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知道,必須讓秦蓮閉嘴了。
她快步走上前,揪住秦蓮的頭髮,就是啪啪兩個耳光,打得秦蓮暈頭轉向,一個沒站穩,跌坐在了地。
血色掌印在秦蓮蒼白的臉上分外清晰,她的臉腫大到幾乎快要睜不開眼,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夏尋。
“你憑什麼打我?”
秦蓮認爲,宴景城修理她,是因爲千黛的名譽差點被自己毀了,而夏尋憑什麼打她?
她不就是一個才冒出頭的小模特而已,畢竟自己身後的人可是蔣蘭這樣的超模,夏尋怎麼敢!
夏尋當即一腳踩在秦蓮另一隻手背上。
秦蓮疼得尖叫,看夏尋的眼神瞬間摻毒,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夏尋忽略她的視線,眼神微瞇,冷冷的向她發難。
“就憑你陷害的是我,而你還欠我一句道歉。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我是軟柿子,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吧?”
“我……”
秦蓮不安的往後撤了撤,但她的手還在夏尋的腳下,壓根無處可躲。
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面對來自夏尋的威壓,心不甘情不願的咬著牙。
“對不起!”
夏尋挑了挑眉,繼續用力踩手背。
“什麼,大聲點,我聽不到。”
秦蓮痛得齜牙咧嘴,狠狠的大聲吼道。
“對!不!起!”
衆人都被夏尋的狠辣嚇到,不由得有點同情起秦蓮來。看向夏尋的眼神中,都有著意味不明的遲疑。
但此時夏尋只在意宴景城的反應。
見對方只是淡漠的倪了一眼她後,她旋即用手捏住了秦蓮的下顎。
“如果所有人做錯事,都輕描淡寫的說句對不起,那犯錯的成本會不會太低了點?”
見自己道歉夏尋還咄咄逼人,秦蓮氣得梗起了脖子。
“你還想怎樣?不就一個小模特走光而已,你真當你世界超模啊。”
夏尋深深看她一眼,就像在看一個沒法拯救的白癡一樣。
然後對著她莞爾一笑後,伸手扯爛了她的上衣。
一瞬間,秦蓮上半身暴露在衆人面前。
僅有的內衣也因爲海水的侵蝕,溼漉漉的緊貼在皮膚上。
秦蓮啊一聲尖叫起來,慌亂的想去搶夏尋手中破爛的襯衣。
但卻被夏尋一把奪過,扔了出去。
“夏尋!”秦蓮朝著她憤慨的吼道。
“怎麼,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問題?”
夏尋的眉眼滿是狠厲。
秦蓮一雙手握得嘎吱作響,她忍著屈辱躬身去撿襯衣,手才碰到襯衣,夏尋一腳踩了上去。
襯衣被高跟鞋鞋跟牢牢的釘在地上,她不甘的一扯,襯衣徹底報廢。
怨恨頃刻間佔據她所有理智,她紅著眼,兇狠的朝夏尋衝去。
夏尋皺眉,側身躲過的同時,一腳踹在她的膝蓋,讓她不得不重新跪回地上。
看著秦蓮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眼神,夏尋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久了,這個蠢貨怎麼還沒看出她是在救她呢?
就這個智商,也不知道她的幕後指使人是怎麼敢放她出來害人的。
“夏尋,你欺人太甚。”
“你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模特,別以爲拿到幾個拍攝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秦蓮還在嚷嚷。
夏尋眼尾餘光偷瞄了一眼不遠處臉色晦暗的男人,揚手再度扇在秦蓮臉上。
見她不服氣的揚著脖子,還欲張口,又一個巴掌狠厲落下。
秦蓮的一張臉,腫得看不出原樣。
血腥味瀰漫整個口腔,她終於知道害怕,不甘的盯著地面,不再與夏尋叫板。
拍攝現場噤了聲,夏尋假意嫌棄的整理著裝,從她身邊退開。
“丟出去吧。”夏尋漫不經心的開口,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秦蓮。
秦蓮瞪大了眼睛。
“夏尋,你在說什麼?該還的我已經還了,你現在還要我就這麼出去?”
“怎樣?不可以?秦蓮,你最好明白現在的形勢,你沒有資格說不。”
夏尋囂張得不可一世。
宴景城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慵懶的微擡下顎,兩個保鏢上前,將秦蓮拖了出去。
“夏尋,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秦蓮的尖叫響徹整個攝影棚。
夏尋見宴景城面色如常,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還好,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角落,一直旁觀這一切的林甜,擰著眉,擔憂的走了過來。
“小尋尋,你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她和夏尋工作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夏尋因爲一件事大動干戈。
還在那麼多人面前動了手。
這些人向來只會同情弱者,剛剛那一遭,他們看夏尋的眼神已經明顯開始不對。
估計以後,夏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名聲怕是要傳出去了,也不知道會給她在模特圈帶來多大影響。
林甜一個頭兩個大。
若不是現在人多,她真想好好指責一下她的魯莽。
夏尋知道林甜心裡所想,她討好的捏了捏她的胳膊,給她投去一個寬心的笑容。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我要是不放心你,剛剛我早就阻止你了,真是欠你的,好了,先談正事吧,其他的回去再說。”
林甜嫌棄的癟嘴,隨即恢復嚴肅,轉身走到導演面前。
“導演,拍攝的服裝已經被毀了,今天的拍攝還要繼續嗎?”
“這……”
千黛的總裁,還有那位未知的大人物在場,導演不敢拿主意,尋求意見的看向傑森。
接收到他的目光,傑森幹練的開了口。
“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內把衣服全部修復好,重新進行拍攝。”
“是。”
導演應聲,揮手招呼衆人收拾現場。
吵鬧中,宴景城站起了身,背影森然的往出口去。
時刻關注他的夏尋,拿起他的西裝外套追了上去。
“宴少,你的衣服,這次多謝你。”
她將衣服遞在他的面前。
他垂下眼瞼,掃了一眼衣服,又淡漠的擡頭。
“扔了吧。”
他有潔癖,很不喜歡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觸碰,尤其是衣物。
剛剛看到她走光,一時失了理智纔將外套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現在細想起來,她似乎能左右他的情緒,看來她和他之前的關係非同小可。
她越隱瞞,他就越要查。
他喜歡這種追逐獵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