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會願意幫我?”驅(qū)使著馬車朝著搜索到的目標地點趕去,尼爾森心思沉重,開口道。
經(jīng)過這短暫的接觸,他發(fā)現(xiàn)了克希的奇異之處,那沉穩(wěn),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舉手投足,說話,行爲,無一不具有著這樣的氛圍。
怪就怪在,如此明顯的氣場,他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在商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應(yīng)該會犯這種誤判的錯啊,克希的神秘,強大讓他安心,這樣母子倆的安全能更上一層樓,詭異,卻也讓尼爾森惴惴不安,擔(dān)心救出母子後,變成了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局面。
“你想問什麼?”韓浩然收回眺望著遠方的目光,千里眼下已經(jīng)能看到在遠處歇息的一夥人了,妖豔,經(jīng)過美瞳變更了瞳孔的花樣眼眸轉(zhuǎn)移,落在駕駛位上的尼爾森。
“獸人!雖然她們?nèi)粵]有答應(yīng)幫助我,但我理解,換位思考下,改爲我是她們的話,也不會接受這種委託的!”
尼爾森肥胖的臉微微抖動,一方面是馬車的些微顛簸震的,一方面也是出於對未知的害怕,他看人還算可以,活了大半輩子,吃過的鹽,走過的橋不算少,卻極少遇到像是這樣奇怪的傢伙。
不說話時存在感超低,乃至於大部分時候會下意識的忽略,現(xiàn)在還有著那種錯覺,彷彿若是不繼續(xù)說點什麼,他又會漸漸忽略掉這個人。
當然,這不算什麼,魔法道具的神奇,神秘,奇蹟,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像這樣降低存在感的能力,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真正讓尼爾森感覺到顫慄的是克希的眼神。
那是寂謬,如死一般,好似眼中所看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這代表了什麼?人和螞蟻的地位,在克希眼裡是平等的,就是這樣。
“隨便探知別人的真意是很不禮貌的行爲,獸人,人類,還是其它的生命,我不在意,只要能給我?guī)硪嫣幖纯伞!?
“不明白!以不要傭金,不要評價,不要獎勵,這樣三不要的原則接任務(wù)的你,是這樣的自我準則嗎?”
“你不是我,也無法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待問題。”沒有人可以理解韓浩然的做法,不要錢的乾白工,圖了什麼,這個就只有韓浩然自己才明白了。
“委託內(nèi)容爲我?guī)湍憔认履菍δ缸樱銊t是以自己的一切作爲代價爲我服務(wù),確定一下,沒問題嗎?”
韓浩然從坐變成站,距離越來越近了,尼爾森面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半響,苦澀一笑。
“還有選擇權(quán)嗎?好吧,只要能保證她們母子的安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成交!那麼,我先去了。”話落,馬車跟著一震,韓浩然藉著這一踏之力飛射出去,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的飛出,落到地上後沒有半分的減速,以遠超過馬車的速度在坎坷不平的地面上飛奔。
“好快!”尼爾森驚呼。
飛奔過程中,韓浩然維持著千里眼確定著前方的敵人,總共六人,四男兩女,看身上的裝備不像是軍人,很大可能是冒險者沒錯。
目光轉(zhuǎn)動,掃向其它地方,要確定是否有隱藏在暗處的傢伙,發(fā)動識破魔法,隱藏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警戒用的陷阱倒是看穿了不少。
韓浩然呼吸沒有紊亂,以低不可聞的嗓音輕輕道;“低階筋力強化、中階筋力強化、斂息、探知反彈、低階五感強化、風(fēng)息展開···”
一道又一道光幕出現(xiàn),籠罩在韓浩然身上,物理攻擊力,防禦力,法傷,法抗,洞察力,隱匿。
一層非常薄的風(fēng)膜覆蓋在體表,鼻子再靈的人或者魔物,也難以聞到處於風(fēng)膜後面的她,身上的味道。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雖然在外面有了段時間,確定了這個世界的人,平均水平在什麼層面上,也不會讓韓浩然起任何大意的心態(tài)。
從站在對立面,敵人這個身份上開始,就要全力以赴的將之殺死,美瞳下,碧綠色,猶如翡翠一般的瞳孔中,一點紅芒浮現(xiàn)。
衆(zhòng)多狀態(tài)增益加上,導(dǎo)致韓浩然的速度超越了尋常的動態(tài)視力捕捉範疇,直到來到一人近前,這支冒險者小隊才驚覺有人躍過了佈置在周圍的陷阱和警報,來到身邊。
小隊配置有些奇怪,一般來說,魔法使,戰(zhàn)士,牧者,這三樣是基本中的基本,可這支小隊中,六人全部是穿著鎧甲的戰(zhàn)士。
柿子先挑軟的捏,率先減少敵方數(shù)量是當務(wù)之急,韓浩然首先攻擊的目標是六人中,僅有的兩女裡的一女。
貼近到對方身後,纏繞住這女子,雙手抱住她的頭,用力一扭,多重狀態(tài)增益下,本就因爲裝備而屬性高出當前等級的身體素質(zhì),臂力,筋力,腕力統(tǒng)一是不可想象的強大,那女子的頭被這用力一扭,和脖子分開了。
噗!
如柱一般的血從沒了頭的脖子上噴出,擡腳踹在仍然在動的這個無頭身體上,被踹出去的身體砸在了一名條件反射要起身的男子身上,將手裡的頭對著另一名男子丟去。
目光落在距離不遠的另一名女子身上,也是這小隊中除了剛纔被秒殺的那女子外,最後的一位女子了。
《恐懼》發(fā)動,那女子咿的叫了聲,僵立在原地顫抖著動彈不得,光芒一閃間,腰斬,突然出現(xiàn)在那女子身側(cè)的韓浩然,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劍上纏裹著肉眼看不見的風(fēng)。
“什麼人!”
沒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韓浩然右手持劍,左手抓著一根小巧又精緻的法杖。
《恐懼》
《虛弱》
《目盲》
《五感剝奪》
沒有使用大範圍,威力大的魔法,而是消耗小,作用奇異的削弱類魔法,本就屬性差距大的雙方,韓浩然戰(zhàn)鬥前增加了那麼多狀態(tài),戰(zhàn)鬥時又將敵方狀態(tài)消減了不少,各種負面狀態(tài)下,不說砍瓜切菜,實際上也差不多了。
整個戰(zhàn)鬥下來,給人一種殺雞用牛刀的古怪感,但這就是韓浩然的戰(zhàn)鬥方式。
在大墳?zāi)怪校瑳]有可以說話的對象,自言自語成了唯一的樂趣,獨自一人鑽研著戰(zhàn)鬥的方式更是一項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
維持著狀態(tài)完滿的程度,警惕的左右,前後,上下觀察著,確定沒有敵人後,散去法杖,劍,走到一個麻袋前,檢查了番,沒有陷阱之類的。
將麻袋打開後,看到了一幕,韓浩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