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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覃雲天突然緊盯著龍天,臉色難看,再無一絲笑意的說道:“你把所知道的都說出來,蒼驚空究竟怎麼回事兒,真的是在修煉毒道功法麼?修煉多久了?如今是什麼境界?”
“前輩不必緊張,蒼驚空確實修煉了毒道功法,不過麼,他如今已經死了,不必過慮!”龍天臉色平靜,鎮定自若的答道。
“死了?怎麼死的?誰幹的?你麼?不、你沒那個實力……”覃雲天連珠炮般的追問,顯得有些激動,甚至已無法控制情緒一樣。
“前輩稍安勿躁!”
龍天勸了一句,隨後大有深意的盯著覃雲天的臉,緩緩的說道:“蒼驚空確實已死,殺他的卻不是我,真正將他逼上死路的,是一位法號明悲的西漠苦行僧,而明悲大師的俗家姓名叫做,凌、長、風!”
“轟!”
覃雲天拍案而起,堅硬的楠木桌子在他的一掌之下瞬間粉碎,而覃雲天卻絲毫沒有理會,只是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龍天,神色間激動不已。
“誰?你說誰?真的是我那長風賢弟?”覃雲天的臉上滿是激動、忐忑、患得患失。
“是,我聽到蒼驚空是這麼叫他的,而他也承認了!”龍天點頭確認道。
“真的是他,他還活著,他、他現在何處?可還好麼?”覃雲天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前輩,您先冷靜一下好麼?”龍天皺眉,沒有立刻說出凌長風的死訊,看覃雲天這副模樣,如果驟聞凌長風已死的消息,只怕是會承受不住。
“冷靜?好,我冷靜、我冷靜……”
覃雲天深呼吸,強自抑制住興奮的情緒,片刻後,才終於漸漸平復下來:“好了,我現在很冷靜,你可以說了!”
“您真的沒問題麼?”龍天仍有些不放心,但看到覃雲天的神態,知道不說是不行了:“凌長風,他……也死了,與蒼驚空同歸於盡!”
“死了?”
覃雲天驚聲暴喝,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驀地爆發出來,壓迫的龍天與凌絕峰夫妻呼吸都困難起來,只能迅速地退到屋外。
“別走!”覃雲天突然一聲大吼,那股強大的氣息瞬間消散,他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龍天身前,雙手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抓住龍天的雙臂,雙眼赤紅。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給我仔細道來,不許有絲毫遺漏!”
龍天的雙肩在覃雲天手中咯咯作響,龍天強忍疼痛,緩緩說道:“前輩,可不可以先放手?”
覃雲天一驚鬆手,隨即說道:“抱歉,我太激動了,沒控制好自己?!?
“無妨,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龍天搖頭,隨後將萬毒谷發生的一切細細道來,果然是無一遺漏。
覃雲天神情專注的聽完龍天的訴說,呆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臉上神色複雜,驚訝、憤怒、懷疑、沉思、痛恨、怨毒……各種表情交替出現,不一而足。
“哈哈哈……”
良久,覃雲天突然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肝腸寸斷,笑得痛不欲生,笑得狀若瘋狂……
“好,長風,幹得好,幹得好哇……”
瘋狂的笑聲許久方歇,覃雲天的臉上漸漸由瘋狂轉爲怨毒,聲音陰冷:“‘冷月驚空,蒼月雙雄’,嘿嘿,蒼冷月,蒼驚空,你們好,好得很吶,我和長風還真是瞎了眼,活該,活該?。 ?
龍天和凌絕峰夫妻安靜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他們明白,這個時候,一切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說什麼都沒用。
好半天,覃雲天才慢慢的平復下來,擡起頭,看著龍天說道:“長風的骨灰在你身上?給我看看……”
龍天點點頭,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凌長風的骨灰罈,鄭重的交給了覃雲天。
覃雲天對著骨灰罈深深的三鞠躬,這才顫抖著雙手將骨灰罈接了過來,緊緊地抱在懷中,低聲的說道:
“長風兄弟,你怎麼就走了呢,也不等等哥哥我啊……”
“長風啊,你怎麼會做了苦行僧呢,當年的‘凌風公子’那是何等的豪氣凌天,何等的風流不羈,苦行僧的生活,你怎麼受得了啊……”
“長風,你知道麼,這些年來,哥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看著覃雲天抱著骨灰罈,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龍天三人都識趣的退了開去,這個時候,是隻屬於覃雲天和凌長風兩兄弟的。
大半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直到金烏西沉玉兔東昇,覃雲天才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已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龍天小兄弟,你殺了蒼驚空,讓長風了無遺憾的離世,併爲他收拾遺體,免得他曝屍荒野,老頭子在此多謝了!”
覃雲天來到龍天面前,突然一整衣冠,鄭重其事的向他拜了下去。龍天大驚,當下便要避開不受他這一拜,卻發現一股強大的氣息包圍住了他,氣息溫和,但卻令他動彈不得,眼睜睜的受了覃雲天的一拜。
覃雲天拜完,龍天身上的氣息頓時消散,恢復了活動能力,龍天苦笑道:“前輩,您這豈不是折我的壽麼!”
“什麼前輩,你若瞧得起我老頭子,就叫我一聲老哥哥!”覃雲天說道。
“這如何使得,您……”龍天微微一愣,說道。
“怎麼?瞧不起我?”覃雲天不等龍天說完,便板起了臉來。
“這,好吧,老哥哥!”龍天也是灑脫之人,見狀索性痛快的答應下來。
“好兄弟,這纔對嘛!”覃雲天這才露出笑容,又說道:“兄弟,長風的骨灰,以後就交給我保管,可好?”
龍天略一沉吟,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凌前輩去世前只是讓我有機會將他的身份令牌交回西漠佛音寺,遺骸如何處置卻沒交代,不過我想他也是願意陪在您身邊的吧!”
“好、好……”覃雲天連連點頭。
“老哥哥,我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問!”龍天見覃雲天這會兒情緒穩定,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