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的沒錯,這個想法任那個藩王都有過,但沒有一個敢出頭的。”菲利普斯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什么再次續道:“即使真有想動手的,恐怕也難以成功,圣菲斯十七的實力該達到神圣騎士境地,除非大哥你動手,否則沒誰有把握制服他。”
“那就讓我會一會這個圣菲斯十七。”我一臉傲然的應道。
“萬萬不可,即使大哥有必勝的把握,也不能在帝都冒險行事。”菲利普斯一臉緊張的應道:“帝都數百年的魔法奇陣層出不窮,即使大哥的無敵實力,遇到一些超強的陣法也只有束手就擒。”
我心中想起那女特使想讓我和圣菲斯十七決斗的主意,聽菲利普斯的話,似乎是不建議我去和圣菲斯十七硬拼。
接著菲利普斯又談及了帝都的軍事部署,還有比較著名的危險強大魔法陣。
馬車駛入親王府,我兩人走進居室后,菲利普斯在我施展新的魔法屏障后,說道:“大哥,這次有你保護,我們如果見事不可為,就立即逃離帝都,回到克亞城再做打算。”
深夜,我和菲利普斯在親王府相鄰的兩間臥室休息。
圣菲斯十七的天地祭祀大典將在明日午時正式開始,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裝的什么,但所有藩王都知道對他們來說不是好貨。
我運轉神念修煉了一陣,心下總覺得有些不安。白天和菲利普斯討論中猜想,魔界這次恐怕是動真格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圣菲斯十七召集藩王進帝都的行動不妥,至于他是否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而盡數誅殺所有藩王,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
想來知道他是魔界傀儡的人并不多,但就算有人站出來高呼圣菲斯十七是魔界傀儡,聽了他的話敢站出來一起戰斗的人也有限的很。
人都很現實,即使確定某人是魔界傀儡,只要沒有傷害到他,那他十有不會和這個魔界傀儡戰斗。
除了一些目光長遠,意識到魔界傀儡的危害的圣人,或者標榜正義的愣頭青,才會因為某人是所謂的魔界傀儡而奮起撲殺。
從某個角度來看,圣人和傻子所做的事情竟然是一樣,硬抗一個實力強大的魔王,也只有圣人和傻子才會去做。
顯然圣人和傻子都不多,而我自認為還不是圣人,雖然有著圣人的實力,但沒有圣人的覺悟。當然我也不肯當傻子,就算真的和大魔王凱撒有著深仇大恨,我也不愿意主動挑釁的面對這樣的強敵。
除非我確認比他強大的多,沒有任何風險的事情,我到不介意多做一些。
我逐漸理清紛亂的思緒,目前雖然是走一步看一步,但這種不變應萬變的做法,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也就是菲利普斯所說的,等到圣菲斯十七露出真正面目的時候,我們在動用全部力量去討伐,不但名正言順,而且得道多助。
但我越這樣想,心底的不安也越發強烈起來。本想安心凝神的修煉,卻怎么也沉靜不下去了。
神念開始擴散,吸取玉石神器的能量后,神念已經籠罩了整個帝都。
在我神念籠罩范圍內,大大小小數千個黑點區域,這些黑點區域都是有著強大魔法陣守護,干擾了我神念窺測的地方。
我不禁暗贊帝都果然臥虎藏龍,這數千個大小黑點中,除了帝都中心皇宮處最大的那個黑點外,還有七個次一級大的黑點,成正七邊形分布在整個帝都的七個方位里。
我頗有些奇怪,并沒有聽菲利普斯提起過,帝都中有這么七個大魔法陣,相比之下,四面城門的守護魔法陣黑點就小了許多,難道是新建立的巨型魔法陣。
我好奇的用神念觀測著這七個大黑點,心中不安再次涌起,如果弄不清楚這七個大黑點的問題,恐怕整個晚上我都無法安心修煉。
當即我把神念集中到其中一個大黑點上,這里的黑幕漸漸消散,我強大的神念順利的穿入其中。
里面場景浮現,一個穿著銀邊袍子的魔導師,帶著數百個穿著灰黑袍的大魔法師,圍聚在一個十多米高的巨大鼎爐旁,不斷念誦著咒語。
而那大鼎內紅色血浪不斷翻滾,無數怨念和冤氣在里面聚集,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擇人而食。
我看到這個情景心神不由一緊,這么強大的陣容啟動的魔法當然是非同小可,那大鼎中的血浪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看他們趁夜不斷念誦,我恍然明白過來,圣菲斯十七的陽謀里面還藏著陰謀。
什么天地祭祀大典,一切不過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就是在所有人入睡的這一刻,施展恐怖的魔法,將整個帝都的人全部消滅。
這時我發現其中為首的那個魔導師向我的神念方向側了一下臉,我心中暗道不妙,他很有可能發現我了。
一般情況下,只有實力相當的神念才可以互相察覺,但在對方這個未知功能的大陣中,我的神念暴露的可能要大的多。
只見那魔導師手中魔法權杖猛然一舉,大鼎血浪突然噴高數十米,接著一個猛撲向我的神念襲來。
我連忙收回神念,那血浪雖然兇猛,但并未追出魔法大陣。
坐起身來,我快步出門叫起已經沉睡的菲利普斯,告訴他我發現的那七個大陣。
他聞言大駭,當即立斷的召集眾人。親王部屬的效率果然很高,五分鐘后瓦特大師和另外兩名魔導師已經聚集在一起,簡短將眼前情況分析了一下,那位叫丹尼斯的火系魔導師有些緊張的說道:“若方尊者的神念被察覺到,我們恐怕就更加危險了。”
“這個不必擔心,這種大陣不是想啟動便可啟動的,人類魔法陣中從未聽說過如此陣法,但魔界有一個恐怖大陣叫七圣造神大陣。”冰系魔導師拉菲爾接著丹尼斯的話道:“但我也只是聽過這個名字而已,但從方尊者所說的七個巨大陣型來看,恐怕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