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天過后,鮮花依然不斷,唯一不同的是,送花的人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上班時間的最高峰捧著一大束的鮮花招搖撞市的走進來。
“你到底想做什么?”坐在辦公椅里,嚴(yán)佳怡的臉上有著些微的慍怒,這樣的舉動在別人的眼里是浪漫,在她的眼里卻無疑就是折磨丫。
“只是做一個男人認(rèn)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夜清揚淡淡的笑了,那雙深邃的眸孔里因為笑意顯得更加的邪魅醉人。
“以后請你不要再來這里了。”嚴(yán)佳怡一臉淡漠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莫名的讓她有一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可問題出在哪,她卻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她不喜歡的。
“為什么?”看著她,夜清揚仍是淡淡的笑著,他不是一個會中途撤退的人,所以想要讓他放手必須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把玩著手中的簽字筆,嚴(yán)佳怡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是她欣賞的類型,可是僅限于欣賞而已媲。
“你想多了,我并沒有要求你什么,我說過香花配美人,再合適不過了,可是我好像沒說過要你做我的女人吧。”微微的挑了挑眉,夜清揚臉上的笑意更甚,那嘴角輕揚的模樣竟讓她一下子看呆了。
“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無疑他在女人堆里會無往不勝,可是這與她無關(guān),她只想過現(xiàn)在這種簡單卻又忙碌的日子。
“何必將你的心鎖的死死的,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是只有一個,如果你愿意,眼前就有一個哦。”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夜清揚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調(diào)查過她,所以對他來講,她的過去已經(jīng)不是秘密。
“我很忙,請便吧。”嚴(yán)佳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直到現(xiàn)在,她才想起來,自那天之后,她竟再也沒有慕瑾的一絲半點的消息。
“下午下班后,我會在這里等你,不見不散哦。”臉上堆起一抹燦爛的笑,夜清揚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呼~~~”看見他走去,嚴(yán)佳怡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平定了幾分鐘后,她摁下了內(nèi)線電話,“小孫,幫我訂一張下午飛京都的機票。”
夕陽西下,為整個城市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仿佛童話里的愛麗絲城堡一樣,有風(fēng)吹來,竟然覺得暖暖的。一輛霸氣的黑色路虎靜靜的停靠在路邊,引來周圍人的頻頻側(cè)目。
夜色徐徐降臨了,可是他要等的那個人影依然未出現(xiàn)。在心里默數(shù)了一百下后,夜清揚轉(zhuǎn)身下了車,想逃?也要他愿意才行。
電梯一路上升,當(dāng)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整層大樓里靜悄悄的,來到那扇門前,透過玻璃窗,他看到了辦公室內(nèi)空無一人。夜清揚不由得笑了,很厲害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摸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長的真的有那么恐怖嗎?可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她不見了,卻是不爭的事實。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折回電梯然后一路往下。
夜晚的街頭,霓虹閃爍,燈光迷離,夜清揚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的笑著,好像自從他十五歲開始,就只有他躲女人的份,像這樣女人躲他還是第一次。就在他又一次傻笑的時候,手機發(fā)出了忽明忽暗的光。
“子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光聽聲音就知道心情不錯。
“喂,你吃了蜜蜂屎了。”那端傳來徐子俊哇啦哇啦的聲音。
“閉嘴,找我有什么事?”雖然是呵斥,可那聲音卻依然柔軟。
“看看你掛了沒有?今天要不要過來玩,我在酒吧里等你。你小子就是有異性沒人性,不就是個女人嘛,至于把你迷得五迷六道的?”徐子俊的聲音有著明顯的不快,哥們怎么也要比娘們重要啊。
“行了,我馬上就去。”說完,夜清揚掛斷了電話,猛地踩下了油門。
酒吧里依然喧鬧,仿佛老馬識途一般,他徑自走向自己常坐的那個位子,果不其然,徐子俊正靜靜的坐在那里,很難得,這次身邊竟然沒有妞陪著。
“呵呵,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我以為你快要翹辮子了呢。”在他身旁坐下,夜清揚輕輕的調(diào)笑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徐子俊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
“你要是有那樣一條狗嘴里能吐出象牙的狗,千萬記得要賣給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兄弟。”嬉皮笑臉的笑著,夜清揚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吧,怎么了?”
“別亂動,煩著呢。”徐子俊揮開了他的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哇,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啊,是的話你早說啊,我可不想和一個禽獸說話。”話說,那樣的男人最恐怖了。
“你是禽獸不如,給我正經(jīng)點。”徐子俊又白了他一眼。
“到底怎么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還忙著呢。”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子酒,夜清揚淺淺的啜了一口。酒是用來品的,像他那樣的牛飲能喝出什么味道來。
“老頭要回來了。”說完,徐子俊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就這么點破事啊,我還以為天要塌了呢。”夜清揚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就著杯中的酒又喝了一小口。
“阿揚,他一回來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徐子俊一臉的頹敗,想起那個惡魔,他的心就涼了半截,剩下的半截早已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