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小瞧了眼前這個女兵。
蘇柏在那一刻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
可是他沒有辦法,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解決。
當初,他只是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撞破自己的那些事情,再加上當初跳傘的時候聶然說的那些話,總感覺像是諷刺自己,所以他才想要借機整她一下。
結(jié)果沒想到,她看似無害,什么反應都沒有,像是一個受害者的模樣,卻在暗地里將一切全都掌握其中,并且隱隱推動和操縱著所有。
不得不說,她可真是夠高明的。
相比較她的做法,他的就比較拙劣的。
一出手就把自己隨時暴露了,最后還因為這事兒挨了楊樹了一頓揍。
他越想越氣惱,越想也憋屈,可偏偏站在他對面的聶然還一副風輕云淡,和寬容的模樣,對他說道:“行了,我知道最近一些傳言讓你特別苦惱,不過沒關(guān)系,我也這樣過來的,熬一熬就沒事了?!?
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得讓蘇柏真想一拳直接打在她那張笑臉上。
可他不能,因為一旦動手,他就會被違紀。
這段時間的新兵訓練,他前前后后的分數(shù)被扣得快差不多了,要是再因為打人,只怕他就真的要紅牌罰下場了。
所以他只能握緊了拳頭,卻什么都不能做地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聶然沖他微笑地離開了訓練場。
蘇柏看到她臨走時的那個微笑,那一刻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就此崩斷。
他覺得,就算揍不了她,他也不能讓她,還有李望得意!
當下,他轉(zhuǎn)身憤然疾走朝著宿舍里走去。
“砰——”的一聲,宿舍的門就此被蘇柏給拍開,發(fā)出了好大的一聲響聲。
驚得里面準備就寢的一眾戰(zhàn)友們都跳了一跳。
“怎么樣,你剛出去是不是做了什么?”那個男兵看到蘇柏回來,立刻跳下床,跑到他身邊問道。
蘇柏猛地垂了一下桌子,氣憤不已,幾乎是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地道:“是聶然,是她一手策劃的,是她找李望故意針對我的!她這是報復我,是報復!我要寫報告交給營長,讓營長給我評理?!?
說著,他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那群人看到他真的打算寫報告,不禁紛紛勸道:“營長那么忙,怎么可能會搭理你,再者你說聶然報復你,你有證據(jù)嗎?”
“就是啊,你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嗎?”
蘇柏憤憤道:“我當然有了!李望讓我天天去沙坑匍匐,他對別人就不同,這不就是證據(jù)嗎?”
那個男兵聽到他已經(jīng)氣昏了頭的話,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說道:“大哥,我看你真的是氣糊涂了吧,李望讓你匍匐,那也是你每次都做錯了,他才罰你的,這算什么證據(jù)啊。”
士兵受訓錯誤,因此被教官懲罰,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總不能說,因為總是懲罰匍匐,所以李望就是故意的吧?
這也太牽強了。
蘇柏被他這么一說,氣得將手中的筆一甩,直接丟在了桌上。
同宿舍的也開始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中。
“其實說實話,就算聶然報復你,那也沒什么吧,畢竟你當時說人家女兵偷窺你上廁所,其實也……挺惡劣的,人家畢竟是個姑娘。”
“這倒是,人家姑娘當時被人傳成那樣,可沒像你這樣啊,人家照樣吃喝訓練,一點不受影響,哪里像你似的磨磨唧唧找營長哭訴,像個娘們兒?!弊钭筮叺囊粋€男兵實在受不了他那副暴怒的模樣,這宿舍里都多少天因為這事一直沉浸在一種低氣壓中,弄得他們這群無辜的人也跟著一起小心翼翼著。
結(jié)果,他這番實話一說,讓蘇柏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推了那人一把,怒聲質(zhì)問道:“你說誰娘們兒??!現(xiàn)在是她弄我好不好!是她故意設計我的!”
那男兵本來就受夠他了,看他這樣推自己,也有些怒了,“那你不也說人家了!”
“我說她那是有事實依據(jù)的,她的確躲在草叢里,我又沒瞎說,至于別人傳成那樣,那關(guān)我什么事??!”
蘇柏話里話外都將自己推了個一干二凈,始終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這讓那個男兵不禁冷笑了一聲,“那你掉褲子不也是事實?!?
這一句話讓蘇柏拳頭握緊,就要沖了上去,結(jié)果被旁邊的人給再次制止住了,他如困獸一般被被人勒住,卻還是止不住的咆哮著,“我是被她陷害設計的,如果不是她設計,我怎么可能會當眾掉褲子!”