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這做事風(fēng)格真讓人著急,連人命都能出。
事不宜遲,趕緊過去看看吧,雪云雖然性子清冷,但絕對不會去無緣無故殺人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那風(fēng)玲呢?”雪云被帶到警察局,那外面豈不是就只有風(fēng)玲一個人了?她一個小女孩,能去哪兒?
萬巖搖頭,說宋庭沒說,還是盡快解決雪云的事情吧,也許雪云知道風(fēng)玲去玲哪里。
等我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宋庭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一看見我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可算是來了,里邊那位,不吃也不喝,整整一天了,身上還有傷,他就怕再有個好歹。
宋庭領(lǐng)著我們?nèi)タ囱┰疲糁粋€鐵門望進(jìn)去,雪云看起來特別的頹廢,低頭不語,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
“雪云,到底怎么回事?”
我上前問他,沒想到他連頭都不抬,只說讓我們回去,就當(dāng)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我們。
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整成這樣?
宋庭說他知道的并不多,就在昨天晚上,接到一個報警電話,有人自稱說看到鄰居被殺了。等我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雪云拿著刀,渾身是血,他腳下,倒著一個女的,死相十分的凄慘,四肢都被砍了下來。
雪云干的?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宋庭直搖頭,他說警察趕到時,都還沒有問,雪云就承認(rèn),人是他殺的。然后再問整個作案的經(jīng)過,雪云就只字不說了。
“你們警察就沒有懷疑嗎?”這件事情這么奇怪,殺人也是要有動機(jī)的,難道這樣就給定罪了?
宋庭說這件案子還在查,但是目前的情況對雪云很不利。
“死者是個什么人?”
齊岷突然開口問,他依舊習(xí)慣性地點(diǎn)燃一根煙,從我們來到這里到現(xiàn)在,他都只是靜靜地靠在旁邊抽煙,一句話都沒說過,我甚至都以為他沒有在聽,沒想到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
宋庭說死者是個巫女,叫宿夢,在村子里還是很有名氣的。
那個村子里的人很少,也比較保守閉塞。不知道為什么。村子的人一年比一年少,我們調(diào)查時才知道,村子據(jù)說受過詛咒,很多孕婦都是懷孕不到三個月就流產(chǎn),真正能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的,簡直少之又少。
宿夢之所以受村民尊重,就是他們相信是宿夢保護(hù)了他們,不然村子里的人早就死光了。
聽了宋庭的話,我明白了,確實(shí)棘手,原來雪云竟然把人家心中的女神給殺了。
天沒亮我們就趕到了這個傳說中的趙莊村。
村子面積挺大的,地多人稀。據(jù)說,以前也有兩三千人的樣子,但是現(xiàn)在卻少的可憐,路上遇到幾個,不是中年就是老年,真正年輕人和小孩基本上都看不到。
按理來說著也正常,因?yàn)楝F(xiàn)在社會發(fā)展的比較快,原來很多落后的村莊里,年輕人都會去城市里打工,這樣,孩子也在外面長大,村莊因此漸漸衰敗的并不少見。
宋庭說這個村子不是的,他們排斥外來人
,也很少有人出去。
我知道宋庭說的都是實(shí)情,因?yàn)橐宦纷邅恚彩强吹降拇遄永锏娜硕加卯悩拥难酃獯蛄课覀儯劾锍錆M了猜忌和排斥。
“什么詛咒,我看就是被害的。”萬巖望著有些荒涼的村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走了沒多遠(yuǎn),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座類似于廟宇的建筑,說實(shí)話,放眼望去,這個建筑已經(jīng)是這個村子里最好的一個了。
“這是村民們特意給宿夢修建的廟宇。”宋庭說從這個廟宇上就可以看出,宿夢在村民心中的地方不容小覷。
萬巖第一個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他拍了一下齊岷:“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齊岷點(diǎn)點(diǎn)頭,就沒下文了。
萬巖追問齊岷感覺到什么了。
“為什么要告訴你。”齊岷不理會萬巖,突然抓起我的手,說我的靈力現(xiàn)在沒有解封,讓我跟在他身邊不要離開。
一股暖流從我的手心直傳心底,我都還沒來得及表達(dá)我的感情,就只看見萬巖白了齊岷一眼。
“自己的傷都沒好利索呢,還保護(hù)別人,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他一把把我從齊岷身邊拽離:“丫頭,跟著我,里面怨氣很重。別丟了。”
我無辜地扭回頭望向齊岷,他沖我微微一笑,第一個走進(jìn)了那座廟宇。
廟里果然陰冷無比,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雕塑,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死去的宿夢吧,從雕塑上看,還真是個美人,眉宇間帶著一股魅相,想著真人應(yīng)該比雕像好很多吧。
只是這座美女雕像的周圍,竟然擺放的都是胎兒的尸骨,圍著雕像一圈,有的胎兒還沒有成型,竟然連著胎盤做成標(biāo)本也擺在那里。看上去就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在干嘛?用胎兒祭祀嗎?”我望著塑像前香爐里滿滿的香灰,這樣恐怖竟然還有這么多人來拜祭,是怎么想的?不怕惹禍上身嗎?
“這是村民自愿送上的。”
宋庭一看我們的表情,就知道我們心里想的什么,他說他昨天跟著調(diào)查組的來過,聽村長說的,因?yàn)樗迚粽f胎兒死后必須要超度,所有很多家的人都會把流掉的孩子拿到這里來,希望孩子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正說著,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手里拄著拐杖,緩緩順著臺階走上來,將一個小袋子放在了宿夢雕像前,十分虔誠地跪下磕頭,嘴里似乎在說著什么。
聲音很小,聽不真切,只是隱隱聽到什么歸宿、投胎之類的。
再仔細(xì)一看那個袋子,里面一片血肉模糊,竟然是剛剛成型的胎兒。
“你確定她可以保佑這個孩子?”
萬巖走到那個虔誠的老婆婆面前,覺得這一切都十分的好笑,明明這個屋子里充滿了怨氣,保佑?不害人就不錯了。
老婆婆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說我們這個年齡,這打扮一看就是外鄉(xiāng)的,不喜歡可以走,不用在這里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顯然老婆婆態(tài)度十分的不好,這也在預(yù)料之中,因?yàn)閾?jù)宋庭說,在他們看來,如果宿夢沒
有收留雪云這個外鄉(xiāng)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老婆婆,其實(shí)我們是巫女的朋友,她在幾天前就預(yù)感到了自己會出危險,特地給我們留言讓我們務(wù)必要過來一趟,可是還是晚了。”
祁岷的腦子轉(zhuǎn)的不是一般地快,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特別有演戲的天分,這謊話說的跟真的似的,而且張口就來,連磕絆都不帶打一下的。
沒想到這話還真管用,那老婆婆聽了這話,態(tài)度立刻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她慢慢站起身,說既然是巫女的朋友就是一家人了,哎,巫女為這個村子干了很多事情,如今死于非命,他們都非常的痛心。
“怎么死的?能不能詳詳細(xì)細(xì)地跟我們說說,我們也好給她報仇。”
齊岷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看的我直想笑。
老婆婆說這件事說來話長啊,她將胎兒供奉好,索性坐在地上,將事情前因后果給我們講了一遍,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許多的事情。
說是前一段時間,從村外來了兩個人慕名來找宿夢,據(jù)老婆婆形容,說的應(yīng)該就是雪云和風(fēng)玲。宿夢很爽快的收留了他們并且給風(fēng)玲治好了病。
對,這個老婆婆說的沒錯,我清楚地記得,雪云失蹤的那天,風(fēng)鈴確實(shí)是有問題,不知道是中了蠱還是中了毒,可是奇怪的是雪云竟然跟我動手。
“巫女好心給他們看完病,他們并沒有急著走,但是沒幾天,竟然……”
老婆婆一提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說都是些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不感恩也不罷了,竟然還害人。
“知不知道那人為什么要?dú)⑽着俊饼R岷沉默片刻,又開口問。
老婆婆搖搖頭,哼了一聲,還能為什么,肯定是那個男的看上我家巫女的美貌了,好好說沒說成,就起了殺心。
“以前我們村也不是如此閉塞,就是因?yàn)榻?jīng)常會有人垂涎巫女的美貌,惹出禍端,后來我們就索性不讓外人進(jìn)來了。”
啊?我的天,這位巫女要長的有多美!我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又向那個雕像掃了一眼。
老婆婆跟我們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我一個箭步蹦到齊岷面前:“你演戲真有天賦,你這次,該不會還是騙我吧。”
我狐疑地上下打量著齊岷,他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竟然噗嗤一聲笑了。
“丫頭,照我說,你就別信他的話就對了,他就是一個怪物,誰知道那天是不是跟他師父和師姐上演的苦肉計。”
萬巖反正是對齊岷沒有任何的好印象,他覺得就算現(xiàn)在把齊岷給拉攏過來,他也特別的不放心。
“以前問你,你都沒有回答我,我養(yǎng)父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我沒殺他。”齊岷回答的很干脆,不管他是不是說真的,但是我就像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憋著不敢問,現(xiàn)在終于踏實(shí)了。
這時,突然雕像后面有黑影在蠕動。
“誰!”萬巖眼急手快,上去就把后面的人給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