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靜自從聽許願說方堂櫻是被王佑銘逼得跳樓後。就一心想要找出證據辦王佑銘的罪。她不能讓自己的妹妹死不瞑目。只是她苦心調查了好多天。也沒找出什麼有力的證據。正當她愁眉不展時。卻接到密報。今天傍晚時分。在墓園裡有場秘密的槍支走私交易。需要她帶領警員捕獲犯罪分子。
方堂靜因爲方堂櫻的事已經連著請假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想再影響工作。方堂靜將調查方堂櫻死因的事暫且放下。帶著下面的人提前來到墓園做好了埋伏。下午六點左右。目標準時出現。方堂櫻埋伏在灌木叢後面。一眼就認出一方帶頭的正是王佑銘。
王佑銘因爲老爹是政府高官的關係。整天過著放浪不羈的日子。糾結了社會上的一些混混。到處吃喝享樂。逞兇鬥毆。最近。他們這方的混混和另一方的混混因爲某些原因幹了一架。結果被對方狠狠揍了一頓。
王佑銘自然氣不過。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人手裡的棍棒和刀片威力有多小。要是自己手裡有了槍。看那些人還不跪在自己面前叫自己爺。王佑銘動了心思。他想要購買一批槍支。給他下面的人每人配發一把。以後他就是這個城市呼風喚雨的老大。
王佑銘讓下面的人聯繫黑市上的人購買槍支。卻不想這個消息無意中被另一方的混混得知了。他們自然不願坐以待斃。等著王佑銘買了槍支來掃蕩他們。心思一轉。他們把這一消息密報給了警方。
方堂靜認出一方帶頭的是王佑銘。眼睛亮了起來。她一直尋找妹妹被害的證據卻一直無果。如今王佑銘私下購買槍支。證據確鑿。只要將他抓獲。同樣能將他送進監獄待幾年。雖然跟他逼死自己的妹妹比起來。這樣的懲罰算是清的。但總好過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當雙方一開始交易。方堂靜就帶著警員從隱蔽處衝了出來。雙方一見突然出現的警方。立刻作鳥獸散。幾名警員立刻掏出槍追了上去。方堂靜將目標鎖定在了王佑銘身上。一直在他後面窮追不捨。
其他人都四下散開。就剩下王佑銘和方堂靜兩個人。一個人在前面拼命的跑。一個人在後面狠命的追。到最後。王佑銘實在是跑不動了。停下來喘著粗氣。回頭看著方堂靜罵了句:“你個臭娘們。一直追著我幹什麼。。”
方堂靜見王佑銘不跑了。也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方堂靜此刻跑的也有些累了。深知追上去也不一定能制服得了眼前的人。便用手裡的槍指向他。厲聲命令:“蹲下。把雙手舉過頭頂。”
哪知。王佑銘仗著自己老爹是政府高官。根本不把一個女警察放在眼裡。他不吃她那套。挺了挺胸脯跟她叫板:“怎麼著。還想抓我。知道小爺我是誰嗎。”
“知道。”想著眼前的人就是逼死自己妹妹的兇手。方堂靜饒是平時工作中再冷靜。這會兒腦子裡也被恨意衝塞的滿滿的。怒瞪著王佑銘。“王佑銘。我妹妹方堂櫻就是你逼死的。現在你私下買賣槍支。證據確鑿。我要抓你回去入罪。”
王佑銘早就聽說方堂櫻有個當警察的姐姐。如今聽方堂靜這麼說。他才知道今兒個來抓自己的人就是方堂櫻的姐姐。他惱恨的暗暗咬牙。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但王佑銘也有護身符。那就是自己那個無所不能的老爹。王佑銘想到自己的老爹也不怕了。一個小警察。能把自己怎麼樣。他料她也不敢開槍。
王佑銘在方堂靜面前晃了晃身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繼續挑釁方堂靜的忍耐極限:“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肯定也知道我老爹是誰。你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沒錯。你妹妹就是我逼死的。就是我逼她跳的樓。那又怎麼樣。你說出去。別人會信嗎。”
“你。”方堂靜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王佑銘。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呼嘯著涌上了頭頂。雙手用力將槍握緊。“你真該死。”
“是啊。我就是該死啊。”王佑銘看著方堂靜被自己氣得怒發衝頂。他卻更加得意了。繼續搖頭晃腦。“可誰叫我有個手眼通天的老爹。我就是死不了啊。你以爲你這次抓我回去。就能把我送進監獄了。呵呵。你可真天真啊。你妹妹被我逼得跳樓都可以說成是自殺。區區一個買賣槍支算什麼。”
“你。”方堂靜瞪著王佑銘咬牙切齒。卻愣是被他嗆的說不出一個字來。她知道王佑銘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老爹是政府高官。爺爺又是軍區司令官。區區一個買賣槍支的罪名。不是很容易擺平嗎。那自己的妹妹呢。難道就要這樣白白死去嗎。
方堂靜作爲一個警察。在處理案件時向來公正嚴明。在警察學校時。教官們就經常教導她。不能錯抓一個好人。也不能讓任何一個犯罪份子漏網。她在警局工作了這麼多年。從一個小小的警員升爲高級督察。一路的打拼。都謹記著教官的教導。
可是現在。方堂靜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警察身份。因爲是警察。一切行動都要憑證據。明知眼前的人就是逼死自己妹妹的兇手。可她卻愣是拿他沒辦法。方堂靜緊了緊手裡的槍。突然想起許願那天對她說的話:“證據證據。什麼都要證據。你們警察可真麻煩。這要是換在我們道上。誰要是做了壞事該死。直接送顆子彈給他……”
是啊。有時候換種處事方式也不錯。起碼可以報仇雪恨。方堂靜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理智已經被仇恨迷惑。
王佑銘當然不知道方堂靜心裡在想什麼。看她愣神還以爲他是被自己的話震懾住了。膽子不覺又大了幾分。要是面前拿槍指著自己的是個殺手。王佑銘估計早就跪地求饒了。可現在是警察。王佑銘就不怕了。警察總不能知法犯法隨便殺人吧。
於是王佑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挑釁方堂靜:“怎麼。你不服氣啊。想殺我啊。來啊。來啊。我看你敢不敢。我今兒就站在你面前。我就明著告訴你你妹妹是我逼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知法犯法。我……”
一聲悶響。王佑銘的話斷截在空氣中。他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動作緩慢的低下頭。清晰的看到一顆子彈已經射入自己的胸腔。他的心臟感受到子彈冰涼的質感。殷紅的液體順著他胸前的傷口汩汩流了出來。
這女人……她真的敢開槍。王佑銘眼一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