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見歐陽竟然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心里有一點不高興,“沒事,我說睡覺吧。”說完生氣地把被子扯過來,把整個臉都蓋上了。
蕭澤奕自從坐牢后,夏茗過來看過一回,是代表柳權來的。這次來,只是想看看蕭澤奕受到應有懲罰后的樣子。
“你過來沒有話要問我嘛?”蕭澤奕看夏茗就是低著頭干坐在那里,一句話也沒有說。
夏茗抬頭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蕭澤奕,“昨天你的兩個弟弟結婚了,蕭澤冰的新娘是白露,我姐姐嫁給了歐陽。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蕭澤奕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你和我說這個干嗎?”
“本來我姐姐可以嫁給一個很優秀的人,可是你卻害他失去了雙腿。你還讓柳戍永遠沉睡了,再也醒不過來了。不過,你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白露終于可以嫁給她的阿冰了。”夏茗聲音漸漸高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歐陽,曾經那個笑容燦爛,樂于助人的歐陽學長,就那樣被毀了。柳戍,多么美麗的一個人,笑時笑靨如花;哭時,梨花帶雨,不管何時都能給人帶來安心的那個人。夏茗實在無法原諒蕭澤奕所做的一切。
蕭澤奕看到夏茗的表情先是痛苦,然后是傷心,既然說到白露可以嫁給蕭澤冰的時候,竟然會心地笑了。蕭澤奕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笨得可以,覺得她真是比自己這個被親弟弟背叛,被心愛的女人背叛的人,還要可悲。
夏茗看到蕭澤奕居然在笑,那笑帶著同情,這不是應該別人嘲笑他的嘛?
“你笑什么?”夏茗不高興地問道,蕭澤奕的笑容讓她很不舒服。
“你答應我,讓白露,啊不,應該說是王子珊來見我。這樣我就把那些你應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蕭澤奕堅定地看著夏茗,他相信夏茗會答應自己的。
夏茗聽到蕭澤奕的要求,不屑地笑了,“別做夢了,子珊和蕭澤冰昨天才結婚,她不可能來見你的。”夏茗雖然這么說著,可是心里卻在打鼓,蕭澤奕是怎么知道王子珊這個名字的,這不是只有自己和子珊才知道的秘密嗎?自己甚至在那時連和柳戍都沒有提過這個名字。
“你告訴王子珊,我蕭澤奕不是傻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卑鄙的招數,我會考慮這種做法的。至于,轉告與否,就看你怎么看待你的好姐妹了。”蕭澤奕說話聲音雖輕,可那種隱藏著的痛恨夏茗顯而易見。
夏茗再三考慮之后,還是決定去見見王子珊,自己連她和最心愛的人結婚的日子也沒有去,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還說是好姐妹呢,話說兩人多久沒在一起談心了,反而這段時間是柳戍扮演著閨蜜的角色。
“你過得好嗎?”許久的沉默之后,夏茗忍不住先開口了。
“呵呵。”白露低頭笑了笑,把長長的頭發捋到了耳后,“我挺好的,阿冰他對我也很好,小茗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快樂。”
這種快樂是真切的,夏茗能從白露的眼睛中看到這種快樂。
夏茗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自己一腳,忍痛皺起了眉頭。
白露看到夏茗吃痛的樣子,有些擔心地湊近夏茗,“你沒事吧,挺著個大肚子,你找我有事情的話,打個電話給我,我過去就好了。
”
蕭澤冰聽到管家叫白露下去,說是夏茗來找她,在房間里掙扎了很久,還是忍不住走了出來。他想瞧瞧夏茗最近過得好嗎?看到夏茗吃痛皺眉的樣子,竟然有種想沖過去的沖動。
“我們是好姐妹,我知道了,今天你過來,你一定有什么關于怎么好懷孕的方法要告訴我是吧。”白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蕭澤冰聽到。此話一出,把蕭澤冰和夏茗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蕭澤冰尷尬地轉換了方向,往門外走去。
夏茗干咳了兩聲,不經意間看到了向外走去的蕭澤冰。她是故意這么說的嘛?不知為何腦海中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想著內心的想法也流露到了臉上,自己卻沒有發覺,唯一的感覺是,心有些痛。
白露看著夏茗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微笑著的臉慢慢地收斂了。
“我去看過蕭澤奕了,他居然知道你叫王子珊,我想他知道你的事情。”夏茗開門見山,忽然覺得曾經那種不想傷害子珊的想法,完全不見了。
“他和你說了什么,你要知道,他最拿手的就是謊話連篇。”白露收到夏茗凝視的目光,有些局促地說。
“他什么都沒和我說,不過……”
白露被夏茗緩慢地語速弄得有些緊張,整個心懸在那里。
“他讓我傳一句話,說什么他不是傻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卑鄙的招數,他也會。他希望你去見他一面。”夏茗看到白露緊張的樣子還是心軟了,把事實全說了出來,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懷孕的女人總喜歡草木皆兵。這句話是誰和自己說的,好耳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