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凌芳晴指著,這一下子,所有人的視線又再次看了過來,有驚愕有懷疑,甚至……還有看好戲。
凌若的視線從那個(gè)看好戲的男人身上收回,方纔重新落到凌芳晴身上,頓了頓,開口道:“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凌芳晴大笑,猛然間停下來卻是面目猙獰,“你敢不敢拉開你的袖子露出你臂上的守宮砂?”
凌若也勾脣笑了笑:“奇怪了,是你污我清白,就該是你拿出證據(jù),怎麼還變成了要我自證清白了呢?”
她的視線一轉(zhuǎn),掃過衆(zhòng)人一眼又道,“還有,你既然能將當(dāng)日之事說得那麼清楚,難道參與之人並不只是嬤嬤,而是你一手策劃授意?逍遙春據(jù)我所知,之所以烈性,那是因爲(wèi)它出自於青樓,專門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女子,再想想二姨娘的出身……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你娘聯(lián)合起來要置我於死地?”
“你胡說八道什麼!”凌芳晴驟然被指控,顯然有點(diǎn)不自然,當(dāng)即又道,“你別想著爲(wèi)自己開脫!爹!你若不信便去查她的守宮砂,我敢保證,她一定沒了清白!”
“啪!”一個(gè)耳光重重落在了凌芳晴臉上,“孽女!你妹妹如何招你惹你了,你如此誣衊她!”
凌芳晴沒料到凌國公會給她一耳光,完全打蒙了!雙眼瞪圓了看向凌國公,哭道:“爹,是她別有用心是她!她把失去清白的事怪到娘身上,所以才千方百計(jì)把娘趕出府,然後在太常寺殺害的!”凌芳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怎麼不信女兒了呢?”
“混賬,你還嫌今日事情不多嗎?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妹妹失了清白,那藥到底是誰下的?是你?還是你娘?”凌國公氣得咬牙切齒,真沒見過這麼蠢的女兒,眼下不止晉王晉王妃,連離王也在,這等醜事,關(guān)起門來處理都能被氣瘋,更何況還當(dāng)著外人的面!
可眼下的凌芳晴並不知道這一點(diǎn),只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凌若逍遙,因爲(wèi)現(xiàn)在,是她最後能扳倒她的機(jī)會了!
“爹!”凌芳晴痛哭,“這些都是嬤嬤臨死前告訴我的,你若不信,可以讓我的貼身丫鬟春兒來作證!凌若她早已失了清白,而且從她那日從棺材裡出來到現(xiàn)在,性情大變,難保她根本就不是您的女兒,而是冒名頂替,爹爹,你不可不信啊!”
“越說越離譜!”凌國公氣得鬍子都抖了起來,呵斥一旁的管家,“還愣著做什麼?三小姐受刺激過度,胡言亂語,還不將她帶回去!”
“是,老爺!”管家連忙上前來拉凌芳晴,凌芳晴激動大叫,“爹!她不是你女兒,真的不是!”
凌若在一旁看好戲一樣的看著凌芳晴被拖走,至始至終,她穩(wěn)然不動。
可臨走時(shí)的凌芳晴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力氣忽然從管家手裡掙脫了出來,衆(zhòng)人大驚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的時(shí)候,便見她忽然衝到凌若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