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房,謝氏便聞訊趕來了,看見凌若的模樣,慌忙迎了上來:“怎么傷成這樣了?之前便說你在宴會上受了傷,這好端端的,離王為何發瘋?”
“怎么說話的?離王也是你一個婦人隨意置喙的!”凌越宗也跟了進來,聽見謝氏的話后當即臉色一黑,沉聲斥責。
“他傷了人,我還不能說了不成?”謝氏脾氣向來倔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抬起眼的時候,眉宇一片冰涼。
凌越宗沉了眼,這會兒顯然并不想與她爭吵,只是將視線轉向凌若:“怎么回事?不是說今夜留宿晉王府嗎?”
凌若這會兒好不容易緩了點氣,這才答道:“若兒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子,住在晉王府不方便,所以清醒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趕了回來。”
凌越宗沉默了一瞬,看了看她,“欣月、芳晴說,傷你的人是離王?”
“是。女兒獻舞,離王舞劍為晉王妃助興,只是發生了意外,他誤傷了我而已,并非成心。”
謝氏擰了擰眉,但到底是沒說話,一旁的凌越宗同樣眉頭緊鎖,一時間,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刀劍無眼,的確情有可原,但據兩個女兒回來時的稟報,分明說的是離王追著凌若砍,莫不是他們之間曾有過節?
可是凌若身為凌國公府的女兒,昔日連后院都沒出過,怎么可能與離王結仇?
心頭疑惑更甚,但目前也只能壓下:“你先好生休息,明日,我再讓大夫替你看看。”
凌若急忙感謝,凌越宗擺了擺手,又看了謝氏一眼,方才離去。
“若兒……”凌越宗一走,謝氏就想說話了,但她只說出兩個字便被凌若握住了手。
“娘,不用擔心,傷口已經包扎過了,好好休養不會有事,至于后面的事,還是留到天亮以后吧!”
謝氏看她臉色蒼白,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她好好休息,這才沒再說什么,陪了凌若沒多久后就走了。
這一晚,自然是痛苦難耐的,因為傷口實在太痛。
只可惜了古代沒有鎮痛劑,不然打上一針也能好受些。
次日一早,凌若還在迷迷糊糊沉睡之中,便聽得有人開門進來,一抬眼赫然見是翠柔。
“小姐,你猜誰來了?”一大早呢,翠柔就一臉神秘。
凌若頓了一下沒出聲,就聽得翠柔笑道:“晉王和晉王妃帶著離王親自登門拜訪來了,這些還不算,你猜還有誰來了?”
“還有?”凌若轉了轉眼珠子,“我還有人關心不成?”
“那可不!”翠柔一邊取了水來為她洗漱,一邊道,“晉王晉王妃和離王前腳進門,后腳太子殿下就帶著太子妃來了,禮品都堆了滿院子呢!說起來,我們凌國公府好像還從來沒這么熱鬧過!”
“太子太子妃?”凌若訝然,管他倆什么事?
“是啊。”翠柔說到這兒也是一臉疑惑,“而且太子妃還帶了宮里的御醫,說是要給四小姐瞧病的!她從前從不見過問四小姐的事兒,從小到大,四小姐傷了病了,我們萃華園從來沒有半個人來看,倒是這一回,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