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家裡那邊,還是要去封信的,齊書揚隱晦地跟齊書凡說了下,不過信的重點還是要他好好考試,不得分心。
而遠在慶陽縣的齊書凡早就收拾好了行禮,一直提早動身,就是等著齊書揚的來信,看到信上頭的內容,他心裡不由一顫,昏迷不醒嗎?
不過齊書凡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態,自家妹子,有什麼能力自己還不清楚嗎,絕對能夠挺過這一難關的。
想到還擔心著的父母,齊書凡就知道自己要好好說話,至少不能往嚴重了說,否則父母非急得發瘋不可。
在心中組織好了言語,齊書凡出了書房,跟父母說了下,他的說法是,樑澈鈺受的傷不輕,需要好好養養,暫時不能移動,等好了,就先來慶陽見長輩。
果然,齊斯農和柳氏聽了這話,心裡先是擔憂,而後也是高興的,齊秋霜的婚事現在也成了他們的一樁心事了,很可能今年就解決,做父母的能不高興嗎?
恰逢,齊書平和齊書然接到消息,千里迢迢回來奔喪,不管怎樣,他們並不能算是很孝順,此次離開,除了將牌位請回去,也有點想勸說齊二爺舒氏跟著離開的意思。
不過老人年老了,更加念舊,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兄弟兩人只好說多書信往來,每年儘量回來一趟。
齊書凡跟兩位堂兄說了話,就互相道別。這次去京城,也要去好些天,家裡出了做客的宗曉慶,就沒別的孩子了,他有些擔心,就勸說父母是不是到村子裡住,要不回小送出也行,不過兩老的顯然不樂意。
無法,齊書凡只好拜託其他堂兄弟和六哥兒多看看,也請宗曉慶多照顧下兩老,有些事情,總是沒辦法兩全的。
安排好一切,齊書凡給齊書揚去了封信,讓他那邊確定沒問題後就儘快回家,父母這邊可不能沒孩子在旁邊。
時間飛快,轉眼,齊秋霜就暈了半個月,整個人迅速地瘦了下去,說是皮包骨頭也不爲過,這些日中,她就一直沒有清醒過來,而這期間,樑澈鈺也沒有好好地休息過,整個人也瘦得非常的快。
一清一木道長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而樑澈鈺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他們都有些擔心他會倒下。
木原和木水兩人很快就修復好,在南嶺縣周圍走了個遍,顯然對這片地區挺有興趣的,有打算長住一段時間。
齊秋霜昏迷著,即使是玉茶樹和玉琉璃也無法跟她聯繫上,幾乎所有的方法都用上了,可是就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就在樑澈鈺打算離開南嶺縣的時候,讓人意外的是,國師竟然到來,見到齊秋霜的情況,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國師,您怎來了?”見到國師,樑澈鈺還是有些驚訝的,他本來是打算將齊秋霜帶回北方,請國師看看的。
算算時間,國師應當是很早就開始出發了,他早就算到了結果?
國師點點頭,視線落到樑澈鈺的手上,微微皺眉,“把布給解開。”
樑澈鈺沒有任何遲疑的,解開了布,裡頭的手指因爲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已經僵硬了,甚至有要廢掉的趨勢。
國師的臉色不好看,瞪了樑澈鈺一眼,“你這完全是在胡鬧,這手費了,你以爲就能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嗎?”
樑澈鈺抿著脣,盯著自己的手,暗暗地驅動自己的內力,讓氣血去豐盈血肉,結果卻教國師給阻止了,“莽撞!”
說著,在樑澈鈺手上點了點,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就讓他的手指自然的舒展開,而在手心裡縮小的婆娑爐也出現在衆人眼前。
現在看來,婆娑爐似乎比當時要小了一些,一動不動地躺在樑澈鈺的手心裡,看著好似很無害。
國師眉頭一皺,手似乎拿著什麼東西,迅速地罩在了樑澈鈺的手掌上,緊接著,衆人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撞擊金屬的聲音,又像是鐘聲,教人有些分不清。
待國師擡起手,大家就看到一個青銅色的鐘將那與婆娑給罩住了,而聽那時不時傳來的聲音,這婆娑爐並未徹底解決。
“竟然沒費了。”樑澈鈺慢慢地活動著自己得手指頭,看著那青鍾說道,語氣顯得非常的遺憾。
“沒那麼容易,作孽太多,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滅了它的。”國師說著,拿出一張符,貼在青鐘上面,收了起來。
樑澈鈺也知道這個道理,什麼都沒有說,只看著一旁牀上的齊秋霜。
國師上前,化了一張符在水裡,給齊秋霜喝了,“不用一刻鐘就能醒,只是此邪物不除,她怕是一直好不了。”
聽了前半句,還來不及高興,再聽到後半句,樑澈鈺的心就沉了沉,“如今知曉了方法,我定時要主動出擊的,與其等著,不如我去主動。”
國師聞言,略有些驚訝地看著樑澈鈺,“如今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朝中可是缺不了你,可要三思的好。”
“今年恩科,定能招攬許多有學之士,我只是一個人,但團隊的力量,遠勝於我一人。”有齊秋霜留下的那些東西,在這樣的基礎上,只要政策適合,一切很快就能夠好轉的。
“說得也是,既然你打定主意,那你就拿著,這些符好好保存,感覺這張有鬆動時就補上一張,隨時聯絡。”國師將剛纔收起來的青鍾拿出來給樑澈鈺,他也沒有重回朝中的意思,正好來了南方,就去找以往的幾個老朋友坐坐聊聊罷。
國師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衆人都有些懵呢,不過正如國師說的,不到一刻鐘,齊秋霜就醒了,整個人看著有些呆呆傻傻的。
樑澈鈺守在一旁,小心地叫道:“霜兒,霜兒?”
似乎是聽到他的叫聲,齊秋霜側頭看向他,扯了下嘴角,“澈鈺,我這是怎了?”
“你病了,好好養著,一定能好起來的。”樑澈鈺忍著心裡的激動,控制著陰涼,就怕嚇著了還虛弱著的齊秋霜的。“好,我好餓,給我吃的。”齊秋霜剛醒來,腦子剛開始工作,還沒來得及想其他的,只注意身體的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