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游啊,海濱度假村!”
旅游?海濱度假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司徒本堂腦子里不斷閃過這些念頭,他急得腦門都冒出汗來:“不行!你不能去!”他說著,打開車門就要扯許愿下來。
許愿卻將他的手一把推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我為什么不能去?你管得著嗎?”
“我……我……”司徒本堂急得語無倫次起來,“小愿,你是不是生氣了?其實,剛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女人,我真的跟她沒什么關系!小愿?小愿?”
許愿皺眉說:“跟人家沒關系你還親人家?你讓我惡心!再說,你跟那女人有沒有關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這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延彬勾唇笑,他這傻女人還真有夠白癡的,這男的對她有意思,估計這車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除了她!
司徒本堂委屈的跟個孩子似的,不依不撓的說:“可是,可是,剛才這男的還親你了!”
延彬終于惱了,他親自己的女人怎么就礙了他的事?他勾唇笑了笑:“因為,我是她男人!”話落,他一把將許愿扯回自己懷里,然后將車門“啪”的一聲合上。
“哇呀!”司徒本堂疼得呲牙咧嘴跳起來,他被車門擠到手了!
東方瑾夜也是又氣又惱,她身邊有個延彬已經夠他心煩意亂的了,怎么現在又多出個司徒本堂?這回他和延彬倒是配合默契,看延彬將車門關上,他便不動聲色的加大油門將車開出去。
“小愿!小愿!”留下司徒本堂在一排車尾氣后面哇哇亂叫。
眼見車走遠了,司徒本堂慌忙上了自己的車,他身邊的女人也跟著坐上去,嬌柔的臉上滿是媚笑:“本堂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司徒本堂已經將車開了出去,咬牙切齒的說:“海濱度假村
!”
女人一聽,頓時笑得春光燦爛:“你要帶人家去度假啊?太好了!”
司徒本堂臉一黑,登時吼起來:“度假你妹啊度假!老子的老婆被小白臉兒拐跑了!老子追自己老婆去!”
“剛才那人,他誰啊?”車一開起來,延彬就開始臭著臉審許愿。
“司徒本堂啊!”許愿不以為然的說。
“我問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啊,”許愿皺眉想了想又說,“只是小時候經常打架而已。”
許愿這混不在意的態度讓延彬更加惱火,他怒極反笑:“呵!青梅竹馬?”
“呃……也算吧。”不過,應該沒有他們這樣整天打架打到頭破血流的青梅竹馬!
延彬臉一沉,咬了咬牙:“該死的!”
“啊?”許愿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著延彬。
延彬不說話了,臉色陰沉的將頭扭向一邊。許愿扁扁嘴,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些男人都這么莫名其妙的?
延彬恨得咬牙,該死的!為什么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為什么自己卻是四年前才認識她?也就是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在自己還沒認識她之前,她就已經和那男的穿著開檔小褲衩到處跑著玩了!
真是越想越嫉恨,越想越惱火!讓人更惱火的是,怎么現在就連這男人也跑來搶他的女人?該死的!真該死!
金萊灣度假村是a市規模最大占地面積最廣的海濱度假村,位于a市南海岸附近,距離a市中心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快到度假村的時候,車沿著一段海岸線駛過
。眼前,廣闊無垠的海面寧靜如畫,鱗次櫛比的山巒巍峨高聳,美不勝收的壯麗景觀令人嘆為觀止。
許愿坐不住了,吵嚷著要下車,東方瑾夜只得將車停下。四個人下了車,許愿將鞋襪一脫,露出粉雕玉琢的十個小腳趾,她嬉笑著,撒丫子朝大海奔去,在沙灘上留下一串錯落有致的小腳印,干凈的空氣中都是她清脆歡快的笑聲。
延彬像是被許愿的快樂感染了,也顧不上他肩頭的那點皮外傷了,將鞋襪脫了,朝著許愿奔過去。
陽光是金色的,帶著些暖意烘烤著大地,在兩人周身灑下淡淡的一層光暈。兩個人歡鬧著,嬉笑著,在海邊盡情玩著水,奮力將水潑向對方,又極力躲閃奔跑著,在柔軟的沙灘上留下一串串凌亂的腳印,有大的,有小的。
東方瑾夜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他們。金色的陽光下,瑩綠的海水邊,清爽的柔風里,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甜美嬌俏,此時歡鬧嬉戲在一起,似是最唯美的璧人,這種完美的契合竟令人有一瞬間的心悸。
連日來的心煩意亂疼痛難當都似在這刻散去,眼前如畫的美景竟讓東方瑾夜沒來由的心安和滿足。如果她對于自己已經成為一種奢侈,那么能這樣看著她在自己的視線里幸福快樂的生活,于他而言,已經是上帝對他最大的恩賜。只是,這種短暫的幸福還能持續多久?如果有一天他殺了她父親……他不敢再想下去。
許諾就站在東方瑾夜身后,她靜靜看著他,這個讓自己愛到如癡如癲的男人,他向來高傲強勢,然而此刻,他以近乎貪戀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許愿,背影竟是這般凄涼落寞。她是心疼他的,她知道他不快樂,她想放他走,她想放他自由。可是,放了他,她怎么辦?沒有他,她會痛苦,她會死去。
許愿是真的玩累了,坐在東方瑾夜的車上倒頭便睡。東方瑾夜開著車,繼續朝度假村駛近。也只有在她靜靜安睡的時候,東方瑾夜才敢通過車前鏡偷偷看她一眼。
她睡著的樣子很美,干凈純白仿若天使。她被延彬如至寶般擁在懷里,頭就靠在他肩膀上,只露出好看的半邊側臉。她的皮膚很白,白得幾乎耀眼,她的睫毛密而長,安靜的覆在眼瞼上,閉著的眼睛令人遐想。
她的鼻翼小巧精致,她的唇嫣紅誘人,就連她的呼吸都是甜的。她是如此美好,美好到令他望而卻步,令他不敢覬覦,甚至就連偷偷看她一眼都成了最甜蜜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