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當他被一個女人說他“很強悍”的時候,那種感覺無疑是非常好的。[]盡管我非常清楚,雪冰魂那個貌似崇拜的表情其實也就是挪揄。這不要緊,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懂得有的時候盡可以把一些不必當真的事情當真。關鍵是能讓自己高興。
然后我看著雪冰魂手腳麻利的給我包扎傷口,為什么同樣的包扎傷口,我就總覺得她給我包扎的過程都賞心悅目呢?尤其是,她是半蹲著給我包扎的,雖然我不可能從那個圓領里面看到什么,但是從我的角度看著那緊身T恤包裹著的起伏,實在很容易讓人犯罪啊。
“好了。”雪冰魂站起來,說:“會不會影響你繼續主廚?不行的話,我來做好了,只是我的手藝基本上只是保持在勉強能吃的層面。”
靠,男人能隨便說不行嗎?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不要說只是被菜刀切到了手指,就算砍下了一只手,我也會頂下去的……當然,最后這一點,對我來說稍稍有點難度。
我現在沒法去管要是肖濛突然出現會怎么樣了。先把眼前這個精靈美女招待好再說吧。我走回廚房,繼續工作。還好,材料我之前都準備齊了,現在就是下鍋炒而已。[]雪冰魂現在沒什么事做,就抱著手站在一邊看我炒菜。
看著看著,她就笑著說:“真了不起,我看你從做菜的準備到動手,到使用的刀具炊具都十分專業哦。要不是事先知道,我還會以為你是專業的廚師,而不是警察呢。”
我很認真的回答說:“我覺得也許我做很多事情,都會比做警察來得專業一些,可是我偏偏做的是警察。”去當酒店的大廚我不敢說,但是要我去吉祥街的大排檔謀求一個無照廚師的工作,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的。而肖濛還說過,我要是專職做販賣盜版光碟的,也一定比做警察強。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雪冰魂說:“好像現在會做菜的都是男生哦,反正我認識的女生里面,就沒有一個會做菜的。”這里面包含了肖濛,不用她說明我都知道。
我說:“不但如此,現在到菜場買菜的也大多是男人。世風如此啊。”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說得這么幽怨,真正的比起來,這個世界還是男人占便宜的地方多。這兩個菜可以抬出去了嗎?”她用手指著我剛炒好的兩個菜,問了一句。[]
我說:“可以了,不過你要把客廳的那個電爐子開一下,我們在那里吃火鍋。”
雪冰魂一邊端菜一邊問:“吃火鍋還要炒這么多菜?”
我只能說。過年嘛。然后她就在外面布置餐桌。而我依然很專業地炒著菜。我打了另一個主意。不管怎么樣。我把菜炒多一些。雪冰魂肯定吃不了多少。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回爐重新做一下。看上去絕對是沒有動過地菜。雖然這樣對肖濛有點不好意思。但現在這是我能想到地最好地應對方法了。
等到我把菜都弄好地時候。雪冰魂還打開了電視。春晚再怎么不好看。這種時刻應應景還是有必要地。她看見我拿出了一瓶茅臺。笑著說:“還有國酒啊。看得出你對自己地年夜飯規格很高地嘛。哎呀。我什么都沒準備。這么白吃白喝地。會不會有點不好意思啊?”
我拿了兩個酒杯。各自倒了一杯酒。說:“別說這種見外地話。要是你不來。我還得一個人吃年夜飯呢。說起來。我應該先敬你一杯。感謝你讓我免于一個人吃年夜飯。”
雪冰魂呵呵笑著說:“行了。[]不要搞得這么酸。喝酒就喝酒唄。”
我們兩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實我對酒尤其是白酒沒有什么概念。幾百塊一瓶地茅臺和幾塊錢一瓶地路邊小攤地酒對我來說都是差不多地味。反正是酒就都能喝醉地。應該說。這頓年夜飯有雪冰魂這個精靈美女作陪。我甚至都可以裝逼地說死而無憾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心里差點什么。我更不知道,在這個城市里,我一個人的生活究竟會過多久。然后我就想,其實我就一定要呆在這個城市嗎?或許,回到我們家那個小縣城,像我老爹那樣,雖然一輩子沒什么大的出息,也沒見過什么大都市大世面,但是有一群狐朋狗友,打打麻將,喝喝酒,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啊。
每年那么多的大學畢業生,都依然拼了命的想要留在大城市。但是,我知道絕大多數的人滿懷志向,到頭來卻摔得遍體鱗傷。在城市各個晦暗的角落里,每天不都有那么多失意的人,企圖依靠煙酒,依靠肉欲,甚至依靠毒品來麻醉自己嗎?其實毒品和子彈本身都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雪冰魂對我的手藝贊不絕口,她吃起東西來有點雷厲風行的,即便是又燙又辣的火鍋,吃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用手不停的扇著嘴,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在這一點上,她和肖濛有些類似。只不過肖濛那就是要強,她呢,好像血液里天生就帶著一種寧死不退的軍人氣質。她看上去其實挺溫和,但是我相信她甚至能在戰斗中帶領一支突擊隊去奪高地,哪怕打到需要拼刺刀的地步,她也不會退縮。我猜想,她的這種氣質恐怕是有遺傳的。她老頭子沒準還是個將軍什么的。
不過我喜歡看她這種大口大口的吃菜的樣子,雪白的臉蛋也因為酒意和火鍋的麻辣味道而變得紅彤彤的,這一刻,她就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讓我覺得很不真實的精靈。她似乎看出我有些不開心,但是也沒有勸說什么,只是不時的拿起酒杯來和我干一杯。那瓶茅臺很快就下了一大半,我們倆完全是對喝的,雪冰魂看上去除了臉色比較紅,似乎沒什么醉意,反倒是我,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我本能的想,姥姥的,不行啊,要是我連喝酒都喝不過一個女人,那我還混個什么勁啊?但是我再往下想一想,我可能真的喝不過雪冰魂。我不但喝酒喝不過她,打手槍我可能也打不過她,我估計打架也打不過她,真要比的話,我可能什么都比過她。
555555555555,遇到這樣的女人,就算比我優秀很多的男人也會很自卑啊。所以我很快就釋然了,比不上就比不上,我干嘛又要和她比呢?還是喝酒比較好,古人說,一醉解千愁,盡管我這個人其實也很少發愁。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我的處世態度其實也挺好的。
喝到后來我明顯高了,我記得我把雪冰魂送下了樓去,她說她必須回基地,我很擔心她喝了酒還開車。但其實下樓的時候都是她扶著我,我再怎么擔心,又有什么用呢?然后她就走了,我回到屋子里想收拾一下杯盤狼藉的現場,卻實在力不從心。
等到肖濛敲門的時候,我甚至半天沒反應過來。突然聽明白是她的喊聲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去開門的時候,又把餐桌絆了一下,咣當的一聲響,也不知道摔了什么東西。但是直到這時我都還在想,我該怎么向肖濛解釋屋子里的一片狼藉還有我一身的酒氣呢?
可是我一開門,肖濛就倒在了我的懷里,她身上同樣是一股濃烈的酒氣,只是醉眼朦朧的看了看我,就說:“沒事,我還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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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上限就是一天三次啊,今天整個都是暈乎乎的。第三更可能會晚一些,也可能就沒有了,明天會振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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