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93.溫肖默,你算計我?!
靳敏趾高氣昂的抬起下巴:“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今天我來,自然有我的目的,我也不屑于你是不是對我表示歡迎。”
譚之薇:“……”
靳敏一個人走到落地窗前,將沒拉嚴(yán)實的窗簾,重新拉上。
回過身來,譚之薇還愣在門口處岑。
靳敏喜歡看譚之薇這樣的表情,更能襯托她的高高在上。
譚之薇雖搞不清楚靳敏來這里的目的,卻也依舊是有防備的。
在她不確定,靳敏是不是要制造輿.論來和溫肖默打個平手的同時,譚之薇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你想說什么?”譚之薇冷漠的看著她歡。
靳敏自己走到沙發(fā)前,彎腰坐下,對沙發(fā)帶給她的不舒適感,表示不滿意。
靳敏皺了眉頭,卻也沒說什么,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譚之薇的臉上,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我也同時討厭你,但我不認(rèn)為溫肖默和我離婚,對他的將來有什么好處,的確,我和何野是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來,可他也沒少在你身上浪費力氣,我說的對嗎?”
這句在譚之薇身上沒少浪費力氣,已經(jīng)說的算是很含蓄了。
譚之薇沒有辯解,因為她知道,辯解無用,靳敏根本不會相信她和溫肖默之間是沒有那種關(guān)系的。
見譚之薇不語,靳敏權(quán)當(dāng)是她默認(rèn)。
靳敏笑著說道:“今天我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要么你退出,我和肖默尚還有退路,要么,我把你們倆的事放給媒體,我們?nèi)苏l都別想好。”
聽到這里,譚之薇笑了:“你這是在威脅我。”
靳敏好不避諱的點頭:“沒錯,就是威脅你。”
譚之薇轉(zhuǎn)過身去,朝著飲水機的方向走去。
飲水機正輕松的冒著咕嚕聲,是水被燒開的聲音。
譚之薇給自己接了杯熱水,靠在一旁喝了起來,平靜說道:“為什么你每次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我的同時,不去溫肖默那里了解一下事實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靳敏白著臉色問道。
譚之薇看著水杯里的開水,繼續(xù)說道:“以溫肖默的聰明,他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留下證據(jù)給你?”
聽到這里,靳敏的臉果真更白了。
譚之薇笑著說:“即便你掌握溫肖默來過我這里的證據(jù),可是,你忘了,我是肖緘的老師,而溫肖默是肖緘的監(jiān)護人,你能制造出什么輿.論來?”
譚之薇看了一眼靳敏,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或許有我和溫肖默五年前在一起同居過的證據(jù),可那能說明什么?只要溫肖默一和媒體溝通,沒準(zhǔn)你反倒成了我和溫肖默之前的第三者,你可要知道,媒體現(xiàn)在都一邊倒的討伐你,而不是溫肖默……”
靳敏嗖的從沙發(fā)前起身,怒視著譚之薇,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譚之薇也收斂了面上的似笑非笑:“給臉不要臉的到底是誰?!靳敏,這些年過去,你沒少給我和我母親使絆子,你敢說那些追著我們討債的人里面就沒你唆使的?我和靳楊如今走到這一步,難道不是從中打壓的?”
靳敏說不出話來。
譚之薇逼近一步,繼續(xù)說道:“你恨的原因,其實也并非因為你弟弟靳楊喜歡我這樣的女人,你本就自私,為了能讓溫肖默和我保持距離,你不惜那你弟弟的婚姻來做賭注,所以,就連靳楊在這個時候都不愿意站在你這一邊!”
“你閉嘴!”靳敏大聲喊道。
譚之薇笑了:“靳敏,論出身,我不如你,是因為我家道中落,可你別忘了,我譚之薇也不是什么好欺負(fù)的人物,今天,這里是我的底盤,還輪不到你對我耀武揚威,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出去,門口不出十分鐘就全是媒體的眼線……”
“你敢!”靳敏大聲說道。
譚之薇笑的更甚:“我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我怕什么?!”
靳敏被氣的渾身發(fā)抖,恨恨的瞪著譚之薇,道:“難道,你都不介意當(dāng)初溫肖默對你的父母都做了什么?”
譚之薇的笑容果然僵在了臉上。
見譚之薇的臉色稍變,靳敏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個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士,終于打贏了一局的樣子。
靳敏看著譚之薇漸漸蒼白的臉色,笑著說道:“那你知道,當(dāng)初你父親是怎么跪在溫肖默的面前,求他給自己一條生路的嗎?”
譚之薇定定的看著她,不發(fā)一語。
靳敏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父親給溫肖默磕頭磕的頭皮血流,你猜溫肖默做了什么?”
譚之薇的胸口劇烈起伏,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她。
靳敏笑顏如花:“溫肖默踩著他的肩膀?qū)λf,他不過放過他,包括他所有的家人……”
“滾!”譚之薇終于無法隱忍。
靳敏的下巴再一次抬高了,她睨視著眼前的譚之薇,笑道:“怎么?這就聽不下去
tang了?我還有好多的秘密都沒告訴你呢?那你知道當(dāng)年溫肖默為了打壓你們譚氏的小企業(yè),特意將他精心培養(yǎng)的女助理送到你父親身旁去,來破壞你父母婚姻的事嗎?”
譚之薇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
她還記得她曾經(jīng)和那個女助理撕扯成一團,女助理后來自己打掉了孩子,還反口咬定說是她導(dǎo)致不幸流產(chǎn)的,差點將她告上法庭。
看著這樣的譚之薇,靳敏的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她盯著譚之薇的臉,緩緩說道:“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如果你想聽,我都可以慢慢告訴你……不過,讓我忍不住好奇的是,你父親泉下有知,如果看到你和溫肖默在一起了,你說他會不會氣的活過來呢?”
“給我滾出去!”譚之薇已經(jīng)明顯是在忍耐,她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沖到靳敏的面前,一個巴掌扇過去。
可即便是這樣,譚之薇依舊冷靜了下來。
她不能這么做,如果自己動手打了她,說不定后面還有多少事鬧出來,對自己并非有利。
靳敏冷笑著看著她:“譚之薇,你給我記住,就算溫肖默不是我的,他也不是你的,就算他放下對你父親的記恨,愿意和你在一起,那么,你們這輩子也別想活的心安理得!”
說完,靳敏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譚之薇愣在原地,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靳敏的一句句話都印在腦海當(dāng)中,這些天來矛盾心理的天平又開始一點點的像著恨的一放傾斜。
……
溫氏集團的新項目如期啟動,而溫肖默婚變的緋聞依舊漫天。
譚之薇呆呆的看著電視里,那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姿態(tài)矜貴的和自己的合作伙伴握手,合照,那種心情簡直難以言喻。
譚之薇關(guān)掉了電視,一個人出了門。
譚歆的住處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響了門鈴。
當(dāng)門打開的那一刻,譚之薇是愣住的,因為出來開門的人是靳楊。
靳楊在看到譚之薇這一刻,表情微微一怔,轉(zhuǎn)而他也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后的譚歆說道:“譚歆,你姐來了。”
里面的譚歆沒有回應(yīng),而靳楊也對著譚之薇挽了下嘴角,說道:“既然你來了,我正好也要走。”
靳楊的這句話在譚之薇心里引不起什么波動來。
譚之薇對著靳楊點了點頭。
靳楊似乎還有話要說,而譚之薇已經(jīng)繞過他,朝著里面去了。
靳楊回過頭,苦澀笑起,一臉無奈的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小區(qū)的門口時,靳楊停住了腳步,給譚歆發(fā)了條短信息,在里面寫到:【抱歉,譚歆,我不是你用來報復(fù)你姐的武器,而且,這樣的結(jié)果,在她心里并不能引起什么波動,你高看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
編輯好了文字,點擊“發(fā)送”,靳楊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區(qū)。
從此,和譚之薇再見,經(jīng)年有數(shù)。
……
從譚歆那里回來,譚之薇一路上心事重重。
譚歆基本上不時哭就是鬧,已經(jīng)幾天沒去上過班了。
譚之薇沒什么話可勸,看著她對自己發(fā)泄。
譚之薇沒在她面前保證什么,更沒提自己和溫肖默之間的任何過往。
譚之薇只在出門前說了一句:“等我身份證補辦完成,就要回濱城去了,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縱使譚歆愣住了,譚之薇依舊沒有再解釋什么。
她選擇離開,并非只為了譚歆,更為了減輕自己內(nèi)心里的自責(zé)。
……
溫氏集團的啟動儀式順利落幕,溫肖默也已經(jīng)公然回應(yīng)了媒體,自己對婚姻已經(jīng)失望,并已經(jīng)對靳敏以及何野提起了訴訟。
溫肖默將離婚程序搬上了法庭。
這也就說明,他徹底和靳輔年翻了臉。
靳輔年全程沒有和溫肖默見過面,更沒有公開對媒體回應(yīng)什么,因為他知道自己理虧。
何世宗這幾天血壓明顯升高。
何野明著是被調(diào)去廣州處理財務(wù)問題,可實則他根本沒有動身。
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哪有什么心思工作,焦頭爛額,連門都不想出了。
溫肖默沒有叫人去催,不過半個月,何野就被溫肖默以挪動公款的名義,撤了職務(wù)。
何野有理說不清,他沒有沒有去廣州那么述職,怎么就跟公款挪用扯上了關(guān)系。
而廣州那邊,非說那筆資金動向的支出,是何野的意思。
甚至何野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是何時在上面簽了字的。
……
溫肖默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譚之薇身份證照片上的那個橫眉冷目的丫頭,嘴角不自覺的彎著。
他有的是方法阻止譚之薇身份證的補辦,恐怕那丫頭知道后,又氣瘋了。
門外傳來了秘書小汪
阻攔的聲音:“何經(jīng)理,您不能進去,我們溫總……”
話音未落,何野已經(jīng)破門而入。
門隨著何野的推開的手勢,發(fā)出不小的一聲響。
溫肖默不動聲色的將譚之薇的身份證翻了個面,放在了辦公桌上。
小汪跟著何野走入,一臉抱歉的看著溫肖默。
看著何野氣勢洶洶,溫肖默也沒多說什么,將辦公桌上的身份證,背面沖著小汪,說道:“去銀行開一張卡,先存一千萬進去,想辦法把她的債務(wù)還清。”
小汪聞言一愣,轉(zhuǎn)而明白過來了什么。
將身份證從溫肖默的手里接過,根本不給何野看清楚上面信息的機會,便收入自己的上衣口袋中,點頭道:“好的,溫總,我這就去辦。”
說著,小汪轉(zhuǎn)身出去了,只留一臉鐵青的何野杵在那里。
溫肖默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位置,示意何野坐。
何野沒坐,氣呼呼的瞪著溫肖默,問道:“我何時去過廣州那邊,我又何時挪用過公款?”
溫肖默歪了歪頭,又聳了聳肩:“不是你,難道是我?”
“是誰你心里最清楚!溫肖默,你不用這么報復(fù)我,我不就是睡了你老婆嗎?可那又怎樣?你根本不稀罕她,不是嗎?”
溫肖默點頭:“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說的沒錯。”
何野一聲冷笑:“我以前只知道你對別人下手狠,卻從不知道,連對自己都這么狠,這么大的一頂綠帽子扣在頭上,你舒服嗎?”
溫肖默笑了起來:“我覺得還不錯,比如,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
何野不寫的怪笑一聲:“我懶得和你廢話!靳敏是被我睡了,就算我對不起你,可挪動資金的事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不要把臟水往我頭上潑!”
“那上面的簽字又是怎么回事?”溫肖默云淡風(fēng)輕的問。
何野將隨手拿起一本文件夾摔在溫肖默的面前,大聲怒道:“我他媽的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還來問你?!”
溫肖默笑的快要彎了腰,片刻后,才抬起頭來,好容易止住了笑,說道:“所以說,我早就勸過你,酒大傷身……”
這一刻,何野的臉色白了。
他猛然想起,前幾天和那些嫩模在一起時的情形。
當(dāng)時,他還感嘆模特們會玩兒。
三兩個漂亮的小丫頭,非稱呼何野為未來溫氏的接.班人,并要求他欠下合同,以后幫她們在影視圈發(fā)展。
何野的酒喝的不少,卻也知道,小丫頭們是在和她開玩笑,
隨手拿起一份合同,里面不成熟的條款,看的他忍不住直笑,甚至連合同的格式都是錯誤的,根本不能生效。
何野闊氣的大筆一揮,有多少都簽下了,不過是高興,就算以后包養(yǎng)幾個女人,送她們?nèi)ビ耙暼Πl(fā)展,又有什么難的。
何野臉上的最后一點血絲也褪盡了。
他扶著辦公桌緩慢的站起身來,指著溫肖默,怒道:“姓溫的,你算計我?”
溫肖默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何野徹底崩潰了,一腳踹在溫肖默的辦公桌上。
溫肖默的辦公桌倒是紋絲未動,而何野的腳卻疼的瞬間冒了冷汗。
何野指著溫肖默,歇斯底里的說道:“溫肖默,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后果?我伯父不會放過你的!”
溫肖默倒是不以為然:“他先保住自身再說吧。”
說完,溫肖默從辦公桌前起身,繞過何野,一個人朝著門口的方向去了。
辦公室的門,在何野的身后關(guān)閉。
何野怔怔的,這才回過神來,火急火燎的出了公司的大門。
……
何野一路上,車子開的很快。
何世宗家的大門前,停了不少輛的警車。
何野嚇的白了臉色,將車子停在遠(yuǎn)處,拿起手機就撥打何世宗的電話。
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何野也只能放棄。
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去,何野再抬頭時,看到的是何世宗被警察從里面帶出來的情景。
……——題外話——【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