傷,卻又見著帝臨幽忽然伸出手來把凌若抱了起來。
“主上,您的傷……”狄淵急道。
“無妨?!卑蚜枞舯车奖成?,他揹著凌若一路往回走。
後面,狄淵可嚇壞了,主上身上還有傷,而且那匕首刺得並不淺??!
可帝臨幽卻固執(zhí)地揹著凌若,他一時沒有辦法,只能跟在後頭緊密留意著。
背上的凌若似乎被顛醒了,說著胡話,然而來來去去,卻只是一個人的名字。
她的脣就在他耳邊,帝臨幽能聽得清清楚楚。
蘇宴。
她在喚。
男人沉下臉來,看向遠處已經(jīng)燃起一片燈火的營帳。
那又怎麼樣?
至少,現(xiàn)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日頭痛得下不來牀。
凌若頂著不適的身子喝了藍芯端來的醒酒湯,好不容易緩和了精神起牀,這才驀然想起昨晚之事,頓時驚得連剛剛拿起的鞋子都掉了。
她猛然看向藍芯,“幽王怎麼樣了?”
“幽王?”藍芯一臉茫然,“什麼幽王怎麼樣了?”
凌若思緒一頓,連忙換了問題,“我的意思是說,幽王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哦,幽王一早就和大軍一起出獵了啊,還有長公主和駙馬都去了,不過長公主顧念著你昨晚醉酒,所以今早特地囑咐過讓別打攪你!”藍芯見她問的是這個,頓時回答得一臉輕鬆,又取了溼帕子給凌若擦臉。
“凌姑娘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還難受嗎?”
凌若終於回過神來,按住突突的太陽穴,“是有點……”
“那待會兒我陪凌姑娘出去走走,當(dāng)散步,或許吹了外面的風(fēng),聞了新鮮空氣,凌姑娘能好受點?!?
“……好。”
洗漱之後出來,凌若才發(fā)現(xiàn)整個營帳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