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現在真的很討厭遇到什么殺手。就算是審何況他們還不是。只不過,不想遇上也已經遇上了,我只能想,要是沒有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我們這些人就一定會失業的。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也可以算得上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當然,我沒有想到會有一個蜘蛛男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上滑下來,鋒利的刀尖已經到了離我的頭頂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地方。我沒有來得及對他說什么謊言,不過,他在揮刀干掉我之前已經利用鋼絲繩蕩開了。在黑暗中看不見那根鋼絲繩,看起來,他就像用飛的一樣。
從來就沒有什么惡人是立地成佛的,金大的小說里那些大徹大悟的邪派高手統統皈依佛門那也只是金大的個人理想。這個家伙沒有干掉我,只是因為他再不蕩開,王靖的C5~微沖就會把一個彈匣的子彈都打在他身上。
不過,這個家伙夠牛。他就借助那根不怎么看得清的鋼絲繩,飛一般的在空曠的房間里移動,速度之外,讓王靖的微沖子彈跟著他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當王靖停下來換彈匣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逼到了王靖的跟前。而很不幸的,我和黎雅的子彈又跟了過去。
這一次,他依然是提前判斷了我們的射擊方向,借助鋼繩逃離子彈覆蓋的范圍。不過,他已經不敢再托大繼續吊著鋼絲繩跟我們玩空中飛人了。他蕩到二樓的樓梯口,然后消失在了那里。
不知道這棟別的室內裝修花了很多錢,但我知道等我們出去之后,要重新裝修一定會花更多的錢。
至于蜘蛛男,我不得不說,很佩服他。能夠在這么密集的火力覆蓋下全身而退,這家伙簡直跟傳說中內褲外穿的超人差不多了。
我們都不打打開屋子里的燈,本來,不請自如闖進了人家的屋子里打起官司來,我們是很吃虧的,當然不能太張揚。而那個蜘蛛男是消失在樓梯上面的,可我還是想先看看有沒有什么往地下鉆的門路。我都不知道這算不算什么心理暗示,暗示我這個人總是上不得臺面往高處走,我卻每每反其道而行之。
我有這個感覺,所以我不想去理那個蜘蛛男。
這時候房間里突然亮盞燈,一盞飄在半空的燈。這個設計很詭異,一開始我以為是假的是認真一看之后,我發現這盞燈真的是一盞油燈。不知道用什么油作為燃料,但是那個火焰綠瑩瑩的看起來跟鬼火一樣。跟所有的恐怖片里出現的玩意一樣東西讓我看著很不喜歡。
我當時不知道冒了那股邪火。抬起手來一槍就朝那盞燈打了過去。我地槍法貌似還是不錯地。子彈準確地命中目標。那盞燈轟然粉碎|多火星灑落到地上來。我很擔心會引起一場火災。當然更重要地是怕別人叫我賠錢。不過還好火星灑落到地上以后并沒有燃起來。而是很快就熄滅了。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種很好聞地氣味。
種氣味似曾相識。我下意識地就說。撤出去!
如果我地記憶沒有出錯地話就是我和雪冰魂在那個培植著一屋子妖異地藤生植物發出來地香味。困擾著這個城市地毒品“極樂凈土”也正是來自于這種植物。
也許是我們撤得還算及時?;氐轿萃怙L一吹。先前那種飄飄欲仙地感覺立刻就消失了??墒窃倩仡^一看。除了王靖和黎雅之外另外幾個兄弟并沒有跟出來。他們是從不同地方位進去地。我們現在沒有無線電。他們也根本沒有接到我地命令撤出來。
唉。出現這種狀況。沒有什么好想地。也只能再回去找他們了。林森連防彈衣都沒有給我們配齊。更別說防毒面具了。雖然知道最多也只是聊勝于無??晌疫€是叫黎雅和王靖用我們預備地止血紗布沾了水戴在鼻子上。
“冒犯神主地罪人啊。竟然還敢去而復返?!?
一聽到這句話,我就知道我的運氣真的很好,一開始我就踩到了地雷。
就在別墅大堂的豪華扶梯上,現在站著一個穿上了一件很漂亮的晚禮服,戴著一個蜥蜴臉的面具的女人。至少,從身材上來看是個女人。這么冷的天還穿禮服,露出大半個胸,我覺得不是個妖人,就是人妖。她的聲音不太像我們追蹤而來的陳菲菲,更像一個正宗的女人。這件事現在變得比較有趣,先是出現了一個蜘蛛男,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大咪咪,這個好像害怕浪費電死都不肯點燈的別墅越來越像一個鬼屋,或者一個化裝舞會的現場。
這么豪華的一棟別墅,不開電燈,卻在角落里掛幾盞油燈,我不得不說,這品味還是很獨特的。除了剛才被我一槍打爆的那盞油燈之外,現在亮著的另外幾盞油燈從光芒上來看感覺比較正常。
“古警官,”這個大咪咪看來認識我,盡管我并不認識她。她一邊很優雅的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輕言細語的說:“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偉大的神主,坦率的說,你倒是一個與我們很有緣的人?!?
這是破天荒第一次,我盯著一個女人看,看的不是她白花花的大咪咪,而是她臉上戴著的奇異的面具。看起來那個面具就是抽象了的死蜴,尤其是那雙斜吊著的冰冷冷陰沉沉的眼睛。這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眼睛卻很可怕。也許,這就是戴上那個面具的緣故。不過,我發現這個蜥蜴面具和我跟肖在我們老家鄉下地戲上面看到的那個蜴面具并不一樣。
怎么說的,我和肖在老家鄉下地戲上看到的那個蜴面具,給人的感覺也挺冷,但是帶著一種很硬的冷。就像傳說中穿著黑衣服,刀很冷,手很冷,心也很冷,最后冷死了的那種武林高手。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就是很裝逼的冷??墒茄矍斑@個大咪咪戴的面具完全是一種陰冷,就像一個被詛咒了很多年的地下墓穴里走出來的木乃伊。
完求,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也許今天我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我立刻很沒有骨氣的說:“既然這么有緣,你看我現在詭異
么樣?”天地良心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我覺不過她。
但是,這個大咪咪只是很放浪的一聲尖笑,笑的時候胸前一片的波濤洶涌。然后她說:“古警官在這樣的時候都還能談笑風生,我真的非常佩服。嗯,就讓我來算一算開始到現在,你做了多少冒犯神主的事情了。你打死打傷了很多神主忠實的仆人,破壞了一個祭司手下的組織機構還試圖傷害我們的大祭司。萬死莫辭這個詞語用在你的身上,那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說真話不被相信對我來說不是第一次,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表白,都不會有什么效果的。眼看著這個大咪咪女人已經走到了大廳的地板上們對等直視了,我發現她的大咪咪跟《滿城盡帶大咪咪》里面的鞏俐一樣是勒出來的,我對她的景仰之心也就差了很多。
我說:“既然你不肯相信我說真心話,那我只有說官話了。說實在的,我也沒怎么你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讓我是警察你們是邪教呢?!?
“邪教?”大咪咪很妖媚的笑了一下,只是我發現她的大咪咪是勒出來的以后我就不怎么欣賞她了以她怎么抖動大咪咪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吸引力。我只是緊緊的盯著這個蜥蜴面具,并且用眼睛的余光用耳朵去觀察屋子里的情況。
情況看起來并是很理想,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失誤的話默李天昊、薛非龍范倫婷這幾個家伙就算沒有全軍覆沒,至少也失去一半的戰斗力了。而我們現在面對的,怎么說也是個BOSS級的人物,至于階位,我想也會太低。
“這是我們高局下的定義,管我的事。”把蜥蜴教定性為邪教組織的是國際刑警,我們市局只是接收到上級下達的文件而已,但是我把高空繞進去,說不定能讓他們把我當成自己人也不一定。
“好吧,不管怎,你既然來了。我們總要好好的招待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祭司伊蘇,我知道你為什么而來,也已經看到你的結果?!?
祭司而已,不是大祭司。那一次被們端掉的向平也是個祭司,根據那一次的戰斗經驗,這個死蜥蜴教的祭司其實并不是什么超級BOSS,這無讓我的膽氣提起來了一點。伊蘇這個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像是某個玩過的單機游戲,是不是成人的,就不大記得了。這時候王靖和黎雅一左一右的在我旁邊警戒著,讓我覺得自己貌似也有幾分牛逼。
箭在弦上,不得不繃。
我說:“我也已經看到你結果,你作為明文規定必須取消的邪教組織負責人,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有,我想告訴你,你的身材很不怎么地,就算就使勁的勒,你的大咪咪看起來還是很松弛。根據我的判斷,你的實際年齡應該在50以上。
所以,我建議,大媽,和警察志合作對你會更好一些。”
覺得我這段話說|有水準。而且我知道你任何一個女人年紀老身材差她都一定會很生氣。這個伊蘇貌似很平靜,可是我看到她的胸部往前挺了一下,似乎是為了證實她的大事貨真價實的。沒用,真正大而美的在我心目中沒有人能超越莎莎了。
我胡扯是為了拖延時間,觀察環境。這個祭司伊蘇貌似有一種氣場,我感覺到了一種肅殺之氣。我想她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之前不會,在我說她又老身材又差之后就更不會了。當然我也不會放過她,因為我沒的選擇。
我挺害怕那個蜘蛛男也會像我一樣去而復返,他的身手真的很快,最起碼我們用子彈都追不上他。而一旦我們的子彈打完,我和黎雅還有王靖三個人就很難對付他。還有,這地方應該不只有他一個衰人存在。
很快我就得到了證實,在樓梯的出口那里,我發現了我們一路追蹤過來的陳菲菲。他雖然是變性人,身材也是經過整形的,不過看起來倒真的不錯。
陳菲菲也走下了樓梯,用他怎么都有點怪異的腔調說:“真沒想到,古警官還一路跟蹤到這里來了。之前,我似乎低估了你的能力?!?
如果陳菲菲也是個小BOSS的話,在我和黎雅王靖又沒有神器級裝備的情況下,我已經可以肯定我們是兇多吉少了。要爆發小宇宙不是那么容易的,目前我還是只有死繃。我說:“陳醫生,你是聰明人,受過高等教育,我覺得和你說話可能更容易一些。這樣吧,你主動的交代你們的犯罪記錄,我可以考慮幫你轉為污點證人?!?
陳菲菲說:“托你的福,我們的極樂花園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你知道那些因為你而遭到破壞的凈土草能值多少錢嗎?1億,而且是以歐元來計算。”
我說:“你這個人比較實在,人生在世,錢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什么宗教信仰,尤其是邪教的信仰,就太假了。當然,用宗教的催眠作用能騙過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不過你跟我說這個也沒用,這只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奇怪我怎么能一下就追到這里來嗎?”
陳菲菲說:“沒什么好奇怪的,是梅玫那個賤人出賣了我。她不但交給了我一株不能培植的凈土草,而且在盒子里塞了一個竊聽器。她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不過我保證,她的心思絕對是白費。因為我們找到了更好的培植凈土草的方法?!?
“至于你,”那個祭祀伊蘇說:“你和你的同伴,將很有幸的成為神主的祭品?!彼f這話,取下了面具。
我靠,什么狗屁伊蘇啊。我見過這個女人,這是晉有志的女兒晉曉鷗,我在陪大力哥打獵的時候和她有過一面之緣。
我問:“這里是你們的另外一個秘密實驗室?還是真正的母巢?”
陳菲菲說:“對你來說,這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的墓地?!?
一個女人和一個變性人,還有一個未知的蜘蛛男?還有嗎?我在盤算,到底有沒有可能對付得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