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不用擔心,有我為你撐腰,圣菲斯十七奈何不得你的。”我點了下頭,待菲利普斯心情平復一些后,開口問道:“那我們何時動身去京師帝都?”
“這個雖然時間不多,但也不必著急,克亞城有直通帝都的傳送陣,明日再去也不遲。”菲利普斯此刻心情已經轉好,可能是看到我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受到了感染。
“不知那盜馬賊可否抓到?”我想起一事,開口問道。
菲利普斯聞言臉色一變,神色慚愧的應聲道:“回大哥,小弟手下辦事不力,連那盜馬賊的影子都沒找到,看來他已經不在城內了。”
“沒關系,盜馬賊的事情就讓我處理,你去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就去帝都。”我朝菲利普斯一點頭,目送他離開后,再次神念搜索,只一瞬就找到白雪,比上次要快的多。
白雪在一處峽谷旁密林中一塊空出的林地里。譚尋此刻正呆立在白雪身旁,手中一柄短刃正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側不遠處一女兩男騎在馬背上注視著猶豫中的譚尋。女的薄紗敷面,玄色帶著虎紋的緊身衣褲,讓她的性感身材分外誘人,腦后馬尾辮為她增添幾分俏麗,讓我意外的她是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有圣劍士初期境地,也就是天行者初期。
兩男子一個高大魁梧,虎紋坎肩似乎小了些,露出半截肩膀,威嚴聳立如鐵塔一般,比起哥斯拉的龐大也只略小半分,**戰馬熏黑結實,馱著他這樣的大塊頭竟也不覺得費力。此人實力也是不俗,和譚尋相當,都是地行者后期實力。
另個正是前幾日所見的那個老黃,此刻他半歪著頭,瞇著眼睛看著躊躇中的譚尋,手中一根煙槍吸一口便在馬鞍腳處輕輕磕兩下。
我暗叫僥幸,這譚尋看樣子還真想殺馬,若非我及時趕到,說不定他就下了毒手。
真不知道他腦袋秀逗還是如何,殺了白雪對他有何好處?就算是他的恩人為了測試他的誠意,這樣做恐怕也只能讓他恩人覺得他不可信。
“好馬兒,是我不好,如果我知道非要殺你不可,我就不會把你領出來了。”譚尋一手撫摸著馬鬃低聲嘟囔著,另只手緊握著一尺短刃在白雪頸前比劃。
白雪卻不知他的心思,還以為他在和自己玩鬧,興奮的噴著鼻息在譚尋胳膊上來回蹭著。
“你還不動手?要我們等到何時?”那女子冷冰冰的開口喝道。
“挪雅,我……”譚尋聞言身子一顫,轉臉猶豫的看了那女子一眼,眉頭一緊猛的舉起手中短刃對著白雪,這時白雪也奇怪的側眼看到他的動作,譚尋看到白雪友善好奇的目光,再沒有力氣動手,手中短刃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你有何話說?”那叫挪雅的女子見狀諷刺般的問道:“只是讓你殺一匹馬都辦不到,那讓你去殺不認識的人,豈不是更加做不來了?你還是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是做不到,只是還沒有想好。”譚尋聽到挪雅的話,身子一緊突然又充滿了力量,深呼吸了幾口氣,俯身拾起地上的刀緊盯著白雪。
這一刻他似乎把白雪當成了殺父仇人,而白雪似乎也感受到譚尋露出的隱隱殺氣,不由自主的從他身邊微微退開了一些。
我看著譚尋的心理掙扎,不由好奇他到底會怎樣決定。
憑我的能力,即使他把白雪砍成數段,我也可以瞬息將其復活,當然那個譚尋必會因為傷害了白雪而付出代價。
其他三人也一樣要負責,這樣教唆別人傷害無辜,美其名曰為測試,簡直是窮兇極惡的變態行為。
“挪雅,從小我就過誓,一定會保護你,也一定會為你去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譚尋直盯盯的眼神看著白雪,語氣僵硬的說完,再次回頭對挪雅說道:“我只想聽你再叫我一聲阿尋,自從你十幾年前離開村子后,我就一直想著你,從那時我就下定決心找到你,永遠的跟著你保護你。”
“你保護我?從小你就是個懦弱的人,村里誰不知道哭鼻子譚尋。”挪雅語氣仍舊是冷冰冰,但多少緩和了一些,“記得每次哭鼻子都要我來哄你,你才不哭。你這種沒用沒種的家伙還算是個男人嗎?”
“阿雅,那時候就我一個人說貴族后裔,除了你根本沒有人和我玩,我感到很孤獨痛苦……唉……就算當時我不算男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只要你……你叫聲阿尋,別說殺馬,我是讓我上刀山火海我也不皺半點眉頭!”譚尋鼓足勇氣大聲說完,直視著挪雅等待她的回答。
“警告過你不許叫我阿雅,難道你忘了?上次已經和你說過,再犯這個錯誤,不論你做什么,都不要再來見我了。”挪雅說完轉過頭去,“黃老,梁哥,不必再看下去了,我們走吧。”
“阿雅……不,挪雅,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犯了,我一定按你要求做到任何事情!”譚尋聞言臉色大變,看著要離開的挪雅三人,手中的短刃猛力朝白雪脖頸砍去。
伴隨著白雪凄慘的馬鳴,血四射的飛濺出來。
這一刻,我感到很生氣,這四個人都要受到懲罰!
馬上三人看著譚尋兩眼紅的在白雪身上又重重砍了兩刀,半晌沒有言語。
也許他們也覺得這個測試并沒有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
短暫的冷場,只有白雪的脖頸處鮮血不斷的向外涌出。
我已經在他們數十米外的密林中出現,在瞬移過程中,我已經變為吉拉模樣,一身純白法師袍一塵不染。這樣是想為了給四個人上一場更加生動難忘的課。
吉拉曾經是老師,對于這些人所作所為,由他來給予一定的教育是最好不過的。
我也不是嗜殺之人,他們是該受到懲罰,并付出代價,卻不會因此失去生命和自由。
在我準備動手給予四人懲罰的時候,挪雅開口說道:“譚尋,你殺了這馬,讓我更加瞧不起你……”
挪雅看著譚尋逐漸冷靜愕然的表情,接著說道:“你以為殺了這匹寶馬,就能證明你是男人嗎?你錯了!”
挪雅說完便掉轉馬頭,朝身旁兩人喝道:“我們走!”
“挪雅!我是按你說的做了!”譚尋兩眼幾乎要噴出血來,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大聲喊出來。
“譚尋,你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里了!”老黃駛出老遠后,回嘿嘿笑了兩聲,丟下這么一句話。
“我是錯了!”譚尋看著已經騎馬絕塵而去的方向,臉色蒼白,狀若心死一般,手中短刃朝自己頸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