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今天算是白跑一趟,又沿途折返。
回酒店的時候,南七鄭重地跟江時說了一個問題。
“明天我自己去,你和江婉人他們在酒店好好待著?!?
江時正在給她揉肩,聞言,手上動作頓了一下,語氣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好。”
南七有些意外,“你不要跟著一起去啦。”
她記得這狗男人不是挺黏人的嗎。
江時說:“你要做的事,我?guī)筒簧鲜裁疵?,不給你添亂?!?
南七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她笑道:“沒想到我家阿時還挺通情達理嘛。”
江時得寸進尺,側了下身子,一臉正經地樣子:“那老婆要不要給點獎勵呢?!?
南七“啪嘰”一下,用力地親在她的側臉,“喏,獎勵?!?
江時眸色晦暗如深,原本揉著肩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挪到了腰側,拖著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帶,兩人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南七望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默默吞了吞口水,“你、你離我遠點。”
溫香軟玉在懷,江時喉結滾了滾。
“明天要小心,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飯。”江時深深地看著懷里的南七,嗓音沙啞的交代著。
南七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一雙小鹿眼微微彎起來:“放心,白家人不敢動我,他們對我還有所求呢。”
她雖然不知道白曌想利用她什么,但她敢肯定,她身上絕對有什么東西是白曌和阿婆需要的,不然他們不會費盡周折的復活自己。
繞了這么大個圈子,神戒都還沒找到呢,白家人怎么會舍得她死呢。
“好?!苯瓡r知道她心中有數(shù),便不再多說,轉而一雙桃花眸子緊緊地盯著南七看。
南七伸手在他眼睛周圍晃了晃:“老看我作甚?!?
江時唇角微彎,“你好看?!?
南七覺得他說的不對,她誠懇地道:“我沒你好看?!?
江時眉梢輕揚,感嘆了一下自家小嬌妻神一般的腦回路,旋即伸手捏了一下她軟乎乎地臉頰。
他覺得她懷里的寶貝就是個妖精,成天勾的他三魂七魄都跑她身上去了。
一顰一笑,都能把他迷的神魂顛倒。
江時撐著她的細腰,俯身含住近在咫尺的唇珠。
翌日一早,南七起了個大早,打算陪江時吃完早飯再去白家。
大概是地勢原因,酒店的早餐沒有京城那么豐富,挺簡單的白粥。
江東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在人群中顯眼地很,他揣著兩個咸鴨蛋,端著兩碗白粥走過來遞到南七和江時面前。
“少爺,少夫人,你們先吃?!?
說完他沒閑著,又屁顛屁顛地跑去給江婉人和自己拿去了。
南七看著那油光锃亮的咸鴨蛋,欲言又止。
江時拿過咸鴨蛋,慢條斯理地剝著殼。
他和南七一桌,江東和江婉人還有白問坐在另外一桌。
江婉人掃了一眼桌子,站起身。
江東一把拉住他:“你干嘛。”
“拿粥?!苯袢怂α怂Ω觳?,沒把上面那個爪子甩掉。
江東瞪大眼:“我不是給你拿了嗎?”
江婉人“哦”了一聲:“我以為你給白問拿的。”
江東眼睛瞪的更大了,一臉看傻B的神情:“我TM給他拿什么,他沒長手嗎?”
江婉人:“......你意思是我沒長手?”
江東“嘿嘿”笑著,把江婉人拉回凳子上,“哪能啊,我可不是這意思,是我樂意給你拿。”
江婉人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二哈,拿起筷子吃早飯了。
白問最后到的,見桌子上沒自己的碗筷,倒也沒說什么,轉身自己去拿了。
江東坐在后排,鬼鬼祟祟地望著前面正在認真仔細地剝著鴨蛋殼的男人:“小婉人,你快看啊,少爺居然用他那雙動輒就簽一個億合同的手,給少夫人剝鴨蛋!”
江婉人:“......”
大驚小怪!
江東一邊喝粥一邊嘴碎:“我記得以前少爺上學的時候,有女孩叫少爺幫忙交一下作業(yè),那個時候少爺怎么說來著?”
“哦,對,我想起來了?!苯瓥|清下了嗓子,學著江時的語氣:“你要是覺得自己沒長手,我不介意幫你把手剁了?!?
經過江東這一提,江婉人也想起來了,“嗯,是有這回事?!?
他還記得那個小女孩當時被少爺?shù)难凵駠樀米×艘粋€禮拜的醫(yī)院,據(jù)說她家里人還給她請了法師驅邪。
江東一邊剝咸鴨蛋,一邊回憶著:“我記得那個時候你長得還跟個小女孩一樣呢,沒想到長大居然長這么高。當然了,還是比不過我,嘿嘿?!?
江婉人瞥他一眼,無情吐槽:“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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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成天笑呵呵地,被江婉忍罵也不介意,把手里剝好的咸鴨蛋扔進了江婉人的碗里,“物以類聚,我是蠢貨,你也是?!?
江婉人:“你才是。”
江東:“你是你是?!?
白問:他這是跟了兩個憨貨共事嗎?
他低著頭默默啃著手里的饅頭。
嗯,寡淡無味,確實沒咸鴨蛋好吃。
南七耳朵好的很,雖然江東聲音小,但還是被她聽到了。
她戳了一下旁邊慢悠悠喝著粥的男人:“你小時候是不是很多人喜歡啊。”
江時舀了一勺粥,喂進她的嘴里:“不知道?!?
“不知道?”南七嘖了一聲,看來是很多了,也難怪,誰讓她老公長得這么好看呢。
江時睨著她,指了指她嘴角。
南七摸了一下,什么都沒有:“怎么啦?”
江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過去,舌尖一卷,將她嘴角的米粒卷進了自己的嘴里。
南七怔住了,她下意識看向后桌,發(fā)現(xiàn)那幾人不約而同的在往她這個方向看。
視線正好撞上。
她頓時羞地恨不得埋進江時的胸口上:“他們在看著呢!”
江時輕挑眉梢,往后掃了一眼。
身后那幾人立馬低下頭吃飯,嘴里默念:我什么都沒看見。
念到最后,江東實在忍不住了:“少爺和少夫人平常就這樣嗎?”
江婉人扔給他一個‘那不然呢’的眼神。
江東拍了拍江婉人的肩膀,“兄弟,你受苦了?!?
江婉人心里苦,但他不說。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