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才沒有想到又將林婆雪給得罪了,這丫頭聰明,而且自己又有事相求,不過一想到這小雜種趾高氣揚的樣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小雪,剛才是爺爺我的不對,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你小姑的事情還是要拜托你了,回頭等你爹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待你,讓他跟你道歉,你看可行?我知道你在鎮(zhèn)上認識的人不少,就求你幫幫忙吧,看在爺爺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林茂才可憐巴巴的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婆雪。
林婆雪沒有想到林茂才還會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這些,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要不是他處處相逼,娘也不會受那么多的苦,現(xiàn)在他家里遇到麻煩了,想到自己家里了,早干什么去了?
而且現(xiàn)在孫英已經(jīng)嫁給了林丹陽,他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她不允許別人打斷。
“不好意思,你記錯了,我林婆雪跟你沒有關(guān)系?為什么沒有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十分清楚,林子安已經(jīng)把我賣給了趙家,我是趙家的人,我對他們好,是因為他們是真心待我,是我的家人,但是你們不一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覺得我傻嗎?”林婆雪淡淡的一笑,看著林茂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林茂才的臉色不由的難看起來,他已經(jīng)忍了那么久,希望能夠得到林婆雪的幫忙,結(jié)果這個死丫頭,豈有是理,等林子安回來,非要他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一家目中無人的狗東西。
孫英每次一想起林子安把林婆雪賣了的場面,她就心痛不已,之前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快就忘記的,她孫英也不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所以這樣的傻事她也不能再干,再傷自己閨女的心了。
見林茂才沒有說話,林丹陽忍不住開口,“伯父,我覺得小雪說的對,我們家鋪子也遇到了一些事情,這才剛剛處理掉,而且鋪子里的事情本來就多,沒有時間幫忙,而且林大哥不是有本事嗎?您不如找他幫忙,而且他要銀子有銀子,要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
林茂才發(fā)現(xiàn)這一家人看似好欺負,其實都變了,變的囂張跋扈,變的不受自己控制,他的臉色不由的發(fā)黑,他覺得來這里完全是自如其辱。憤恨道:“你們也別得意的太早了,早晚會得到報應(yīng)的。”
林茂才走了之后,大家都沒有說話,“你說林子馨嫁給李老爺好好的日子不過,咋就跑了呢?”
“這個我哪知道,我覺得李老爺那樣的人,指不定怎么虐待林子馨呢,不過也是她自己活該,誰叫她聯(lián)合何氏陷害咱娘的。”林婆雪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其實她也好奇這林子馨到底能跑哪里去?
林子馨在怡紅院里的日子過的也不是盡善盡美,她被打了之后,也變的聽話溫順了不少,要不是她有幾分姿色,老鴇阿花,也早就毀了她的臉。
本來以為是得了未開的花骨朵,沒有想到這林子馨居然是一雙破鞋,不由的憤怒了起來,所以林子馨在怡紅院的日子過的是如履薄冰,只要給銀子的,不管什么樣的,老的丑的,臟的臭的,她都要伺候的舒服了,她覺得這身子宛如不是自己的了,那些人在自己的身上蹂躪著,沒有絲毫感覺,她想反抗但是卻沒有那個力氣,也沒有那個膽子。
她現(xiàn)在后悔了,如果不跑出去,不離開李府,她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這么凄慘,究其原因,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孫英,因為林婆雪。
如果不是她們那對賤人,現(xiàn)在自己也不會成今天這樣?自己又怎么會被李老爺虐待,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逃跑,也不會淪落為今天的地步,這份仇恨讓她百爪撓心,她知道自己畢竟聽阿花的話,要不然以后吃虧的也只有她自己,為了報仇她也要好好的活著才行,男人要抓住有銀子有地位的,還要讓他們聽自己的,為自己贖身,那才有機會對付孫英母女,讓她們嘗嘗自己所受的痛苦。
她沉浸在仇恨之中,忘卻了自己身上還有男人。“你個臭婊子,我花了銀子,你伺候不好爺我,看我不打死你。”
林子馨顫顫悠悠,身體不由的一抽,疼的她淚水不由落了下來,臉頰上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爺,是我不對,求你不要告媽媽,我好好陪你,以后牡丹就是您的人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撩撥著男人的衣衫,手指在那黝黑的肌膚上畫圈,那人早就饑渴的要命,一個撲身將林子馨撲在身上,狠狠的要了她。
林子馨在怡紅院里就這樣接了一個又一個客人,多的她都數(shù)不清了,基本上都下不了床,她慢慢的開始享受這里的一切,除了伺候男人還被上,她已經(jīng)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李老爺也沒有善罷甘休,可是他現(xiàn)在要銀子沒有銀子,要鋪子沒有鋪子,要媳婦沒有媳婦,一無所有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林家人,林家人就是他的克星,無論如何也都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拼個你死我活,也要出這口惡氣。
他最恨的當(dāng)然是林婆雪,但是林婆雪如果一直在鋪子里,他就沒有辦法下手。必須找個良好的時機才行。
孫記雜貨鋪的生意,并沒有因為上次鋪子出事的事情生意冷淡,反而更加的紅火起來,日進斗金雖不敢說,但是每天來鋪子里的人可不少。
如此一來差不多大部分時間也都在鎮(zhèn)上度過了,家里的田地也有些顧不上了,林婆雪就想著要不就賣給了村民,把家?guī)偷芥?zhèn)上來吧,而且教村里人種植甘蔗,他們負責(zé)收,砂糖作坊也就這樣開了起來。
林家的日子越過越好,眼紅的人也就多了起來。而且村里的傳聞也多了起來。
雖然說林婆雪想要把家里幫到鎮(zhèn)上來,但是要砂糖的制作還有香胰子等都需要在家里完成。所以有的時候就需要兩邊跑了。
一日,林婆雪一家人向往常一樣的回到村子里。
村民們不由的議論紛紛道:“你說這林婆雪到底是不是妖怪?”
“我覺得也是,你看林婆雪從那次被林子安打的半死以后,醒來之后就像便了一個人一樣,而且你看林家的日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越來越好的。”
“確實是這樣,你說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有這么大的能耐?而且你看孫英現(xiàn)在也跟著變了不少,她之前是多么孝順的一個人,硬是跟林子安和離不說,而且聽說何氏中風(fēng)之后,她看都沒有去看一眼,你說這是不是太過于奇怪了,就算何氏之前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但是人都這樣了,還跟著計較什么?”
村民們閑聊著說著,而且覺得林婆雪這丫頭肯定是妖怪,不然也太神乎了。而且忘記不了林婆雪當(dāng)初說的那些狠話,而且絲毫都不怕林子安。還有傳聞?wù)f何氏中風(fēng)八成也是林婆雪施的妖法,還有林子馨嫁給李老爺,也是林婆雪干的。
一時間林婆雪成了村里人們的公敵,見著她都要躲得遠遠的,深怕被林婆雪給害了一般,林婆雪一家人不回村里還好,一回村子,路上都見不到人。
林婆雪覺得奇怪,最近大家都那么忙嗎?怎么都見不到人?而且覺得村里人貌似對自己很害怕,見到自己都像丟了魂一樣躲避,什么時候自己變成了人人躲閃的怪物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孫英也不知道村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今天去田地里摘菜,本來田地里還有幾戶人家,她剛跟人家打招呼,人家嚇的撒腿就跑,她忍不住追了上去問個究竟,結(jié)果那人嚇的全身發(fā)抖道:“孫英,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你們家林婆雪厲害,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孫英不明白這個人是什么意思,她沒有想怎么樣?“李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你為啥見到我就跑?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家小雪怎么了?我發(fā)現(xiàn)村里大家都很奇怪?我們家哪里得罪大家了?你們怎么都愛理不理我們?要不然就見到我們就躲起來?”
李大郎聽到孫英的話,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絲毫不像說謊的樣子,就忍不住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她,孫英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我們家小雪是個正常孩子,她不是妖怪?”
她受不了村里人用這樣的眼光看待小雪,更加不允許別人說自己閨女的壞話。
從田地里到家里的路途雖然不長,但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渾渾噩噩的走回去的。
她回到家里,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林婆雪正在廚房里做飯,林丹陽在打造著柜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她的心里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蘇安然見孫英有些反常,忍不住走到她的身邊問道:“嬸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孫英抬頭看了一眼蘇安然,忍不住把他拉到自己身邊道:“安然,我心里卻是有一件事,但是這事我不想讓小雪知道,她是個敏感的孩子,而且這些年也吃了不少的苦,我怕她知道之后會受不了。”
蘇安然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孫英如此的神秘。“嬸子,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訴我?”
孫英笑著點點頭道:“安然,你是不是最近也發(fā)現(xiàn)村里的人對咱們家很冷落?”
蘇安然想了想,確實有這件事,不過這事跟丫頭有什么關(guān)系?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孫英眉頭皺了起來,把事情的經(jīng)過通通都告訴了蘇安然,蘇安然臉上的怒氣未消,“這些人也太過分,難道就不能有聰明人了,嬸子,這事你別太過擔(dān)心,我覺得這事還是告訴姑娘的好,說不定她會有好的堅決辦法呢?”
孫英無奈的搖搖頭,她自然知道小雪會解決,但是她不想看到林婆雪難過的樣子。她還是個孩子,哪個做娘的,能這樣心甘情愿看著自己孩子受委屈而不管?她想解決,但是又想不到好的辦法,安然這小子也聰明,就想問問他的意思。
蘇安然覺得這件事比較棘手的事,現(xiàn)在大家都認定了林婆雪就是妖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林婆雪的所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婆雪的身上,顯然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故意來陷害林婆雪的,這人到底是誰呢?必須要把這個人找到,才能還丫頭清白。
林婆雪準備了好午飯,把飯菜擺放好。“娘,安然吃飯了?”
孫英和蘇安然兩個人決定先把讓林婆雪住在鎮(zhèn)上,當(dāng)然不能是小雪一個人,要找一個好的理由才行。
蘇安然覺得這樣也好,丫頭要是知道了,估計就算不鬧翻天也不會讓別人那么好過的?
孫英的臉色雖然好轉(zhuǎn)了一些,不過看上去還是不太好。“娘,你是不是病了?”
“你這丫頭說哪的話,娘的身體好著呢,八成是最近鋪子的事情太忙了,我沒有休息好。”孫英胡亂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林婆雪也沒有多問,她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如果把生意做的更大,雖然說現(xiàn)在家里有銀子了,但是還是需要事事親力親為,要不買兩個奴才回來,一個負責(zé)照顧家里的生活起居,一個做護院。
她把這個想法跟大家說了說,孫英還是不太習(xí)慣。“小雪,我覺得護院需要找的,但是丫婢就算了,咱們都有手有腳的,讓人照顧著,我會覺得過意不去,而且咱們在村里過,怕別人說閑話呢,要是去鎮(zhèn)上住呢,再找丫婢也不晚。”
林婆雪覺得孫英說的有道理,在村里那樣做的話,確實也有些太過于招眼了。
“那就聽娘的。明個我就看看。”
林婆雪不知道,蘇秦等這句話已經(jīng)等的太久了,他早就想來了,現(xiàn)在總算是有機會了。
蘇安然想起孫英交代的事情,于是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姑娘,鋪子里的事情比較多,而且你也都是事事親力親為,要是總是這樣來回跑,我擔(dān)心你的身子也吃不消,鋪子也有后院,以后不如就在那住了,二少爺也要讀書,總比來回跑的好,你要是覺得害怕,讓羅云姑娘去陪你也好,不行咱們大家都一起去鎮(zhèn)上住,不過這家里的事情沒有人管不行。”
林婆雪聽了蘇安然的話,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知道蘇安然是心疼她,這個書呆子。
“這事可以考慮考慮。”林婆雪認真的說著,孫英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她還擔(dān)心林婆雪不同意,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破綻呢。幸好幸好……
吃完晚飯,林俊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真的無心讀書,心里煩躁不安,最近也不知道是誰在書院里傳言,說小雪是妖怪,以至于大家非但不理會他,而且還處處擠兌他,他每次去書院都有人在他背后指指點點,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馬上就要秋試了,他不想因為這些事耽誤了,可是卻真的靜不下心來。
因為聽到有人說自己妹妹的不是,他跟別人動了手,夫子見到之后,對他也露出失望的神情,一時間他對書院產(chǎn)生了排斥。
他坐在書桌前,一個字都寫不出來,這些事情他不能讓家里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讓大妹知道,不然她肯定會氣的半死的找人拼命,自己就是太過于了解她的性子才不能說。
他也看到的出來,村里人對他們一家人的疏離就跟書院里的一樣,這事恐怕也瞞不了多久,小雪就會知道。
可是他現(xiàn)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心煩的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覺得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順。
林婆雪洗漱完畢,她看著林俊屋里還有光亮,忍不住走了繼續(xù)道:“二哥,雖然秋試就快要舉行,但是你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林俊聽著林婆雪的話,心里不由覺得一暖,這么好的丫頭,為啥大家要這樣對她,要說她的不是?想來就覺得生氣。
“小雪,如果我今年考不上,你會不會很失望?”林俊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恢復(fù)的話,秋試估計也沒有心思。
林婆雪聽完忍不住笑了笑道:“二哥,你是不是緊張?我告訴你,其實呢凡事只要自己盡力就好,考不考的上,那就聽天由命了?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
林俊不知道怎么說,“小雪,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最近讀書太過于辛苦了,其實我是想在家里讀書,不想去書院了,可是這事我不敢跟娘說。我……”
林婆雪聰明如斯,怎么能不明白。“二哥,是不是書院里有人欺負你?還是夫子對你不好?或者是因為我……”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林俊打斷了。
“我在書院很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又不認識你。”林俊解釋的很快,越是這樣,林婆雪越是好奇,她決定明天去問問陳水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家里人都知道,偏偏不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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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會是誰呢?親們你們在哪呢?怎么最近都不冒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